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里孔琪也給病人煮了增強免疫力的藥湯。
他們身體內外都疼痛,尋常食物根本吃不下,只能喝點水。
孔琪就給他們熬了藥膳湯,黑斑消失后,他們的身體迅速恢復。
而黑色暴雨斷斷續續下了三天,野外的變異植物已經生長得遮天蔽日,它們擋住了陽光,望城營地就像被黑暗森林包圍的‘孤島’。
植物系異能者一直在盡量控制它們向望城生長,但它們的枝葉仍舊可以伸展過來,不走地面走‘空中’。
望城營地的上空,現在擋著一大片陰影,遮陽是涼快,可是長久不見陽光,望城又不是苔蘚植物,城市和幸存者需要陽光。
金屬系異能者見這些變異植物執意靠近望城,凝聚出巨大的斧頭,把它們攔腰砍斷。
黑雨停下,它們的生長速度就變慢了,沒有黑雨加持,它們斷掉的莖葉生長得很慢。
大量的植物高度超過了營地里的瞭望塔,相對低矮的植物,爬滿地面,站在城中往外看,甚至看不到一塊露出來的地面。
望城的主事者們召開緊急會議,有人提出這可能是一種‘植物攻擊’。
和喪尸、怪物圍城一樣,都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攻擊。
他們猜是墨鏡人干的,因為發現喪尸傷不到望城,于是想出用植物來傷人。
其他人也覺得有這個可能,但墨鏡人真有這么大的能耐,可以呼風喚雨不成?
如果他們能制造黑雨,當初讓活人尸變的毒雨會不會也是他們制造的?
陸向北參加了會議,孔琪只要聽結果就行,開會的時候她仍在新世界忙活著。
等會開完,陸向北回去給她講了會議內容。
暫時來說,望城營地的人還是要解決眼前的麻煩,不能讓瘋長的植物把營地給包住。
張一恒派人去城外伐木,出去的人穿著全套的防護服,而且大家知道就算被感染了黑斑病,也可以治好,心里的恐懼便沒那么深了。
孟伯怡想過用新世界的土,撒在望城周圍,防止變異植物靠近。
可馬駿認為這招行不通,植物的根在地下深處,光鋪表面一層恐怕效果不會理想。
但又不能把望城周圍的土層換一遍,他擔心新世界沒有足夠的土替換。
或者新世界的土,拿到外面來,還會有奇效嗎?
陸向北說完馬駿的想法,孔琪立刻便找桶,鏟了一桶土送到外面。
她找植物系異能者要了種子,不用她在新世界里留存的種子,只用外面世界的種子,種在桶里看效果。
她以前沒想過這種方法,馬駿的話提醒了她。
新世界里的植物生長快速,應該不單單是泥土的作用。
所以單把泥土拎出來,效果肯定不怎么好。
果然,種子在桶里雖然也會發芽生長,且比正常的發芽周期短,可后續生長速度明顯變慢了,時間越長越慢。
也就是說,把新世界的泥土拿到外面的世界,它會漸漸失去‘能量’,變成普通的土。
做過這個實驗,她也就歇了把土拿出來鋪地的心思。
陸向北回來向她傳達會議精神的時候,張一恒的人已經出發了。
他們倒是順利地完成了任務,沒有受到植物的攻擊。
不過忙了一天,所得成果連一個星期都沒維持住。
樹木生長慢,但地面植物生長快,像綠地毯似的,很快又‘鋪’向望城。
這些像地藤一樣的植物,根可能在幾公里外,藤條卻可以延伸出十幾、甚至幾十公里遠。
要徹底消滅它們,必須找到它們的根。
它們縱橫交錯在一起,完全拔除掉難度太大。
馬駿提出用火燒,可張一恒不同意,這些植物是靠黑雨澆灌長大的,它們或許也有毒,大量焚燒有可能制造出大量毒煙。
馬駿說可以先做個實驗,燒一截地藤,在鍋爐里燒,然后將大鵝放到煙里。
孟伯怡聽后也表示反對,不管這個實驗成不成功,大量焚燒植物產生的濃煙對環境有害。
他們種在城外的莊稼已經被黑雨淋過不能吃了,要是整片土地都被污染,他們可沒本事凈化環境。
孟伯怡這話像一記錘子,捶中孔琪的腦袋,她被‘凈化’這兩個字點醒了。
誰有凈化的能力?秋咪啊!
秋咪可以凈化毒素、污染,雖然對喪尸病毒沒用,可也許對黑雨有用。
對被黑雨淋過,感染上‘變異元素’的土地有用。
陸向北也不贊成馬駿的方法,他理由很簡單,這些植物扎根在地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焚燒并不能徹底解決掉它們。
想知道黑雨是只在這一個區域范圍內降下,還是全國范圍內的,需要出城去查看。
孔琪乘上土鳥,飛離望城營地,到別的省份去查看情況。
她好些天沒出新世界了,知道外面有變化,也是聽別人說的。
乘上土鳥飛到半空,她才非常直觀地看到‘遮天蔽日’是個什么狀況。
變異植物組成的森林高聳入云,比災前的居民樓還高出許多。
這樣的植物交錯生長,枝葉層層疊加,樹冠以下的植物,基本照不到陽光。
地面更不用說了,能透下來幾縷陽光都算‘陽光觀景房’了。
她拿著指北針,地面參照物早就沒了,被巨獸踩沒了,她只能按大致方向飛。
然而入眼全是變異植物,她飛過一省又一省,所過之處都長滿了變異植物。
她飛回西部新城營地,好在山上沒長那么多變異樹。
山上都是貼地生長的植物,沒有擋光的。
如果不以山為參照物,她根本找不到新城地堡的位置。
地堡周圍沒有空地,孔琪有點擔心,怕新城地堡出事,若是沒出意外,陸向綿也會派人出來清理變異植物。
但現在地堡周圍的變異植物沒人清理,孔琪趕忙降落,找到地堡入口。
入口處已經被植被蓋住了,陸向北在空間里使用異能,斬斷周圍的植物。
孔琪從新世界挪出沒用的雜物鋪到地上,蓋住地面的植物,這樣他們走路時就不會踩到有‘毒’的植物。
她利用空間直接進入地堡,發現入口沒有守衛。
這情況可不妙,她連忙往里邊跑,騎著電動車趕向營區。
好在營區里有燈光,也有煙火氣,只是街上沒人。
她騎車的聲音引起了營內幸存者的注意,有人走出來向外張望,她一看是秋咪。
“秋咪!”她先喊了對方的名字。
“琪琪?”秋咪跑到營地大門口,驚喜地喊道。
“怎么了?怎么沒人守入口?”孔琪擔心地問。
“大家病了,我正給他們治病呢,他們身體虛弱,不能下地。”
孔琪看家家戶戶都點著燈,沒點電燈的、也點著油燈,而且大門沒關,可能是方便秋咪進出。
“向綿呢?孩子呢?他們也病了?”孔琪把陸向北送出空間,陸向北看秋咪沒穿防護服,只穿著平常的衣服,也就沒帶防護服出來。
“唉…都病了,剛好點。”秋咪一臉疲憊,額邊的碎發掉下來幾縷,頭發冒著油光,應該是好幾天沒洗頭了。
“怎么個情況?我們能幫點什么忙?”陸向北問。
孔琪從新世界拿出一碗藥膳湯遞給秋咪,里面有人參,秋咪接過喝了,招呼他們倆回家。
他們回陸向綿家,陸向綿和孩子正躺在床上養病,臉色蒼白,一臉病容。
孩子在睡覺,孔琪和陸向北只和陸向綿聊了兩句,怕他累影響他休息,只聊了兩句便退出房間。
秋咪說病人身體虛弱,睡覺的時間會比較長,他們坐到客廳,秋咪想給他們泡茶,孔琪趕忙阻止,她從新世界拿出果汁,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隨喝隨拿。
“什么病這樣嚴重?全營地的人都病了?”孔琪問。
“前些天不是下了幾場黑雨嗎?雨水滲入地下,污染了地下水,當時大家不知道,因為地下水向來干凈,除了喝的時候會燒開了喝,洗衣服洗臉什么的,都是直接用的。”秋咪嘆氣道。
“黑斑病?”陸向北猜道。
“你們也知道?是的,病人全身長黑斑,治療系異能者也治不好,而且他們也被感染了,好在我的異能管用。”
“你能凈化他們體內的毒素?”孔琪心想她猜對了,秋咪的凈化異能果然有用。
“嗯,就是沒辦法讓他們的身體快點好起來,毒素沒了,可是他們身體還是特別虛。”
“大病初愈,是需要些時間的,我這有補湯,先給向綿和孩子喝著。”孔琪說著拿出新世界的罐裝補湯。
新世界里的東西不會變質,她熬了不少補湯灌進瓶子里,也是提前備著,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
整座營地的人都感染了黑斑病,秋咪為他們凈化體內毒素,累到幾度昏厥,醒來繼續凈化。
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仍舊有人來不及救治,在痛苦中死去。
這病有多痛苦,孔琪和陸向北已經見過了,望城營地的守衛都是鐵打的硬漢,還痛得嗷嗷叫呢,這病就像酷、刑,死得也異常恐怖。
如果不是望城營地的守衛先感染了,全城的人都知道雨水有毒,所以沒敢用地下水,那邊的情況應該也和這邊差不多的。
新城地堡沒有守衛在地面,他們不知道下的雨有古怪。
秋咪還沒有時間火化死去的人,她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身體也透支到了極限。
她見到孔琪和陸向北,就等于見到了‘替班’的人。
孔琪怕她再病倒了,讓她趕緊休息,好好睡一覺。
營地內的病人他們倆會照看,秋咪似乎徹底放心了,倒在沙發上便睡著了。
孔琪叫甜妞把庫存的補湯溫一溫,她和陸向北挨家去送。
她先給秋咪的女兒喂了點營養粥,然后挨家去送補湯。
新城營地的幸存者都認識她,對她拿來的東西沒有絲毫懷疑。
她和陸向北輪流照看病人,幾天后,病人徹底痊愈,已經可以下地行走。
補湯不夠她直接泡人參水給他們喝,照樣有效果。
幸存者病倒多日,營內的大棚沒人照看,孔琪叫了新世界的工人和孩子們出來幫忙。
好在下雨的時候,幸存者沒用地下水澆菜,作物干著了可以立馬澆水,但要是被黑雨泡過,那所有的菜和糧食都不能要了。
孔琪從新世界引水出來灌溉農田和菜園,使蔫頭耷腦的作物重新煥發生機。
總算作物沒廢,糧食危機解除,恢復體力的幸存者也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秋咪睡了幾天幾夜,偶爾睜開眼喝點粥,便又閉上眼睛睡過去。
陸向綿和女兒恢復健康后,他把女兒托孔琪照看著,他立即去辦公室召集手下開會。
營地‘癱瘓’這幾天,他們的工作已經耽誤了,身體剛一恢復,便立刻奔回工作崗位。
孔琪替孟伯怡看孩子都有經驗了,背著陸瑤、也就是陸向綿的女兒,回新世界干活。
陸瑤并不認生,秋咪睡覺后一直是孔琪在喂她吃飯。
有陸向綿在旁邊陪著,陸瑤似乎知道孔琪不是生人。
孔琪和陸向北常年外出,陸瑤對他們沒什么印象,不過是現熟悉的。
而且孔琪有一堆新鮮玩意兒能逗她玩,她玩累了便睡,睡醒了就吃,吃的東西又美味,孔琪閑下來就帶她回陸向綿家,她也能看到秋咪在睡覺。
如此幾天下來,陸瑤倒是沒哭沒鬧,等秋咪醒了,便把她接回家自己照看。
陸瑤還有些舍不得那些好玩的、好吃的,孔琪便將那些玩具裝箱打包送到她家。
新城營地不缺食物,卻沒什么兒童玩具,災難初期建營地的時候,也沒人有心思去收集兒童玩具。
在生存面前,大人覺得玩具一點都不重要。
也就孔琪這樣的奇葩,見到什么都往回拉,‘精神’‘物質’都不放過。
由于地下水被黑雨污染,水里的魚蝦也發生了變異。
魚蝦變異后沒有死亡,這一點和人類不同,活人沾到黑雨會死,魚蝦不會。
秋咪可以凈化水、凈化感染者身上的毒素,但沒辦法將變異的魚蝦變回原樣。
全城的飲用水都需要她凈化,孔琪看她身體剛剛恢復,怕她再累倒,便從新世界引水出來,灌滿蓄水池先緩解下營地內的用水壓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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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