七月喜神:、、、、、、、、、
說著咻的一聲,李徽容外袍衣裝似瞬間被熔漿燒成煙灰一般,身上只剩下抹衣長褲,從另一個方面也可以看出李太仲御氣無形已經到了分毫不差的地步。
看見小姐雪白脊背,白岳薛禹兩人第一時間竟不是上前搶救,而是背過身去不敢睹視。
李徽容淡笑:“他敢做出來,你們就看著。”
謝傅站了起來,懷里還有王玉渦,臂側還攬著陳玲瓏,目光只是冷冷看著李太仲,倒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李太仲看著謝傅,笑道:“知道讓我感覺最愉悅的事是什么嗎?就是看到別人痛不欲生。”
謝傅笑著說道:“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她也愛著我,心甘情愿給我,似你這種強行搶來的,永遠都無法體會到得到一個女人身心的滿足感。”
不知道是誰在掐著他,四只手,那就是兩個人都在掐了,不是都受傷很是虛弱嗎,為何力氣還這么大。
李徽容咯咯一笑,竟與謝傅當場調笑起來:“少來了你。”
謝傅自然十分配合:“徽容啊,你的嘴巴會騙人,可你的身體可不會騙人。”
李徽容淺笑,眼神中滿是愛意中又有幾分靦腆,沒有正面回答卻更有韻味,讓人忍不住去想是與不是。
李太仲眼神有冷意也有笑意,手緩緩朝李徽容身上那根黑色的抹衣系帶移動過去,安靜的昆吾寶劍也錚鳴起來。
李太仲的手每移動一毫,昆吾寶劍也錚鳴,以至于聲音激快到刺耳,以至于讓白岳、陳玲瓏等人忍受不了這種刺耳,捂住自己的耳朵。
兩股風暴在各自膨脹,準備來這一大碰撞,天地已經為止變色,還沒有真正碰撞,這種窒息感已經讓白岳一眾感受難以忍受,這種影響力比呂美剛才的天地無極強烈的多。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外力滲入其中,瞬間風平浪靜,所有殺機消彌無形。
來人似憑空出現一般,黃發黃須,一襲似儒非道的袍衣。
白岳、薛禹大吃一驚,他們知道來的是誰了,李家有一座廟宇,廟宇內供奉的是李家守護神太上真人的畫像,太上真人是圣人神仙一般的存在,跟眼前黃發老道一般道骨仙風模樣。
太上真人是李家守護神,他的到來守護的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充滿驚訝,今晚他們震驚了一次又一次,李家戰勝呂美,閥主李橫秋的真實身份竟是李家富有傳奇人物太祖李太仲,現在連太上真人這神圣也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只有李徽容露出滿意的笑容,南容引鳳死了,她也引太上真人陷入因果。
沒錯,南容引鳳就是她手中一顆棋子,用來引太上真人出山對付李太仲。
太上真人眼里只有李太仲,意味深長道:“你也算得償所愿。”
李太仲應道:“還未,我只是功法大成,離我成神登仙之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反倒是你,越來越老,一點仙樣沒有。”
兩人短短的交流就讓旁人感覺他們兩人認識,而且很熟悉彼此。
太上真人平緩道:“人不過百年壽命,我已經多活百年,就算神圣能活千年,與天地相比也不過剎那光華。”
李太仲哈哈大笑:“似你這般活著,就算真的成神有千年壽命也沒有意思,你看看我。”
太上真人面無表情,是真的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有絲毫顫動,看不出絲毫喜怒。
李太仲問:“太上,你來干什么?”
“太仲,我來了結你,你早該死了。”
白岳等人聞言欣喜,看來太上真人是敵非敵,有他出頭,今晚李太仲非死不死。
李太仲眉頭微微一皺:“我還以為你是來為我道賀,見證我的成功。”
太上真人不應,李太仲緊接著問道:“當初不是說好了,你行你的修仙路,我行我的求神路,你隱世不出,這世俗盡歸我管,為何今日還要插手其中?”
太上真人應道:“我的徒弟死了,我來為他討個公道。”
“討個公道?”
“是。”
“就為了討個公道,你來了?”
“是,我是他師,他死了,我無人可以教授,也只能歸于煙塵。”
這話旁人聽了或許一頭霧水,只有道法高深的人才能明白其中奧妙,太上真人修仙之路已經行到盡頭,壽將終寢,人活著如果沒有意義了,也當歸于塵土。
這個道理就像兒女是一生的寄托,兒女死了,余生也是無盼。
李太仲哦的一聲:“你的徒弟是誰?”
“南容引鳳。”
“是他,我還以為你不在乎。”
“在乎,只是我從來不摻和他的因果,現今他既死了,我也陷入因果。”
李太仲笑道:“早知道我就不讓他活活氣死,把他的女人還給他。”
“沒有如果,太仲,隨我一起走吧。”
李太仲道:“太上,你要死便自己去,我芳華正茂,還有很多事要做。”
太上真人平靜道:“由不得你,李家已經后繼有人,你該死了。”
李太仲沉聲:“太上,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你,我功法大成,你殺不了我了!”
說著真氣逼逼,這么強大的威壓,謝傅只在仙魔陣見識過,看來只有紅葉或者皂眸才能降他,幸好有這太上真人及時出現,要不然今晚連他都得死。
想著朝李徽容看去,卻從來沒有見她笑的如此燦爛過,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滿足而喜悅,完全就不是他認識中的李徽容,原來她也能如此簡單被滿足。
太上真人突然消失在原地,在李太仲的驚呼聲中,他的身體已經和李太仲融在一起,然后兩人化作一道逆天而上的流星,遁向漆黑星空。
所以的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并結束,就好像這世界上突然消失了兩個人,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結束了嗎?沒有驚天動地的戰斗,就好像被天地抹殺了一般。
所有人都處于震驚中不敢相信,只有李徽容雙眼緩緩流出熱淚,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沒有人知道她這一刻有多么喜悅,喜悅到別無他求。
謝傅走到李徽容的身邊去,本能的脫下自己的外袍披著李徽容的身上,只是他的袍衣已經被陳玲瓏割的絲絲絳絳,并沒有幫李徽容身體遮住多少。
李徽容嘴角淌淚,笑道:“算了吧。”
謝傅一笑:“遮著吧,聊勝于無,該遮的地方多遮一點就是。”
“你不是已經看見過了?”
“沒!”他的確與李徽容做了一夜夫妻,可奇怪的是他真的沒去打量她的身體。
李徽容嫣然:“那趁現在多看一些吧。”
謝傅突然想到什么,大步走進屋子,滿屋干尸映入眼幕,謝傅心頭一緊,羨人該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吧,想著那個勤勤懇懇跟自己學習武道,骨子里有幾分倔強卻又尊師重道的女娃子,心頭一痛。
蘇羨人雖然比不上卓爾在他心中的地位,畢竟也是自己受拜師禮收下的徒弟啊。
一尊昂然站立的身軀映入眼幕,衣著樸素,身材瘦弱只有一只手臂,不是南容引鳳又是何人:“南容兄!”
謝傅來到南容引鳳身邊,只見他表情睚眥欲裂如尊怒目金剛雕像一般,身體早已冰冷卻是死去多時。
謝傅心中嘆息,就聽見那女尸堆中傳來一聲激動呼喚:“師傅!”
這稱呼陌生,這聲音又很熟悉,謝傅迅速落在聲音處,見蘇羨人還活著,大喜若狂:“羨人,你還活著!”
蘇羨人嗯的一聲,就失聲痛哭,撲入謝傅懷中,如同懺悔一般,不停說道:“師傅,徒弟知錯了,徒弟知錯了……”
謝傅情緒倒是平靜:“你何錯之有,是師傅來晚了。”
憑借昏暗燈光看見她衣衫不整,披頭散發,他心思細膩敏銳,不由猜想羨人已被尖污,情緒才會如此激動,輕聲問道:“羨人,你有事沒有?”
“沒有,徒弟還活著,徒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徒弟好害怕啊……”
謝傅似寵愛女兒一般輕拍她的脊背:“不必害怕,有為師在,沒有人再能傷害你。”這大概是就是成為別人師傅的驕傲和責任感吧。
“徒弟好害怕不能叫你一聲師傅,徒弟死也不會甘心。”
謝傅不禁莞爾一笑:“你就那么想當我的徒弟?”
“你不知道徒弟心里有多么多么的想,從你教我武道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很想,可是……”
謝傅知道她想說什么,笑道:“你能念師恩重師情,我心里非但不怪你,反而感覺你是一個好孩子,內心欣慰高興。”
“師傅,我不管了,我死也要做你的徒弟,你愿意認可我這個頑劣不化的劣徒嗎?”
“當然,否則為師也不會奔赴千里來救你。”
蘇羨人感動無比,內心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化作發自內心的一聲:“師傅。”
謝傅見她衣衫不整,本想解下身上衣服給她披上,抬手卻發現外袍已經給了李徽容,此時身上只有一件里衫,總不能里衫給她,自己赤膊吧。
看著謝傅的舉動,蘇羨人也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少女,而師傅又是那么年輕。
特別是經過玉貞那賤人搗弄的身體暗藏不堪,一邊扯了扯自己的衣裙,一邊輕輕收并起雙腿。
謝傅自然察覺到蘇羨人的羞赧,這無關男女,就像小時候,爺爺讓他出來見客人,有點自卑的他總是顯得靦腆拘束。
他也早非青春少年,是個有家室兒女的男人,很多時候也扮演著年長,長輩的角色。
微笑的看著蘇羨人的臉容,抬手慈愛的摸著她的頭發,讓這個女娃自然放松一點。
蘇羨人只感幸福極了,真切明白到師者如父這四個字,透著撒嬌喊了一聲:“師傅……”
驟地疼叫一聲,卻是收并雙腿的時候牽動著雙膝的傷口,謝傅關切問道:“怎么?”
低頭一掃,這才發現血跡斑斑觸目驚心:“羨人,你的腿怎么了?”
蘇羨人娓娓說道:“我帶著姑姑逃跑,被于安給捉住,他一怒之下就打斷我的雙腿,讓我再也跑不掉。”
謝傅眉頭緊皺,一臉心疼,蘇羨人驟然想起姑姑,急道:“師傅,我找不到姑姑,我不知道她是否……”
謝傅打斷安撫:“你姑姑已經沒事了,不必擔心。”
蘇羨人欣喜若狂:“太好了,我一直擔心姑姑的安危,這我就心安了。”
一個人的真情流露是無法偽裝的,是從內在喜悅爆發出來,流露于表面,謝傅看著這個少女,她哪里壞了,正如蘇淺淺所說,她只不過年少無知,被歹人慫恿,一時誤入歧途,此刻對她的喜歡更甚,就算她曾經真的是壞,這份知錯能改也是難得。
謝傅手輕輕移動到蘇羨人的膝蓋處,長褲已經和傷口黏在一起,這說明她傷了有一陣子了,柔聲:“疼嗎?”
蘇羨人看著師傅表情惻隱動容,眉毛緊皺,心里卻甜滋滋的,笑著說道:“師傅,你不必擔心煩惱,徒兒就算殘廢了,以后坐著輪椅也要服侍你到終老,如果坐著輪椅不方便,徒兒就給自己按一雙假腿。”
謝傅本來就是一個內心細膩的人,哪里受的了這種話,一時都聽得目眶有點發紅。
在燈光的反射下,謝傅眼里的濕潤晶瑩閃爍,蘇羨人一下子就發現了:“師傅,你怎么哭了?”
謝傅被問的有點尷尬,沒好氣道:“我問你疼不疼,你說這么多話干什么?”
蘇羨人應道:“不疼。”
謝傅正色:“實話實說。”
蘇羨人輕輕道:“本來很疼,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見師傅就不怎么疼了。”
“油嘴滑舌,那你剛才喊什么?”
“剛才是因為動了一下,所以就疼了。”
“那還是疼。”
蘇羨人乖巧的嗯了一聲。
腿都被打斷了,哪能不疼,只怕她一直堅強的撐著,謝傅柔聲:“師傅讓你馬上不疼好嗎?”
“嗯。”
謝傅身上泛出紅光,雙手就輕輕覆蓋在蘇羨人折斷的雙膝處,為她施展祝詞真言。
蘇羨人感覺雙膝一陣暖洋洋的驅散那難以忍受的疼痛,又見師傅身泛紅光,如神仙一般高高在上,自漸形穢道:“師傅,徒兒如果真的殘廢了,你會不會嫌棄徒兒啊?”
謝傅應道:“會,誰想要一個殘廢徒弟。”
蘇羨人啊的一聲,緊張起來,謝傅笑道:“不過你放心,有師傅在,你不會殘廢的。”
蘇羨人眼淚差點就流出來,幽怨道:“師傅,沒想到你也會這般戲弄人。”
謝傅突然扭頭朝身后望去,只見那白裘地毯有一副干尸,嚴格來說不算是一副干尸,因為她的眼珠子還能轉動,還活著有一口氣。
蘇羨人說道:“師傅,這個賤人是那妖怪的同伙,最后也被那妖怪吸干了,也是咎由自取。”
謝傅知道她是誰了,除了玉貞還有誰,只是那副模樣已經算不上是人了,回頭對著蘇羨人問道:“羨人,那妖怪有沒有傷害你?”
蘇羨人臉紅,細若蚊吟道:“師傅,那妖怪還沒來得及傷害我。”
這是一陣腳步聲傳來,是女兒城的覺姆擁著陳玲瓏走了進來,剛進門就被屋內的滿地干尸給嚇到,焦急喊道:“和藹覺姆,拉頓覺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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