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書呆子第1784章 滄海桑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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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4章 滄海桑田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0日  作者:七月喜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七月喜神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謝傅說著走出池湯,李徽容并無避嫌意思,一雙明眸正視,似要準備眼神輕蔑一番。

本以為是落場雉鳩,怎知卻是蛟龍出海,威武霸氣不揚自威。

李徽容眼神閃過訝異之色,這番表情落入謝傅眼中,還是讓他生出男人的驕傲滿足感。

李徽容訝異之后,啞然失笑,本來想打擊他,好在心理上凌駕于他,進而恩威并施,寬嚴并濟,這也是她一貫馭人的手段。

可惜遇到他獨天得厚的領域。

謝傅見李徽容沒有絲毫小娘子的羞澀,反而明目張膽看著,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說道:“人生最突然的是,你以為的林蔭小道,其實早已經車水馬龍。”說著唉的嘆息一聲。

李徽容疑惑:“你怎么突然有這滄海桑田的感慨?”

顯然李徽容沒有聽出自己在揶揄她,謝傅話鋒一轉:“哦的一聲,即使桑田已成黑洞,亦是我想探索的地方。”

見李徽容聽不懂,謝傅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有些事有些話只能是后知后覺。

穿好衣服之后,來到李徽容面前,先君子后小人:“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李徽容笑笑:“你現在后悔也來得及。”

謝傅率先走出院子,李徽容跟了上去。

室外,涼風撲面,謝傅在檐下駐足,巡視院子一番,有什么事是男人經常做來,卻不曾看見女人做過。

當看見院子圍墻,腦海立即靈光一現,在離開圍墻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扭頭對著李徽容不懷好意一笑。

笑的李徽容莫名其妙,就看見謝傅突然解帶,撒在壁上,唰唰作響。

李徽容立即明白,只感覺他無恥至極,簡直就是把臉面狠狠的摔砸在地上。

別說她是個女子,就是有點斯文的人也做不出來……

心中驟然一驚,謝傅在無形之中就讓她承認自己是個女子。

雖說她本來就是女兒身,身體結構與男人不一樣,但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女子看待,可謝傅此舉,卻一針見血的將她偽裝剝下。

謝傅收攤放簾,看著李徽容笑而不語。

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誕不羈,就連聲名狼藉的易杭在她面前也是規規矩矩,眼前這個男人……

面對李徽容目光注視著的品頭論足,謝傅笑了笑,一臉無所謂,他真的無所謂,這些年他變了很多,人端莊是為自己,而不是做給別人看,進而達到某種目的,就像在戰場上,你就應該收起你的仁慈,這是同樣的道理。

李徽容冷冷一笑,從容走到謝傅身邊去,不由深深呼吸一口氣,這種事畢竟從來沒有做過,卻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止她,清除心理上那種不適與煩躁,迅速調整好狀態。

謝傅見她表情,豈能不知她已經準備做了,心中大吃一驚,這么快!而當你鼓起勇氣要去做一件做不出來的事,心理上總是要矛盾糾結很久。

笑著說道:“蹲著不算,在地上虛出一個小洞也不算哦。”

李徽容聞言驟覺一陣怪意自心底涌起,然后腦海就自我描繪情景,咬著嘴唇說道:“我知道,不用你多廢話。”

說著袍擺一蕩,撲撲拂掃在謝傅身上,如要把他拂開。

謝傅伸長脖子向她身上一望,李徽容驟地被他這鬼祟模樣搞得莫名雙足一軟,如弱柳要朝一邊軟軟倚倒。

謝傅手都準備扶著,卻見李徽容身軀旋即板正,怒道:“你看什么?”

“你不是說你是七尺男兒,我想看看你是否與我一樣。”

這是事實,李徽容無法解釋,更無法狡辯,抬手就把謝傅推開幾步。

然后謝傅就看見李徽容演繹著他剛才演繹過的場景,沒有任何分散,更加專注的擊打在墻壁上,鏗鏗作響。

謝傅一時愣住,都懷疑李徽容跟他一樣是個男人,甚至在墻壁上的戰績比自己還要輝煌,當他回過神來,李徽容已經收攤放簾。

看見謝傅錯愕的表情,李徽容心中蕩起一股完成一件偉大的事情后,那種欣悅滿足感,微笑的看著,眼神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挑釁之色來。

謝傅大步走進過來,直接就朝李徽容衣袍前去,只是李徽容現在已經收攤放好簾子,自然看了個寂寞,然后就伸手去碰。

李徽容吃了一驚,別人連眼神都不敢輕易冒犯,更何況如此夏流,抬手就將謝傅的手撥開:“你干什么?”

“我看一眼是怎么長的!”

這種話竟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李徽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時怔住,脫口而出:“看什么看,跟你一樣。”

謝傅一臉追尋謎底的好奇:“我不相信,要不我莫一下也可以。”

一股熱意自腳底而已直貫天靈蓋,然后全身就軟了,李徽容咬著嘴唇,惱羞成怒:“滾開!”

“這看也不成,莫也不可以,叫我如何相信。”

李徽容手指墻壁:“那就是證明!”

謝傅望向墻壁,突然哦的一聲:“我知道了,你一定耍詐!”

李徽容冷冷笑道:“你大可言而無信,也好讓我看清你這個人,連一點合作的可能都沒有。”

謝傅大步走向墻壁,看著李徽容留在墻壁上的輝煌戰績,近證明真偽。

李徽容見他似在品嗅,雙頰不要一熱,嘴唇不由咬了起來,已經有點受了不這個人,生出殺氣來。

可這個人不是她想殺就能殺的,他的身份地位與自己平起平坐,不是那些奴才可比,卻無法隨性動手。

謝傅辨味之后,確認李徽容并無作弊,回頭笑道:“你別誤會啊,我并不是一個變太,我只是在確定是不是脲,誰知道這水從哪里來的。”

這字眼入耳,李徽容雙頰嘩的就通紅起來,這曇花一現的羞赧樣子落入謝傅眼中,不由表情一訝,收回目光之后,又忍不住好奇的再看一眼,分明就是個女人嘛。

說真的,他還真的沒有將李徽容當做女人看待,像情投意合的友人多一點。

既是女人,他們剛才分別在對方面前演繹了衣冠之下的隱秘,只感覺徒增了一份羈絆。

就好比這種事,他只可以與鶴情、仙庭,互相做來,可鶴情、仙庭是他最親最愛的妻子啊。

不用照鏡子,李徽容也知道自己此刻多失態難堪,她厭惡排斥這種感覺,冷冷說道:“還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吧。”

李徽容刁難他,謝傅剛才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為難她,這會卻是貼心說道:“你當過大夫嗎?”

“我像是當大夫的人嗎?”李徽容感覺有話可說,真好。

謝傅笑道:“我當過啊。”

李徽容笑道:“一點都不稀奇。”

她曾派人調查過謝傅的身份背景,還有他的過去,了解的越多,他越像一團霧,有的時候能看清,有的時候卻灰蒙蒙,唯一能夠清晰確定的,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謝傅賣弄起來:“這當大夫啊,有的時候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辨認病人的病情。”

見李徽容沒應聲,特地解釋道:“我說的是尿。”

李徽容有種被氣壞了的無奈,冷冷應道:“我知道你在說什么!”

謝傅笑笑:“你沒當過大夫嘛。”說著無由來冒出一句:“李小姐,你很健康。”

盡管他表現得真的像一個大夫,但還是讓李徽容很不適從,有點想把他這張討厭的嘴巴縫起來的強烈感覺。

謝傅見李徽容不接話:“你不相信啊?”

說著手指墻壁:“你看這色澤淡黃如清茶,氣味……”

李徽容腦海一炸,脫口而出:“我沒說我不相信!”卻被謝傅逼迫的不得不開口回應。

謝傅呵呵一笑:“相信就好。”

李徽容此刻不想再在他面前呆上一分一刻,恨不得立即轉身回去睡覺,可這二十多年來,比這更加艱難的事,她都邁過去了。

她雖是天下首盛洛陽李閥的小姐,但她比普通人家的女子過得更加艱辛,步步驚心,人生不止衣食,還有其它憂愁。

微微一笑:“我當然相信,謝大夫。”

謝傅見她恢復淡然,心中不由暗忖,莫非我的體貼起到效果。

李徽容笑道:“這會離天亮還早,你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

謝傅笑道:“要不就這么算了吧。”

李徽容淡笑:“你把那套衣裳換上,就算了。”

謝傅不再說話,解袍在李徽容面前赤膊,然后微笑看著李徽容。

李徽容靜如雕像,然后在無聲中,身上的狐裘大衣就掉在地上,又褪下身上的銀翅盤云細錦衣。

謝傅目光端正,并無品頭論足之嫌,是那種見慣不怪。

錦衣褪下,卻不是他所想象的抹衣情節,一圈白布束縛壓迫著她的胸圃,以至于看上去較為平坦,并沒有多少阜隆。

為了當一個男人,她卻比男人付出更加代價,心中莫名生出敬意來。

李徽容緩緩解著白布,一圈圈束縛的很緊,就在要完全解開白布,現出該有的輪廓時,謝傅卻抬手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只有眼神的對視,沒有任何言語,李徽容手透著執意的發力,謝傅手晃動了一下,如心也被晃動著,然后穩穩的捉緊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這是男人的力量,無關武道。

“我認輸。”

男人跟女人不同,雖要強卻會讓女人,而謝傅現在就算權勢滔天,卻不會拿權力當刀,肆意妄為,而是用權力作盾,竭力護佑弱小不公。見微知著。

李徽容就是能當好一個男人,也當不了謝傅。

李徽容拿開的他的手,解下最后一圈,白布掉地,也露出優美的輪廓。

這優美的輪廓卻讓人感覺是對她的侮辱嘲諷,是對她是一個女人命運定格的無聲反抗。

當你想去改變一件事,最終卻發現是在自欺欺人,那是多么悲哀的事,這并非無病申吟,他深有感觸。

他不忍睹視,閉上眼睛。

盡管閉上眼睛,雙耳卻變得更加敏銳,清楚的知道正在發生的事。

一片透著女子幽香的綢緞掛在他的頭上,李徽容轉身離開:“你現在才是真正輸了。”

她已經證明她的決心,夜雖還有盈余,卻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謝傅輸定了,就算是要她去殺人,她做的出來,謝傅未必做的出來。

周圍變得靜悄悄,謝傅睜開眼睛,李徽容已經離開,留下地上一堆衣服。

謝傅拿下頭頂的衣物,卻是一件絲綢里衣,潔白柔美到比抹衣還要動人,這件里衣柔軟的像水一樣,以至于謝傅可以揉作一團,捏在手中,手心滿是微暖。

謝傅笑了笑,跟了上去,回到剛才飲酒的堂室,堂室的燈火已經熄滅,不過二樓的閣樓卻亮起的燈火。

這是庭院唯一的燈火,看著這透出窗欞變如月光一般的柔光,謝傅突然感覺有點冷,很想在一個溫暖有光的地方呆著。

顯然,那亮著燈火的屋子就是最好的去處。

謝傅進入堂室,踏著木板樓梯上樓,在這寂靜的夜,腳步聲嘟嘟嘟,這算是一種禮貌,告訴李徽容他來了,免得唐突佳人。

來到房間門口,屋門關閉,不過透過門扉能看見屋內端坐著一道影子,那影子劍簪結髻,青綰如云,還真的像個男子。

“你這里衣太小了,我可穿不了。”莫名其妙的開場白。

李徽容打開門,默契的扔來一堆衣物,正是她剛才給謝傅準備的女裳:“換好了再進來。”

謝傅低頭看了幾息,擰起當中的抹衣:“這件抹衣也要穿嗎?”

“你不穿,我怎么看得到。”

謝傅笑了笑,褪去一身男裝,重新換上衣裳,心里古怪還是有的,但不至于扭捏,畢竟和小韻、凌蘿玩過那些瘋狂的游戲,他骨子里的狂放不羈也被激發出來。

他身邊的紅顏知己經常說他變了,用壞用浪這樣的字眼來表述他變的方向。

或許他根本沒變,只不過是丟棄某些圣人所制定的道德枷鎖,做回自己。

人從出生那一刻,就被種種框架雕刻著,做回自然萬物的自我,反而變成難得。

他就是這樣的人,從容走進房間。

李徽容滿懷期待的朝謝傅看去,卻看到一張自信從容,微微掛笑的臉,依然英氣勃勃充滿男人魅力。

這一身女裳根本無損他身上半點男兒氣,女裳柔和質地,艷麗色彩,穿在他身上頂多算是奇裝異服。

謝傅從李徽容眼神中看到了冷淡與不甘,笑道:“抱歉,大概是讓你失望了。”

不是穿上乞丐的衣服就會變成乞丐,同理,不是穿著女人的衣裳就會變成女人,

當初無錫災荒瘟疫,謝傅與那些衣衫襤褸的災民,衣著并無二異,但是他不是聽天由命,自求茍活。想的是盡自己所能賑災救民。

衣裝比外貌皮囊還要淺薄,內在強大才是一個人的本質。

無彈窗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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