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書呆子第1790章 討教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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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0章 討教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5日  作者:七月喜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七月喜神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七月喜神:

在謝傅說話的這會功夫,李徽容已經把這只鳥剩余的部分畫完。

謝傅見這畫設色絢麗,描繪工整,景物逼真,正是北派暈染山水畫,唯獨這鳥畫的不好,是整幅畫中的缺陷,笑著說道:“看來今日沒有意外之喜。”

李徽容淡道:“機會多的是。”擱筆站了起來。

謝傅卻噯的一聲,貼近她的胳膊阻止她站了起來:“此言差矣,在庸庸無奇中偶盼驚喜,卻不知道妙在于機,今日便是有機。”

“機在哪里?”

“機在于人,不如這樣,我來補償一番。”

謝傅附身壓在李徽容背上,捉住她的手重新執筆,另外一只手搭在李徽容肩膀上,這個姿勢極為親昵曖昧,李徽容不由扭頭看了謝傅一眼。

謝傅笑道:“怎么,姿勢不對?”

“我對了,不知道你對不對。”

謝傅笑而不語,捉著她的手輕輕沾墨,然后在那只鳥旁邊落筆輕點。

李徽容問:“干什么?”

“再畫一只。”

“胡來,這是靜雪孤飛圖。”

“反正你這幅畫已經廢了,不如讓我試試。”

因為謝傅貼著她的身體,手又被他捉著,李徽容感到有點不適,手指有點僵硬。

謝傅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相信我,交給我。”

熱息在李徽容耳畔蕩漾,耳邊出現一抹絲紅,手指卻是更僵硬了。

謝傅笑了笑,如果說他在什么方面穩勝李徽容,那就是在男女方面,李徽容每一次肢體變化,表情變化,他都能敏銳的感覺到她的內心。

卻也不急,就像畫畫,需要慢慢來,無法一就而蹴,輕輕點墨著。

李徽容是個中行家,只需幾筆,就忍不住訝道:“這是什么技法?”

“脫畫。”

“脫畫?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

“這是我自創的。”

李徽容扭頭看他,眼神自然流露出幾分對未知的期待,謝傅問道:“想看嗎?”

“繼續吧。”

一筆一劃慢慢勾勒出鳥的輪廓來,李徽容眼角充滿神采盯著那筆觸,那墨水,沉浸在探索未知與期待驚喜結果當中,已經于謝傅摟住她的腰肢都恍然未察。

就要在成畫的時候,謝傅卻突然停了下來,沉浸其中滿眼都是技法的李徽容被打斷,脫口:“畫啊。”

謝傅笑道:“畫不出來了。”

“怎么畫不出來?”

“沒有感覺,所以畫不出來。”

“怎么樣才有感覺?”

謝傅將臉容慢慢靠近她,嘴巴似挨不挨。

在李徽容眼里,謝傅的臉就是她視線所能看見的全部,他眼里滿是笑意,嘴唇紋理也清晰無比,輪廓真實是畫所表達不出來的。

“所謂脫畫,是利用光影明暗的一種視線錯覺。”

他說著話,李徽容也看清楚他嘴唇在光線下的明暗交錯,立有頓悟。

不過他口中吐出來的熱息灑在臉上,卻讓她無心深入去探索什么技法,心提著在想著他會不會親下來。

謝傅又道:“正所謂真真假假,亦真亦假,真假難分。”

說著只是眉毛一動眼睛一垂,李徽容感覺他似要親下來一般,心頭突悸,嚇得連忙閃躲,謝傅卻保持剛才姿勢,動都不動一下。

謝傅哈哈一笑:“我只是挑了下眉,你緊張什么?”

李徽容不說話,謝傅又道:“是不是以為我要親你?”

李徽容嘴上不置與否,心中卻是默認。

謝傅解釋:“鳥要脫畫而活,未必要專注于畫鳥,風動則鳥飛,雪落則收翅。”

筆觸在鳥的旁邊寥寥幾筆,有風,初雪,立現飛鳥迎風振翅又畏寒收翼之連貫生動。

李徽容啊的一聲,頓時驚艷。

謝傅輕輕說道:“就像我剛才顫眉,立生風景想象。”

李徽容幽怨看他一眼,謝傅再次顫眉,李徽容這次倒是鎮定,出乎意料的是,謝傅卻親落在她的鼻尖,突然的就像夢境一樣,鼻尖感受到溫息,這真實的感覺才著著實實落在心頭。

他親我了,念頭剛起就感覺一陣熱意自腳底涌起,渾身暖暖洋洋就像小時候在母親的懷抱中那般幸福。

她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自長大后就好像不曾再有,她以為成年人沒有,原來只是遺失在某個角落。

謝傅離開她的鼻尖,李徽容還閉目微笑的,既端莊的像道圣,也柔美的像美麗女神,直到謝傅聲音傳來,她才睜開眼睛。

“不知真,哪里知假。”

李徽容微微一笑:“確實如此。”

謝傅問:“什么滋味?”

“妙不可言。”

謝傅頗有深意笑道:“人生最驚喜的是,當你望著一片枯田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時,突然天降甘霖,轉眼之間就變成一片桑田,那秧苗在雨水滋潤下生機勃勃,是何等賞心悅目啊。”

李徽容此時方后知后覺,潔白的臉頰染上幾點紅情,謝傅突然咦的一聲,李徽容正嫌無話可說,問道:“怎么啦?”

謝傅問:“你今天抹了脂粉了?”

李徽容瞪了謝傅一眼:“沒!”她從來不用這些東西。

“那你臉蛋為什么這么紅?”

李徽容眼神由瞪改嗔,便是這一剎那的云情就讓謝傅哎呀一聲:“不得了,了不得。”

李徽容此刻真想找面鏡子看看自己如何失態,謝傅卻托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我現在總算明白漢哀帝為何不愛美人愛賢卿。”

李徽容輕笑:“這讓你很驕傲嗎?”

“當然!”

“這不是你風流才子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非也,因為你是李徽容,一個視天下英雄豪杰如匹夫的女人。”

“我視你為同窗,給你幾分薄面也是應該。”

李徽容鎮定自若,她早已經習慣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直到謝傅附耳向她說起悄悄話:“李徽容,你動情了嗎?想我,盡情思想,這就是脫畫技法。”

一場大雨驟地降下,潤物無聲……

“謝傅,你的美男計得逞了。”

謝傅用講故事的語氣緩緩說道:“市井有個賣豬肉的人,十分友善也十分的健談,鄰里街坊都喜歡到他那里買豬肉,順便聊上幾句,我經過攤檔的時候,總能看見一群人聊著就聊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見李徽容朝他看來,謝傅問道:“你說他們是去買豬肉呢,還是去找賣豬肉的聊天呢?”

謝傅故意說道:“買豬肉吧。”

“既然是買豬肉,買完怎么不回家呢?”

李徽容笑笑:“那你說他們去干什么?”

謝傅笑道:“一開始是來買豬肉的,聊著聊著就忘了自己是來買豬肉的,你說我在向你施展美男計,我如果故意施展,像你這么大智慧的人,會上當嗎?”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上當呢?”

謝傅哦的一聲:“是嗎?是故意上當還是情不自禁呢?”

“你看得出來嗎?”

謝傅貼耳輕聲:“就是傻瓜也看得出來。”

“你既不是向我施展美男計,你又是在干什么?”

“陪你啊,你我志趣相投,你悅我心,我悅你目,何樂而不為。”

“誰說你悅我目了,你不知道你有多討厭。”

謝傅哈哈一笑:“若不能悅你耳目,按照你脾氣早就把我大卸八塊了。”

李徽容忍不住撲哧一笑。

謝傅挨近:“我們再來說說這畫。”

李徽容說道:“你這脫畫技法確實讓我驚訝,不過這幅畫叫《靜雪孤飛圖》,你又畫一只上去,就變成不倫不類,意境全無。”

“說跟你說沒有意境。”

“那你說說有什么意境?”

“你看,寒風靜雪,獨鳥孤飛,豈不顯得蕭條,我再畫一只上去,雙鳥作伴,豈不是意境立變,暖意濃濃,人生最溫暖時莫過于在孤獨無助時,有一侶作伴,便是一個微笑也能夠讓人胸臆填滿溫暖。”

李徽容聞言心中一蕩,這話恰如其分的叩動她的心扉,她凡事靠己從不求人,可當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時,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幫助她,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是那么的孤獨無助,所有的驕傲也蕩然無存。

朝謝傅看去,他果真掛著微微笑意,讓人見了也受到感染,暖笑在心,忍不住緩緩伸出手要去觸摸他的臉頰。

“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謝傅驟然說話,李徽容手停下,又自然收回:“就算有理,難免有糟蹋名作之嫌。”

謝傅笑笑:“你還是狹隘了,太過拘束于前人,說不定這一副……”

一時思路斷了,賠笑一句:“名字還沒有取好,這一幅畫在將來比《靜雪孤飛圖》更上一層樓,更加出名。”

“也許吧。”

謝傅興致勃勃:“你可又知這畫中故事?”

李徽容莞爾,這幅畫是她畫的,他只是添了只鳥,能有什么畫中故事,嘴上淡笑:“你倒說說看有什么畫中故事?”

“這幅畫名叫《尋妻歸家圖》。”

李徽容撲哧笑了出來:“你胡說八道起來還真的信手拈來。”

謝傅嘿嘿一笑:“剛剛才取的名字。”

李徽容勉強止住笑道:“好,你說是《尋妻歸家圖》,這畫中只有鳥,哪來的人,哪來的妻?”

謝傅手指李徽容所畫之鳥:“這是鳥小姐,這是鳥公子,它們是一對鳥夫妻。”

李徽容嗔了他一眼:“你這么說,我也可以說這是鳥小姐,這是鳥奴才,屁顛屁顛跟著后面。”

“屁顛屁顛倒是對的,不過它們確實是一對夫妻,不信你看。”

謝傅手指畫中鳥來,李徽容望去一臉疑惑:“怎么?”

“這鳥公子手里拿著一條褲子。”

“褲子?”

“你看,這不是有一筆墨。”

“我以為是風呢?”

“噯,沒看見捉在爪上嗎?”

李徽容好笑:“好吧,就當是褲子。”若不是謝傅剛才展示出高超的技法,體現他在作畫的造詣,李徽容都感覺自己是在跟一個瘋子說話。

謝傅又是一指:“你看,鳥小姐是不是沒穿褲子?”

“哪里沒穿褲子,我怎么瞧不出來。”

“這不是裙擺撩起來,兩條腿光禿禿的。”

李徽容端詳好一會兒,驟然啊的一聲,惱怒的打了謝傅一下:“這是暈墨,什么裙擺。”

“我還以為是你給這鳥小姐畫的裙擺,所以才給鳥公子畫的褲子。”

李徽容哭笑不得,從來沒見過這么會胡扯的人,偏偏他有能給你扯出理由來:“就當是裙……又如何?”

“誰會給妻子送褲子啊,當然只有丈夫啊,所以他們是一對鳥夫妻。”

李徽容被打敗了,無可奈何道:“好,就算是鳥夫妻,為什么出門不穿褲子?”

“自然在床榻上,匆匆忙忙就跑出去。”

李徽容一臉疑惑,謝傅呵的一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

這倒勾起了李徽容的好奇心,謝傅輕誘:“想知道。”

“你愛說不說。”

謝傅便附耳低聲一番,李徽容聽完一臉窘澀,揮手打了謝傅幾拳:“盡個胡說八道。”

謝傅噯的一聲:“我曾說過什么,你不知民間細致,這夫妻之間吵架,八九是因為這檔事。”

李徽容輕道:“你還記得這句話。”

說著想起初見時,謝傅落魄凄慘,不禁莞爾一笑,不知不覺已經好多年了,那光景似在昨日。

謝傅笑道:“不信的話,等你嫁……不不不,說錯了,等了娶了個娘子就知道了。”

“聽你這么一講,我倒有此想法。”

謝傅笑了一笑,嘴巴消停了一陣子,李徽容擅察言觀色:“在想什么呢?”

謝傅笑道:“我在想誰娶……噢,誰嫁你。”

李徽容淡笑:“你行嗎?”

謝傅愣了一下:“我!”

李徽容微微頷首,微笑:“我已經見識了,你打扮起來很好看,應該當得起端莊嫻雅的名閥夫人,咯……”

李徽容這番揶揄調笑,并沒有讓謝傅感到不適從,這種是非顛倒的好戲,張凌蘿早就不止演了一回,小韻呢,每次都要他演仆人,然后她就當高高在上的王夫人,還是自家的兩位好賢妻正常一點。

男人終究還是要看實力,紙上談兵都是虛無的。

“我可是很……”謝傅說著故意扼住,瞇眼垂眉,一副壞兮兮的樣子。

“我知道,你很燒。”

“不是……”

“哈哈……”

謝傅只是說了兩個字,就被李徽容笑聲所打斷。

謝傅待她笑聲停止之后,方才說道;“我是想說我很貪的,你要娶我,不知道能不能應付。”

“不知道,不過……”

“不過,如果我喂不飽你,可以讓別的男人來喂飽。”

謝傅腦袋一宕,一時有點搞不清楚個中的條理順序。

李徽容垂眉,微微瞇眼:“你喜歡女人,也可以讓女人來填飽你。”

謝傅一笑:“你可真大方。”

李徽容微笑:“那這么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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