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個女人背對著門口,身上蓋著被子,只露出了一頭黑色的長發,發梢燙出了大波浪。
靳百川閉上眼睛,再睜開發現那個女人還在,心突然猛烈跳動起來,快得他有些承受不住,一步步靠近床邊,害怕驚醒床上的人,他不敢發出一點兒動靜。
床上沉睡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從夢中醒來,緩緩回頭。
四目相對那剎那,空氣突然靜止了。
日日夜夜思念,刻入骨髓的那張臉就在眼前,靳百川欣喜若狂。
遲耿耿剛睡醒,臉上帶著殘睡的惺忪,勾了勾嘴角,“靳博士,好久不見。”
靳百川奔到床邊俯身撅住遲耿耿的唇瓣,貪婪的吮吸屬于她特有的芳香。
遲耿耿感覺到臉上的濕意,顫抖著雙手抱住他的腰。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這一夜花好月圓,分離太久的愛人訴不盡相思繾綣。
早上王戈來給靳百川送早餐。敲門的聲音驚醒了靳百川,他睜開眼睛沒看到遲耿耿,蹭的一下坐起來。
床上的痕跡昭示昨晚的重逢不是夢,
耿耿有不辭而別了?
他掀開被子光著腳下床朝門口飛奔。
浴室門從里面打開了,遲耿耿穿著睡袍披著濕漉漉的長發走出來問臥室門口的靳百川,
“你趕時間?”
靳百川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
轉身走到遲耿耿身邊將她擁入懷,
甕聲甕氣開口,“我還以為你走了。”
“這是我家,
我能走哪去?不過我最近很忙,晚上得加班。”遲耿耿拍拍靳百川的后背,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昨天晚上他們說得多,
也做得多,彼此默契的避過了當年她失蹤的秘密,所以靳百川才這么沒有安全感。
“百川,那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不辭而別。
只要你不離不棄,
我必生死相依。”
靳百川摟緊遲耿耿,
心被填得滿滿的,
失而復得的愛人,
生死相依承諾已經足夠,其他的他不想深究,“你去忙你的,我在這里等你。”
“好!”遲耿耿松開他,走到梳妝臺前化妝。
王戈發現情況不對,踹開門飛奔進去。
靳百川聽到腳步聲連忙拉上臥室房門出去。
王戈犀利的目光掃過靳百川睡衣領子邊曖昧的痕跡,
落在他身后緊閉的臥室房門,“馮勍又來糾纏你了,你還跟她上了床?王八蛋,你這樣對得起遲耿耿嗎?”
他把早餐扔到桌子上,
沙包大的拳頭朝靳百川襲去。
靳百川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王戈剛才在看什么,
利落的躲過攻擊,把他踹到沙發上,
“少管我的事兒。”
“靳百川!”王戈暴跳如雷,
朝靳百川飛撲過去。
臥室房門突然被打開,遲耿耿走出來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徑直去廚房。
原來最嫌棄自己的王戈居然會為她說話,
感覺挺魔幻。
這么多年過去了,馮勍還在糾纏靳百川,呵——
她回來后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還沒有時間去關心那些女配,
回頭得讓助理小莊調查一下馮勍是個什么情況。
王戈的拳頭僵在靳百川面前十公分,直勾勾的盯著遲耿耿的背影,
“她是誰?她什么時候來的?你們什么時候好上的?”
他天天跟百川在一起,居然不知道他在家里藏了個女人,那個女人怎么跟遲耿耿那么像?這特么到底是咋回事兒?
靳百川轉身進了臥室,抬腳踢上房門,迅速洗了個戰斗澡,打開衣柜發現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換成了新的。
耿耿回來一周了,這些都是她準備的。
時隔五年他又過上了有媳婦陪伴,關心的日子,靳百川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王戈湊到廚房門口,探頭往里面看。
那個女人下餛飩的動作很熟練,一看就經常做飯,這一點跟遲耿耿吻合。
靳百川越過他走進廚房,靠近遲耿耿從后面抱著她的腰,視線落在鍋里的餛飩上,“這么忙怎么還做飯?太辛苦了。”
好久沒吃耿耿做的飯,他做夢都想念這個味道。
王戈的眼睛都閃瞎了,連忙轉身走了。
以前百川和遲耿耿膩歪都是背著大家的,不會這樣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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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耿耿聽到腳步聲走遠了,扭頭親了一下靳百川的臉,“為你做什么都不辛苦,早上吃餛飩和菜包子能飽嗎?”
“能。”靳百川心里甜得沁出了蜜,捏捏她的鼻子,你想好奇死王戈啊。
王戈:聲音不同了,不是遲耿耿。
遲耿耿忍俊不禁,難得有機會逗他玩玩,
“包子好了,
端出去吧。”
“我來端餛飩,
你端包子。”帶湯的不安全,還是他來吧,
靳百川拿起勺子把煮好的餛飩撈進碗里,又舀了一勺湯進去。
遲耿耿知道他的脾氣,沒有跟他爭。
從灶上取了一籠屜雪菜包,順手拿走了勺子和筷子送到餐廳里。
王戈跟著進去徒手搶了個包子塞進嘴里,包子都吃完了遲耿耿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暗暗嘆息,如果她是遲耿耿,他敢不洗手直接上手抓吃的肯定會被打。
如果她不是遲耿耿,為什么跟遲耿耿那么像?
靳百川端著餛飩出來把最多的給了遲耿耿,最少的給了王戈,不多不少的留給了自己。
偏心到腳后跟去了,王戈憤憤不平。
如果對面的女人吃到吃不完才給百川,那她是遲耿耿。
遲耿耿看著自己面前一大海碗餛飩有些頭疼,“我吃不了這么多,你幫我分擔點兒。”
她把靳百川的碗拉過去,從自己碗里分了一半過去。
靳百川眉頭微皺,“這么點兒你能吃飽嗎?”
“不是還有包子嘛,你是男人飯量大,早餐要吃飽。”遲耿耿笑道,湊近靳百川耳畔低語,“我的身體很好的,你昨天晚上應該知道了。”
靳百川耳根微紅,遲耿耿的熱氣讓他有點癢,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似的在腦子里重演。
媳婦的身材比以前更好,腰……結實有力。
“咳咳——”他連忙把自己的餛飩端過來,掩飾腦子里不和諧的畫面。
王戈覺得他好像又撐住了,這餛飩好香,撐死也要吃。
他吃了一個餛飩,突然鼻子有點酸,這,這……這是遲耿耿包的餛飩。
不會錯,絕對不會錯。
百森哥愛吃餛飩,也愛包。
包的也不錯,但是比遲耿耿的還是差點兒,還愛往里面放辣椒油。
遲耿耿的餛飩特別鮮,而且不柴,不會亂放重口味的調料。
王戈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著對面的女人。
如果她是遲耿耿,為什么看自己的目光那么陌生。
她是遲耿耿,還是不是遲耿耿?
遲耿耿一直低著頭吃飯,連個眼角都沒給王戈。
她吃完飯靠近靳百川擋住嘴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耳語,“我去上班了,晚上要是不回來我會提前打電話。”
“好,路上慢點。”靳百川被遲耿耿身上的香氣撩得耳根又紅了。
結婚五年,他們在一起其實才三次。
遲耿耿回房拿起包包,架上墨鏡,匆匆離開。
王戈聽到房門被關上,放下空空如也的餛飩碗,“說吧,咋回事兒?”
靳百川解釋不了,吃完飯放下筷子,“聯系一下李老的秘書,我想見李老。”
耿耿現在現在是艾美集團老板艾柊柊,他得去跟李老解釋,把她的身份改回來,這樣結婚證才會生效。
昨天晚上耿耿給他提供了一條信息:她師父在海外關系在老鷹國。
這是個很好的借口。
“哼!”王戈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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