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有喪尸的山洞和地洞,二驢都能找到,孔琪在這些地方噴了彩色標記。
尤其喪尸扎堆的地方,被她圈起來做了重點標注。
喪尸有異能的事,孔琪跟陸向綿說過,陸向綿也已經重啟‘異能消除藥劑’項目。
如果異能消息藥劑對人類有效,或許對喪尸也有用。
喪尸是人變的,雖然變成了行尸走肉,但身體仍是人類的身體。
陸向綿是這樣想的,他們覺得可以按照這個方向研究。
具體行不行還得看研究員怎么說。
當初那批研究異能消除藥劑的科研人員還被關在牢里,陸向綿將他們放出來,戴罪立功,開始研制針對喪尸的異能消除藥劑。
二驢帶著孔琪穿梭在山間,最后找到一個沒有喪尸棲身的地方。
這里山林茂密,在林中步行十分困難,這或許也是喪尸沒選這里藏身的原因。
它們躲起來不是一直躲著,還要經常出來活動,接到‘指令’后要隨時趕往集合地點。
所以這種行進困難的區域,不在它們的藏身范圍內。
它們可能沒想過修建地下通道,以它們現在的智力來說應該是想不到這些。
這正是供活人藏身的絕佳地點,周圍方圓千里內沒有喪尸。
孔琪能用‘隱蔽’的方法帶活人過來,而喪尸聞不到這么遠,不會發現這邊有人。
墨鏡人如何尋找正常活人她不得而知,但她問過之前從暗空間救出來的人,他們的營地都在地面,在城市、鄉鎮里,很容易就能發現。
不是這樣的地方,恐怕也養不下太多人。
孔琪回去跟城主說,她發現了一片森林,群山被茂密的森林包圍。
森林中寸步難行,山里有適合人定居的山洞。
空間寬敞、沒有野獸,山洞里通風,而且是‘葫蘆’狀,出入的口小,里邊空間大,屬于易守難攻的地形。
城主聽后派他的親信跟孔琪去實地考察,孔琪帶著他的兩名親信,飛往她發現的那片山頭。
陸向北當翻譯,兩名親信看過森林、山洞,還有林中的河流,回去如實跟城主說了。
城主親自去看過之后,決定帶領幸存者搬去那邊。
孔琪連同空中之城一起轉移,把他們送到那片安全地帶。
城中的房屋被喪尸破壞得不像樣,孟伯怡和她的親信商量過后決定幫幸存者重建家園。
土石系異能者利用城中的磚頭建材,在山洞里重新搭建出一座城市。
幸存者把各家的家具物品搬進新家,包括他們的溫室大棚,也一并搬進山洞。
大棚是不能種了,他們沒有補光燈,在不見陽光的地方,沒辦法搞室內種植。
植物系異能者替他們在林中開辟出一片田地,把大棚里的蔬菜、糧食轉移到地里。
有植物系異能者幫忙,移栽的作物不會死去。
現今林中沒有動物,植物隨意生長,天氣又回暖迅速,森林就是這些幸存者的天然護罩。
城主按約定,把齒輪交給陸向北和孔琪。
孔琪把它收進空間存放,安頓好幸存者,他們一行人也該離開了。
襲擊空中城市的任務失敗,墨鏡人八成已經知道了。
這次陸向北在藍色空間動手,墨鏡人的同類可能無法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死訊。
但時間過去好幾天了,外出執行任務的墨鏡人遲遲沒回去。
其他人墨鏡人肯定能猜到他們出了意外。
孔琪仍舊守著喪尸藏身的山洞,看它們有沒什么異動。
跟著喪尸就能找到墨鏡人,她摸到了這個規律,找到墨鏡人來容易很多。
可或許是墨鏡人察覺到了這一點,喪尸不再有動作。
喪尸不動他們就沒處找墨鏡人去,陸向北這時提出了另一個思路。
與墨鏡人產生關系的只有兩種生物,一種是喪尸、另一種是活人。
墨鏡人操縱喪尸做事,這些事情中就包括尋找活人。
所以只要盯住活人,就能和墨鏡人‘碰面’。
凡是地上的幸存者,都被他們勸到地下去了。
眼下唯一一座擺在明面上的幸存者營地,就是望城。
孟伯怡覺得陸向北這推測靠譜,他們回家等墨鏡人上門更好。
于是一行人打道回府,孟伯怡在望城很受歡迎,她出去這些日子,原來跟著她一塊建營生活的幸存者擔心壞了。
她和沉默小哥回城的這天,全城都在慶祝。
望城是由三家營地合并的,原營地的幸存者,自然是更親近原來的‘頭頭’。
雖說現在他們相處融洽,之間并沒有大的矛盾。
可在感情上來說,相處時間長的人感情更深。
其它兩座營地的幸存者也認可孟伯怡的能力,卻不會因為擔心她,擔心到徹夜不眠。
只有她原來營地的幸存者,很怕她在外面出事,提心吊膽,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
這些事是他們回來,聽留守的親信說的。
張一恒和馬駿給他們接風洗塵,席間馬駿等不及打聽,他們這趟出去的經歷。
孟伯怡說了空中城市,說了喪尸圍城,還有墨鏡人的事情。
張一恒安靜聽著,等孟伯怡講完,他問道:“所以望城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孟伯怡輕輕搖頭:“不確定,只是猜測,不過很多活人營地都轉移到地下去了,留在明面上、又特別好找的……可能就咱們這一座營地了。”
馬駿也加入他們的討論,三人是望城的城主,望城有危險,自然要一起討論。
張一恒又問:“除掉墨鏡人,可以延緩喪尸的攻擊?”
這個問題是陸向北回答的,他主動接過話頭:“它們在進化,但速度不快,如果沒有墨鏡人操縱它們做事,它們應該還會回藏身的地方靜待進化。它們進化的時間,正是活人做準備的時間。”
“不除掉墨鏡人,他們可以不停操縱喪尸做事,出來抓捕活人,還有別的什么計劃。”孔琪緊接著說道。
“別的計劃?”馬駿挑眉問。
“是啊,他們派喪尸布置尸骨,把十三具骨頭化石埋到十三個地點,這事是不是有貓膩?”孔琪問他。
“什么儀式嗎?夠嚇人的,這事兒比喪尸進化還滲人啊。”馬駿小時候常聽鄰居家的老太太講故事,她總講些怪奇嚇人的故事,其中就有埋尸改運什么的。
馬駿對這些東西有心理陰影,光聽著就覺得頭皮發麻。
“像是儀式,可能在召喚什么?”孔琪不確定地搖頭。
“別說了,快別說了!”馬駿連連擺手。
“所以他們的行動,咱們都要破壞。”陸向北總結道。
“那望城的幸存者,是不是應該先保護起來?”張一恒擔心墨鏡人帶著鋪天蓋地的喪尸前來,到時現保護幸存者恐怕來不及。
他不能讓望城的幸存者做誘餌,想提前把他們保護起來。
“要是城里沒人,墨鏡人會不會不來了?”馬駿提問。
“派人在望城周圍守著,他們來之前總得打探消息吧,如果咱們能發現他們派的探子,就知道他們要來了。”張一恒道。
“派人的話,他們容易發現吧,我叫二驢和大狼二狼去,它們能提前聞到喪尸或墨鏡人的味,可以及早發現,回來稟報。”孔琪也知道不能讓望城的幸存者暴露在危險當中。
“其實有時間收攏護罩就行,上次咱這護罩可是經受住又一道考驗,防得住巨獸、也防得住喪尸、怪物。”馬駿對護罩很有信心,因為修建護罩用的材料,是異能者反復實驗、檢驗后,研制出的特殊材料。
單憑幾種元素的異能者合力,無法瓦解掉它。
孔琪知道事不宜遲,她立刻派出二驢、大狼、二狼,安排它們去城外守著。
二驢記得墨鏡人的氣味,大狼、二狼聞過墨鏡人的尸體。
陸向北在空間里對墨鏡人下手的時候,大狼、二狼被孔琪叫出來,熟悉墨鏡人的氣味。
她當時想的是它們能和二驢換個班,這樣二驢不會在追蹤的時候累到。
現在正好派它們去望城周圍巡視,三個一起任務還輕松些。
孟伯怡嫌麻煩,暫時將兩個寶寶留在新世界,沒把他們送回家。
她走了好幾天,辦公桌上堆了不少活,孩子送回家她也沒時間照看,不如留在新世界,有孔琪和陸向北看著,她定時進去給孩子們喂‘飯’。
巡視的工作交給二驢、大狼、二狼,孔琪和陸向北回到新世界干農活。
農活才是他們的主業,孔琪囤糧有癮,倉庫要沒塞滿,她心里就不踏實。
孟伯怡的兩個寶寶她帶著,前邊背一個、后邊背一個。
寶寶很聽話,只要生理問題妥善處理好,他們不哭不鬧,孔琪做什么,他們就盯著看。
看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吃。
晚上孟伯怡會來新世界里睡覺,沉默小哥留在外邊。
他們兩口子和孩子要全睡在新世界,她怕幸存者有想法。
現在誰都知道陸向北有空間,這個空間絕對安全的地方。
孟伯怡把孩子送進空間,還能解釋說是沒人幫她看,交給孔琪幫忙照看著,在空間里方便。
可要是他們兩口子也進空間待著,她怕有人會說他們是貪生怕死,自己藏到安全的地方,不管別人的死活。tΡ://wwω.5㈡00wx.℃ΟΜ/
孔琪知道她身為城主,要考慮的事情多。
等她忙完手里的活,孩子們也得接到外面去,不能一直留在新世界。
孟伯怡跟孔琪他們出門時,給家里請的保姆放了假。
保姆這陣子又接了個活兒,孩子要是接出去,得重新找保姆。
他們趁著保姆沒找到的功夫,先讓孩子們在新世界里待著。
沉默小哥是負責城內安保工作的,他的工作日夜顛倒,白班晚班來回倒,他也沒辦法全天照看寶寶們。
孟伯怡想快點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于是加班加點,把七天的工作爭取四天處理完。
好在寶寶們喜歡孔琪,而且天天由她背著,已經習慣了。
孟伯怡忙到半夜不回來的時候,孔琪也能哄寶寶們睡覺。
寶寶們不見媽媽也不哭,該睡睡、該喝奶粉喝奶粉。
這樣省心省事的寶寶,孔琪也見過,就是極少。
等孟伯怡把公事處理完,便接他們回到望城的家。
新保姆也雇到了,孔琪不用再顧忌傷到寶寶,進她的作坊開機器制作方便食品去了。
之前身上背著小寶寶,她不敢開危險的機器,或者噪音大的機器。
新世界里的這些人每天努力干活,空掉的倉庫很快又填得滿滿當當。
孤兒院的孩子們向她反應,說最近新世界的地里總是長出奇怪的植物。
孔琪最先想到的是她移栽進來的‘變異植物’逃出溫室了。
她在南大陸的中心區采摘好些植物移進來,都栽在盆里、桶里,又有玻璃墻圍著,這樣也能‘越/獄’?
但當她跟著孩子們去看那些奇怪的植物,又發現不是這么回事。
南大陸中心地帶生長的植物只能用‘奇形怪狀’形容。
孩子們發現的奇怪植物,比那些植物美觀不知多倍。
這些植物仿佛是童話中、是仙境中生長的仙草,造型漂亮、又亮晶晶,有的像是水晶雕刻的,有的花像云朵、又像一團霧。
孩子們說散養的家禽牲畜特別愛吃這些花草,他們擔心好看的花草被它們吃光,就將這些奇怪的植物圈起來保護著。
孔琪忽然意識到,這些花草很可能是新世界的本土植物。
它們只是現在才長出來而已,孔琪詳細問清了這些植物生長出來的時間。
發現正是在她收齒輪進空間的第二天,那幾天沒發生過任何特別的事,只有前一天,她收了件東西進藍空間。
孔琪連忙將這個消息告訴陸向北,告訴他、他們無意中又撿到寶了。
齒輪對普通幸存者來說,或許只是個浮標,對藍空間、新世界而言,卻代表著‘能量’。
孔琪拉著陸向北的胳膊,略有些激動地說:“墨鏡人搶這東西,八成是看中了它的能量啊,不是什么懸浮之力!”
陸向北被她拉著去看新長出的奇怪植物,看到那些像仙草一樣的植物,他也覺得它們不是外面的變異植物。
新世界充滿奇異的能量,可以治愈疾病,讓人保持健康,也許它就是小說中寫的‘仙境’。
而仙境中生長仙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一旦接受這個設定,再看這些美麗的植物,他產生了更大膽的想法。
“咱們移栽進來的藥材,都可以治愈絕癥,你說…這本土的植物,會不會也有神奇的功效?”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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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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