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書呆子第1820章 回馬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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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0章 回馬槍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25日  作者:七月喜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七月喜神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七月喜神:

謝傅美滋滋準備進入夢鄉,門突然被人推開,寒風裹著風雪呼呼吹入房內。

謝傅以為是盧夜華回來了,心頭一熱,剛才干暖,差了點柔暖,盧夜華回來的正好:“趕緊進來,把門關上。”

門口拿到怯生生的人影才兩三個跨步進入房內,迅速把門掩上,然后卻噯弱的一聲,摔撲在地。

謝傅一聽這聲音不是盧夜華,立即坐起望去,黑暗中憑著過人的眼力看清楚來到竟是王玉渦。

只見她全身血跡斑斑,一頭披亂的黑發沾滿雪花點點,身上衣服也是沾雪,一副慘不忍睹。

謝傅連忙掀被下床,鞋子還沒穿上就來到盧夜華的身邊攙扶著她,王玉渦雙手如冰一般,沒有半點溫暖,也不知道在冰天雪地呆了多長時間。

王玉渦柔弱喊了一聲:“伯伯……”

謝傅抱著她就在床榻平放,給她蓋上被子暖和。

王玉渦凍得嘴唇發抖:“伯伯,弄臟你的床了。”

“哪里話。”

謝傅挫著她冰冷的雙手,王玉渦只感覺她的雙手似火一般,十分溫暖。

謝傅柔聲:“弟妹,暖和一點沒有?”

王玉渦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像她這樣一直隱藏自己,活在算計中的女人,真的很難感受到這樣的真情。

這位伯伯一不圖她的財,二不圖她的色,王玉渦真不知道他對自己這么好,圖的到底是什么。

除了父母,就沒有這么好的人了吧。

不!她生在名閥之家,女兒只不過是利益的工具。

回想起認識他起,自己的種種行徑,王玉渦內心深感自責:“伯伯,又給你添麻煩了,自你認識我,倒霉透了,好處沒有,盡是麻煩。”

謝傅淡笑:“誰說沒有好處?”

王玉渦訝異:“什么好處?”

謝傅額的一聲:“我有一個好弟妹啊,看見親人時,我內心富足喜悅,這不就是好處。”

仔細想來,除了她設計陷害鶴情哪里,每一次遇到王玉渦都是歡歡喜喜的熱鬧場面。

“伯伯,你喜歡見到我嗎?”

“當然。”

或許這句話聽來帶有幾分曖昧,有哪個伯伯會惦記著弟妹啊,王玉渦臉紅,避開與謝傅目光對視。

謝傅輕拍她的手背:“弟妹啊,哪一天伯伯落魄了,你可不要嫌棄我。”

王玉渦脫口:“當然,絕對不會嫌棄伯伯半點。”

謝傅呵呵一笑:“這不就是好處嗎?”

“可我給伯伯你惹了這么多事,特別是今夜,若不是伯伯拼死相救,我已經死在陳玲瓏劍下。”

說起陳玲瓏,謝傅立即想起她的傷勢:“好了,你傷的怎么樣?”

“一點小傷而已。”

謝傅繃容:“一點小傷!你別當我是瞎子,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渾身是血。”

王玉渦默不作聲,謝傅淡道:“我給你看看吧。”

王玉渦幾番欲言又止,謝傅笑道:“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王玉渦在劍城的老窩被陳玲瓏給撬了,又被陳玲瓏追殺,一時走投無路,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謝傅來,此時她受了重傷,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殺他,或許只有謝傅值得信任吧。

“我……無處可去,在這劍城只有伯伯你一個……”親人二字終究無法厚顏出口。

謝傅笑道:“親人是嗎?”

王玉渦像個乖巧的孩子嗯的點頭。

“既把伯伯當做親人,難道讓伯伯見死不救啊。”

王玉渦嗯的一聲:“伯伯,你看吧。”

“你放心,我會輕一點,不會弄疼你的。”

這話落入王玉渦耳中,頓生遐想,別過頭去,不敢與謝傅目光對視。

謝傅早已經過了那個只重綱常倫理,枉顧生死的年紀,輕輕解開被子,王玉渦也不知道是冷了還是羞了,身子輕輕一顫。

謝傅見她似個靦腆的少女,不禁莞爾一笑,這般更好,若她風情萬種,嫵媚動人,自己反而有點不適從。

“你把我當成一個大夫就好。”

“好。”

謝傅動手解下她被鮮血染紅染濕的外衫,見流了這么多血,心中暗忖:也不知道傷的多深,這二弟妹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啊。

這時王玉渦輕輕說道:“伯伯,我的身子從來沒有被人看過。”

正在解衣的謝傅停了下來,王玉渦又輕輕說了一句:“崔三非也不曾看過,伯伯是第一個看見的男人。”

謝傅惱了:“你好端端的說這個干什么?”

王玉渦弱弱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伯伯。”

“你不必告訴我這些,跟我沒關系。”謝傅說著,雙手卻縮了回去。

“我想讓伯伯知道,并不只有陳玲瓏是玉潔冰清,那個表里不一的虛偽女人定是說了我不少壞話,說我風燒放誕,說我人盡可夫,把我說的十分不堪。”

謝傅冷冰冰說道:“你別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二弟妹沒有說過。”

王玉渦冷哼一聲:“玉潔冰清!哪天落在我的手上,我當場就找一百個男人糟蹋她,看她還怎么玉潔冰清起來。”

見謝傅繃著個臉,王玉渦不悅道:“怎么?才說她幾句,伯伯你就心疼啦,我被她傷成這樣,差點被她殺死,怎么就不見伯伯你心疼。”

謝傅脫口而出:“誰說我不心疼!我不心疼會放下大事追上去救你,我不會心疼會拼命抱住陳玲瓏,讓你逃跑,我的正直,我的名譽全因為你給毀了,變成一個徇情枉法的小心。”

王玉渦笑道:“那伯伯你后悔了嗎?”

謝傅瞪了她一眼:“我后悔的事多著呢,你這件要往后排。”

“我知道伯伯心疼我就足夠了。”

謝傅給了她一個白眼,手又伸過去:“不管你有沒有被人看過,反正我看了不負責,市井給婦人看病的大夫豈不是要娶一百幾十個妻子。”

王玉渦抬手按住謝傅雙手,謝傅不耐煩了:“又怎么了?”

“我再問伯伯一個問題。”

“說!”

“在伯伯心中,是疼陳玲瓏多一點,還是疼我多一點?”

謝傅聞言爆粗:“糙!你有完沒完!不想讓我給你治傷,我就不管你的死活!”

說完離開床榻,在桌前坐了下來。

“我知道伯伯心里疼陳玲瓏多一點,陳玲瓏想要我死,既然如此就讓這般傷重而亡。”

謝傅手指王玉渦,連點:“我道你是端莊優雅,通情達理的女子,怎知卻是這般矯情任性。”

王玉渦懟了一句:“那是因為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看不看了!”

“伯伯不回答,我就不看!”

謝傅拿她沒轍:“好了,疼你多一點,總行了吧。”

“那你對天發誓,你心中疼王玉渦勝過陳玲瓏。”

謝傅臉上肌肉抽搐,能把好脾氣的他激成這般,這王玉渦也夠可惡的了,嘴上說道:“我對天發誓,你疼王玉渦勝過陳玲瓏。”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這個時候王玉渦受傷成這個樣子,他肯定是更疼王玉渦。

王玉渦驚喜做起:“真的?”

謝傅靠近,把她按了下去:“假的!”

“你都發誓了!”

謝傅懶得跟她說話,手上也不再憐香惜玉,待見里衫都被鮮血染濕貼著肌膚,卻又于心不忍,終究是男女有別,不好細細查找,問道:“傷在何處?”

“你不會自己看。”

“我……”

謝傅說著扼住,跟女人斗嘴,贏了也是輸了,哪一次討到好處,于是語氣輕柔一些:“弟妹,傷在哪里?”

王玉渦聽他語氣輕柔,聲音也輕了起來:“伯伯,在背后。”

“那翻過身趴著。”

“伯伯,抹衣還沒除下呢。”

“你又不是傷在前面,除什么抹衣。”

“伯伯,錯過這次機會,你以后可就看不著了。”

謝傅沒有跟她廢話,抬手往她纖腰一探,王玉渦噯的一聲:“伯伯,我癢。”

謝傅卻不是在跟她打情罵俏,更不是趁機非禮,將她整個人翻身趴著,拽著里衣衣袖抹去脊背上的血跡,背脊中間一道傷口觸目驚心:“這傷口……”

傷及三條要脈,這也是她流了這么多血,傷勢嚴重的原因。

王玉渦接話:“這傷口若是實鋒,我已經當場斃命,這陳玲瓏實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枉我與她做了多年姐妹,這個女子翻臉就不認人,伯伯你日后可要多加小心她。”

“我覺得更應該小心你。”

謝傅不知不覺就把心里話說出來,王玉渦一聽卻是急了:“天地良心,若我有心加害伯伯,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上。”

“不自量力!”

“你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得了吧,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王玉渦暗暗使毒,卻不知謝傅已經劃破自己手腕,將血滴在她的傷口處:“你這傷勢三天之后就能痊愈。”

王玉渦譏誚:“胡說八道,我這傷沒一年半載好不了。”

“我說三天內必然痊愈,信不信由你。”

王玉渦感覺有什么東西滲透進自己后背的傷口,扭頭一看,見謝傅手腕滴血落在她的傷口處,吃驚問道:“伯伯,你干什么!”

“我這血是療傷圣藥,你無需多問,害不了你。”

這會王玉渦半轉過身來,一來影響治傷,二來只著抹衣也有些艷白走漏,便按住她的肩胛讓她老實趴著。

王玉渦疼叫一聲,謝傅抹去她肩胛的血跡,這才看清她肩膀處還有掌上,笑道:“疼嗎?”

“不疼。”

“不疼你叫什么?”

“我想叫就叫不可以嗎?”

王玉渦說著故意哎哎、唷唷幾聲,聲音近似叫樂,謝傅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干什么!”

“叫喚啊,伯伯,我叫的可是好聽。”

謝傅不悅:“玲瓏說的沒錯,你真是……”

提起陳玲瓏,剛才還笑嘻嘻的王玉渦立即變色:“我就知道她一定在你面前說我壞話,你還袒護她,說沒有。”

“是的如何,你敢做出來還怕別人說。”

王玉渦怒聲責問:“我做出來什么了,我現在還是楚子之身,怎么就風燒放誕了。”

“好了,你冰清玉潔行了吧。”

“你說的違心話哄我,以為我不知道……”

謝傅干脆閉塞自己雙耳,不聞不應,施展祝福真言,將手掌按在她受傷的肩膀。

王玉渦感覺到一股特異的溫暖與舒適,知道謝傅正在施展祝詞真言為她驅痛療傷,情不自禁說道:“伯伯,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對我這般好過……”

謝傅已經閉塞雙耳,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些什么,只是笑笑點頭。

這副表情讓王玉渦鼓起勇氣來:“伯伯,你經常出現在我的腦海,我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有這種奇妙的感覺,白天也想,晚上也想,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想見到。”

這番話已經近乎表白,王玉渦說完這通話,就將臉埋入枕頭里,都不敢去聽去看謝傅的反應。

王玉渦等待許久,謝傅卻沒有做出任何表態,沉默不語。

王玉渦心中不由忐忑起來,像伯伯這樣的人,聽了我這話,一定認為我是個寡廉少恥的女人。

此時已經后悔把心里話給說出來,心中為自己爭辯,我雖然壞,雖然奸詐,可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想著,扭頭充滿恨意的朝謝傅看去,映入眼幕的卻是謝傅一張溫和的笑臉,表情一訝,伯伯笑著,這是什么意思,是喜歡嗎,還是答應了。

心頭的幽怨卻一下子被喜悅所替代。

靦腆的把頭埋入枕頭里:“伯伯,你若是對我還算中意入目,就把我拿去享用吧,也算玉渦報答你的恩情。”

謝傅還是沉默相對,讓王玉渦心頭七上八下好一陣子,扭頭看去,謝傅還是以笑容相對。

王玉渦訝異,伯伯這般笑著不說話是什么意思,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伯伯不能這么做,這有損他的端正形象,但他又很喜歡我,那就讓我來當個下賤的女人,那就讓我來勾引伯伯你吧。

微微一笑:“伯伯,我知道了。”

她在說什么,謝傅是一句都沒聽到,所以啊,不管女人如何嘮叨糾纏,你姑聽且聽就是,不要去反駁也不要去頂嘴。

事情也勝于雄辯,這大弟妹現在多乖啊,笑的多么溫柔啊。

這時天色灰蒙蒙亮,

不知不覺又是一夜未睡,謝傅止住手腕的血,同時收回祝詞真言,她肩胛上掌傷已經恢復大半只有淡淡的淤青痕跡,背中的傷口也不知流血。

見她身上的衣衫都是血已經不能穿了,就走到衣柜前,嘴上問了一句:“要穿男裝女裝?”

王玉渦見他說話了,卻突然冒出無由來的一句,脫口應道:“什么?”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不能穿了,我找套干凈的衣服給你換上,要穿男裝還是女裝。”

王玉渦笑著應道:“伯伯你拿主意吧。”

“那我就拿我妻子的衣服給你換上吧。”

王玉渦驚奇:“妻子?鶴情還是仙庭啊?”

“都不是,我剛娶的妻子,是清風觀的觀主同然女真,有空我介紹給你認識。”

“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來劍城的這段日子。”

盧夜華的前身不能泄露,謝傅也想借身邊人之口,給盧夜華重新樹立一個身份,好光明正大的帶回家去。

王玉渦有點難以置信:“你來劍城才多久,這么快!”

謝傅呵呵一笑:“一見鐘情,情投意合,總是讓人措不及防。”

王玉渦看著一臉幸福笑容的謝傅,自己一息都沒有擁有過他,卻感覺失去了他千萬回。

見謝傅拿著一件樸素袍衣過來,心中很是抗拒反感:“我不穿她的衣服。”

“那穿我的衣服吧。”

謝傅重新從衣柜里換了套自己的衣裳,扔到床榻上,然后在椅子上背對著床榻坐了下來:“弟妹,你穿上衣服就走吧,一會同然要回來了。”

伯伯要趕她走,為了一個女人趕她走,一時只感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那么渺小,傷心極了。

想起他剛才的笑意,王玉渦又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不對,按照伯伯的脾氣,若是不喜歡自己,剛才定是怒聲呵斥,又怎么會對自己笑著。

那現在伯伯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好表現,想到這里心里又開心起來,壞伯伯,偽君子,比我這只狐貍還要狡猾。

可狐貍哪有這么容易露出狐貍尾巴,就讓我先讓伯伯你露出狐貍尾巴來。

謝傅見王玉渦久未聲息,便督促一聲:“弟妹,穿好衣服沒有?”

雖說有點不通人情,不過現在傷也給治,盧夜華也快回來了,他也需要花點時間把房間給收拾一下,這王玉渦留在這里實在礙事。

王玉渦輕輕弱弱說道:“伯伯,這外衣我穿不上,你能幫我一下嗎?”

一聽就沒按什么好心,哪能連件外衣都穿不上,謝傅也不想跟她拖拉時間,轉過身來,見她已經穿上里衣,只剩下一件外衣,因為她受傷部位在肩胛和背中,還真的有點穿衣不便。

大喜過望靠近床榻,拿起外衣一抖:“來。”

王玉渦將手臂探入衣袖,突然噯的一聲,身子乏力的就往謝傅身上一靠,一張艷麗臉容面向謝傅,檀口一吐:“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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