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伊始,孔琪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面,認真打量自己的臉。
正如之前遇到的那些幸存者所說,她完全不像在末世摸爬滾打幾年的人。
單看臉、她和災前比沒有絲毫變化,臉上沒有風霜和滄桑。
變的只有她的眼神和氣質,她和陸向北沒怎么變,倒是甜妞一年一個樣,如今小丫頭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正是花骨朵兒一般的年紀,可惜沒有同齡人在身邊。
每天就是學習、干活、練武、射箭,沒一點屬于少年人的娛樂交際活動。
陸向北搞來幾部投影儀,用他們搜集到的電腦放電影。
就在他們新家的小院里放,二驢、大狼、二狼吃著零嘴,孔琪、陸向北和甜妞吃著切好的水果,喝著鮮花茶。
新家有太陽能發電機和金油發電機,日常用電不缺。
院門上方和門廊、小院的各個角落都有燈。
田間地頭和他們鋪出的馬路旁也有太陽能路燈,他們在新世界出行會開車或騎電動車,修路是必不可少的工作。
他們連壓路機都有,只要騰出點時間,便回到新世界來搞建設。
經過小半年的努力,新家和新世界已經不再是‘臨時’住所。
簡易房拆了,正式家具被搬進房子里,有‘家’的感覺,令漂泊的心安定下來。
甜妞有了書架、書桌和學習電腦,她的房間按她的喜好布置,由她自己完成。
孔琪和陸向北住在主臥,旁邊是陸向北準備好的嬰兒房。
不過因著他們發現了喪尸的變化,知道幸存者的生存前景堪憂,更加不敢在這個時候迎接寶寶降生。
像袋國這次,他們又是燒尸又是收能量,幾乎是不眠不休,累到快昏厥。
期間全是吃之前存的水果肉干和罐頭,只在新年和春節兩天開過火,做過熱食。
誰也不敢保證還有沒有這樣的地方,解決袋國的喪尸后,孔琪累到每天坐電動椅輪進出,這時候就體現出升降梯的作用了。
甜妞干脆在她房間躺尸,飯菜都是送到她床邊,她在床上吃的。
陸向北沒她們兩個這么夸張,但也沒好到哪去。
人類的身體有限制,一些體力勞動無法用異能代替,他也累到邁不動步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三天。
他是真睡了三天,中間沒醒過,孔琪怕他在睡夢中渴死餓死,第三天晚上把他推醒,讓他喝了杯谷物牛奶。
袋國的喪尸若是不及時處理,不知道會進化成什么樣子,因此他們覺得只要能阻止喪尸進化,累些也值得。
待三人的體力徹底恢復,他們才離開袋國,向下一站進發。
燒尸用掉的金油,他們又補了回來。
路上孔琪想起件事,她想不明白,便問陸向北有什么看法。
“鳳省離袋國這么遠,鳳省的喪尸為什么會游到袋國?”
是的,游,她想不出它們會有別的方式渡海登陸。
按說游的話,喪尸在途中就該泡爛了。
可它們又不是活人、不能以常理推測。
“隕石周圍的生物,也不一定全受它影響,明顯是有選擇性的,也許……是袋國的隕石,選中了這些喪尸,吸引它們來的。”
陸向北在用異能清理喪尸時,發現這些喪尸來自不同國家。
他翻過他們的口袋,有喪尸的錢包里夾著證件。
這些喪尸來自世界各地,有很多喪尸到袋國去并不順路。
它們翻山越嶺,從別國穿過,渡海奔向袋國。
袋國境內的三顆石頭,威力顯然大于其它隕石。
且它們的個頭也最大,其中一顆橙色隕石比孔琪和陸向北之前收集的隕石大十倍。
陸向北吸收掉它,也沒覺得有任何不適。
孔琪對他身上的秘密愈發好奇,他這體質,還能算是人類嗎?
離開袋國后收集到的隕石,全由孔琪吸收,她的空間一擴再擴,但她不希望空間太大,擴到兩百平的大小便不停了。
這期間她觀察陸向北,發現他吸收了那么大塊的隕石后仍是一切如常,徹底放下心來。
他們按照坐標記錄挨個找過去,大部分隕石都找到了,有三塊沒找著,地面上有痕跡,所以坐標沒錯,是被人拿走了。
收集隕石的路上,他們遇到過很多危險,也接觸過一些人、經歷過波折。
陸向北答應陸老爺子辦完事會回去看一眼,陸家新城的‘皇帝’位子,他推薦由陸向綿來坐。
新城沒他一樣可以運轉,又有異能者保護著。
孔琪在最后一個坐標數據后面打了個對勾,然后看著陸向北問:“咱們回去?”
“嗯,回去,希望陸家人沒有食言。”陸向北臨走前跟老爺子說過,異能者動不了,千萬不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異能是無法轉移、嫁接的,它甚至不會延續到自己后代身上。
犧牲他們,不如籠絡住他們。
陸向北不愿見到上輩子的那場異能浩劫。
“那瓶從黑市得來的藥水,也不知道馬駿和孟伯怡能不能幫忙化驗。”孔琪想到他們在美洲幸存者大城里弄到的藥水,總覺得心中不安。
他們救了個黑市販子,那小販為答謝他們的救命之恩,送他們一瓶藥水。
說這藥水喝了能讓異能者變回普通人,而且是永久性的。
送他們這東西,是為了防其他異能者。
她和陸向北都沒試,也不可能找別人試,但她覺得小販沒騙他們,所以一直想找個機會化驗一下。
她從聞家豪那得來的噴霧還有,噴霧是暫時的,藥水除異能者的功效卻是永久的。
兩者是不是同一種物質,她很想知道。
孟伯怡的草原營地內有實驗室,不過他們沒去參觀過,也不知道那邊能做什么。
聞家豪說過,這噴霧里的成份,需要等級高點的實驗室才能分析出來。
按她的理解,應該是指儀器、器材高級精密,且齊全的意思。
她怕孟伯怡那邊沒有,就把國外的實驗室給搬空了。
她也不知道化驗藥物成份需要什么儀器,反正整棟樓搬走準沒錯。ΤΤ://w.⑤二0○wΧ.℃ó/
災難爆發那天,在國內是下班時間,而在世界的另一端,卻是凌晨大家還在睡覺的時間。
那天還沒有到上班時間,實驗樓里沒人。
因此沒有需要清理的喪尸或尸骸。
路上凡是她能順帶捎上的東西,全被她搬進新世界了。
這趟出去他們滿載而歸,從另一個方向回國,先到草原去找孟伯怡。
孟伯怡和馬駿的合作仍在持續中,他們清掃了半尸人退化成的普通喪尸。
在兩座營地間開辟出一條安全通道,人多力量大,兩個營地的人可以共同合作,恢復一些災前的基礎設施。
盡量讓某些工廠重新啟動,最主要的還是解決食物來源問題。
重新啟動的是一些食品加工廠,災前剩的罐頭都過了保質期,需要重新生產。
對營地內的人來說,一切似乎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氣候問題仍在惡化,氣溫每年都在下降,夏天越來越短,春秋兩季干脆消失不見,漫長的冬天仿佛沒有盡頭。
幸存者在想辦法蓋更保暖的房子,更能抵御寒冷的溫室大棚。
以及室內的牲口棚,保溫需要能源,開采金油的工作他們一天也不敢停。
但誰也不知道現有的金油,可以讓人類支撐多久。
天坑下的地洞,沒人再敢進去,敢下去的都沒能回來。
所以他們安排了三班工人輪流開采,24小時不停地往外抽油。
抽油比采煤容易,天坑不會塌方,更不會缺氧。
他們大量儲存金油,派人嚴密看守。
孟伯怡和馬駿結成同盟,不單為發展,也為生存,和戰爭。
孔琪和陸向北帶著甜妞拜訪了草原營地,這才知道營地去年末遭到過襲擊。
從更北邊來了一群野人,草原上的野獸被他們生吃了,他們又想襲擊活人營地。
這些人力大如牛,身穿著自制的金屬鎧甲,一錘子掄出去,能把城墻砸出個大坑。
普通的手槍子彈打不透他們身上的鎧甲,而草原營地的熱武器已經消耗殆盡。
不止草原營地,馬駿的營地也是如此。
只剩一點彈藥,留著他們的頭保命用。
好在有營地內的異能者幫忙,那些兇神般的野人才沒討到好處。
但也對城外設施造成嚴重破壞,城墻上全是他們砸出來的坑。
孔琪對這群野人不陌生,她在陸家小院里見過這樣的人。
只是聽上去,這群野人比她遇到的那些更強悍。
野人被打跑,不知跑哪去了,孟伯怡和馬駿怕他們躲在半路襲擊兩邊的運輸車隊,數月來一直提心吊膽。
平時運送途中遭遇成群的野獸襲擊,也變成越來越頻繁。
所以營地的熱武器消耗得特別快,如今幸存者不怎么敢出遠門了。
孟伯怡和馬駿談好了,一方養牛羊、一方種糧食,到時雙方互換,如果運輸線癱瘓,這合作就斷了。
孔琪他們回來這天,剛好孟伯怡的運輸送在半路遇襲。
孟伯怡親自帶著一名異能者和一隊人前去支援。
孔琪和陸向北到營地時,孟伯怡不在,但營地里的守衛記得他們。
把他們直接帶到營地內,安置在孟伯怡的住處。
上次分別孔琪和孟伯怡如何拜把子,孟伯怡的得力手下都看見了。
她們倆是喝多了,其他人卻當真了。
因此孟伯怡的手下見到孔琪,直嚷著‘老大的拜兄弟’來了。
孔琪一臉窘迫,好像進的不是營地、是山寨似的。
不過草原營地的人對他們熱情是好事,有管事的來見她,說孟伯怡帶人救運輸去了,又將野人襲擊營地的事跟她說了。
她知道野人有多強悍,不想干等著,也是擔心孟伯怡的安危,跟管事的說了一聲,就和陸向北一起去找孟伯怡。
運輸線路就一條,沿途公路兩邊都有人為堆的障礙物,順著這條路去找人不難。
在草原與平原的交界地帶,果然有人在打架。
路邊的障礙物被扯開,路中間停著兩輛卡車。
卡車上的牛羊還在,只是嚇得亂叫。
路旁邊的野地里,一群身材高大穿著金屬鎧甲的人正在圍攻一個女人。
路邊斜坡上躺著幾個人,其中有個人孔琪和陸向北都認得,這人是草原營地的異能者。
陸向北上前檢查這人鼻息和脈搏,數秒后松了口氣,對孔琪說:“還活著。”
只是異能者受了傷,腦后有血,肋骨也斷了兩根。
孔琪先把人挪進空間放著,在外邊太危險了。
另外幾個人也是受到重創昏迷了,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地上有不少彈殼,孟伯怡這是把保她命的彈藥拿出來給運輸隊用了。
野地上倒著幾具尸體,尸體沒一具是完整的。
孟伯怡處于一種比野人更危險的狀態。
陸向北和孔琪沒有上前,陸向北可控制金屬的距離越來越長,他站在路邊就能幫忙。
野人身上穿的鎧甲就是他們的致命弱點。
他們被自己鎧甲變化的鐵刺扎透心臟,紛紛倒在地上。
孟伯怡看了圈突然倒地的野人,先是愣了下,隨后身體打晃,雙膝跪地,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
孔琪連忙上前,邊跑邊叫她的名字。
“阿琪?”孟伯怡從一種恍惚的狀態中回神,看清向她跑來的人,露出驚喜的表情。
“你受傷沒有?”孔琪走到她身邊,上下打量她。
“沒…就是有點累。”豈止有一點累,她說完便暈了過去。
或許是見到信任的人來了,精神突然放松,人就暈了。
孔琪扶住她的身體,看樣子他們不能馬上回去,有的傷員坐不了車。
空間里有醫藥箱、折疊床和被褥。
卡車上沒地方休息,外面天冷風大,周圍一棟建筑沒有,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地方落腳。
于是孔琪從新世界挪出頂大帳篷,又搬出幾張床,把昏迷的人全放到床上。
帳篷就立在路邊,幾個取暖器擺在地中間。
卡車上的牛羊終于安靜了,不再亂叫。
“我去叫個大夫過來,別再有內傷。”孔琪把陸向北留下守著傷員,她回去找大夫。
如果有人受了內傷,有內出血,他們隨意搬動人是很危險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只覺得一股驚天意志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不敢怠慢,搖身一晃,已經現出原形,化為一只身長超過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護衛更是都有著超過三百米的長度,九尾橫空,遮天蔽日。散發出大量的氣運注入地獄花園之中,穩定著位面。
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于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經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圣山本體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塌陷似的,朝著內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兆的沖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沖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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