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菱柒:、、、、、、、、、
最后有人出到八十兩,眾人才望而卻步,一個月就要花八十兩,一年就是將近一千兩,不是人人都出得起那么多銀子的。
蔓蔓看向最后出價的那個男子,三十多歲,長得還算過得去,于是不再吱聲。
“瘋了瘋了!這群男人簡直就是瘋了!”
“這種小妖精,倒貼銀子我都不要!”
旁邊的婦人紛紛唾罵。
她們的聲音瞬間就被一群男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恭喜吳管事抱得美人歸!”
“蔓蔓姑娘國色天香,與吳管事簡直是郎財女貌啊!”
“抱一個!抱一個!”
吳管事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就要上前攬住蔓蔓,誰知道蔓蔓躲了過去。
他一愣,不解地看向蔓蔓。
眾人也看向躲閃的蔓蔓,難道這樣的條件,這女子還不滿意?
蔓蔓在眾人的目光中,不疾不徐開口道:
“吳管事,我是個弱女子,今后只能依仗著您過日子,您得給我一個保障……”蔓蔓的聲音嬌嬌柔柔,像是在向吳管事撒嬌。
吳管事立即明白過來,蔓蔓是想讓他立個字據,畢竟口說無憑,在生意場上多年,他當然知道口頭協定大多時候并不作數。
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不在眾多賓客前丟臉,吳管事當即就找趙大管事借來紙筆,當著蔓蔓的面寫了憑證。
“呸!花那么多銀子,納了這么一個爛貨!”有婦人朝地上啐了一口。
“吳管事這兩年從南邊倒賣絲綢,賺了不少,當然財大氣粗!”有人羨慕道。
“蔓蔓前兩年也是花滿樓的頭牌,多少人想要一親芳澤!”
“我看他們喝的不是酒,是迷魂湯!”
“等著吧,吳管事家里再有錢,也不夠這個狐貍精糟踐的!”
“他家婆娘能容得下?……”
吳管事也不管眾人的議論,從懷中摸出了印章,哈了哈氣,在字據上蓋上了私印,交給了蔓蔓。
蔓蔓也按了手印,她心里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
從今往后她就是吳管事的小妾,不僅給了她一個宅子居住,承諾給她找服侍的丫鬟婆子,還有大把的銀子花用。
她也知道憑自己的身份,幾乎沒有可能當人家的正妻,而且她還生不出孩子,這已經是自己最好的出路……
蔓蔓拿著字據心滿意足,被吳管事摟在懷里,馨香的味道加上酒水的催化,讓吳管事心猿意馬。
他在蔓蔓耳邊低語了兩句,蔓蔓嬌羞地點了點頭。
兩人便不再多留,跟趙大管事和江媽媽匆匆告辭而去。
江媽媽見蔓蔓心愿達成,自己為趙友和松怡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個女子若是真心愛慕趙友,就不會將自己待價而沽,江媽媽早就察覺蔓蔓是別有居心。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若是蔓蔓今后還纏著他,趙友又心軟,遲早有一天松怡會與趙友產生嫌隙。
最后必定落下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葉和嘉,心里無比佩服蔓蔓的手段,幾句話一個眼神就能哄得男人,又買宅子又給銀子。
一旁的葉柔嘉像是猜到了葉和嘉的想法,對她輕聲說道:“如今再花團錦簇,她也是妾室,做不了正妻,當不了主母,以后的日子也是看人臉色過日子!”
“姑娘說的對!”覃媽媽走到兩個女孩子身邊,說道,“都說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
“你們看到這群男人為她爭風吃醋,愿意為她一擲千金,可是說到底她都是個低賤的妾室,可以隨意買賣送人,連個物件都不如!”
覃媽媽面無表情,對女孩子繼續說道,
“跟趙大管事交好的那些人,哪個不是生意場上的人精!”
“說不定他們早就算好了,一年半載以后再將那女子轉手,到時候一分錢沒花,還能落一份人情!”
“若是她聰明,能攢下一筆養老的銀子,下半輩子不靠男人也能衣食無憂,就怕她貪心不足!”
蔓蔓自己作死,還破壞了新房,這時候誰會愿意去提點她,江媽媽既然把她帶到人前,就是樂意促成這事。
新房里已經被收拾干凈,剛剛趙旺等人鬧了一會新郎官,全都被覃媽媽趕了出來。
覃媽媽知道,江媽媽盼著小兒子成家盼了很多年,若是沒有出去闖蕩,說不定現在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門窗都被覃媽媽關好了,趙友和松怡待在新房里,絲毫不知前院都發生什么。
趙友紅著臉翻著小冊子,結結巴巴地說:“這……這……畫的都是啥?”
松怡瞥了他一眼,問道:“你從前沒看過?”
趙友無辜地搖搖頭。
“這不就是男子的屁股嗎?有什么看不懂的!”松怡指著小冊子說道。
“你咋知道?”趙友問。
“你忘啦?你十三歲那年下河洗澡,我都看到了!”
松怡的話音一落,趙友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問道:“你……你都看到了什么?”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都看到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趙友大驚失色。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回家做了好幾天噩夢!”松怡朝趙友翻了個白眼。
“你做什么噩夢?”趙友不解,怎么看了自己的身子,還會做噩夢?
松怡看了看趙友,說道:“夢見一條大蟒蛇追著我不放……”
趙友若有所思。
“既然我把你看光了,我會對你負責的,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你就是我的丈夫,我們兩個人守望相助,以后一起好好為兩位姑娘做事!”松怡拉著趙友的手,正色說道。
趙友就像個害羞的小媳婦,紅著臉點點頭。
“把喜服脫了!”松怡松開手,就要解開趙友的衣襟。
“啊?這么著急嗎?我還沒做好準備!那個冊子我還沒看完……”趙友有些慌。
“想什么呢?喜服這么厚,你又一身酒味,衣服脫了到耳房洗洗澡!”松怡一邊幫趙友寬衣,一邊說道。
看著趙友害羞又擔心的模樣,松怡忍不住笑出了聲,問趙友道:“要不要給你倒一杯鹿茸馬鞭人參酒?”
趙友一聽這話直搖頭:“我……我可以……我不需要!我一會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