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出去了,她還看到自己‘力拔山兮氣蓋世’,沖入喪尸群,手撕喪尸猶如撕卷紙,唰唰唰,一撕一個,一腳踢飛一堆。
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只認為她是出現幻覺了,又或者是在做夢,受到過度驚嚇之后的臆夢。
電影中的超能英雄也不過如此,而她是個連魚都不敢殺的人,見到死牲畜會嚇得腿軟,她不可能有這么大膽子。
她的理智告訴她,她仍在飛機的衛生間里躲著,可她的人卻實實在在跑到了一百多里外,她靠臆想殺出尸圍,跑到機場外邊的山頭上。
這合理嗎?
她當時看著雙手沾染的鮮血,那是一雙纖細白皙、保養得宜的手,莫說手撕喪尸,恐怕連雞也撒不開。
她從無人的山頭,逃到住在機場附近的一戶人家,那家沒人,房子是空的,她躲在屋里,靠咸菜和大醬過了半個月。
沒帶手機、沒有座機,她聯系不上任何人,更不敢走出房子半步。
第二次意志和身體分離是由于饑餓,女人這樣說,她餓到眼冒金星,感覺自己快死了。
饑餓以及對死亡的恐懼,讓她再度陷入意志分離狀態。
她原本餓到沒有力氣走路,卻一下子跳起來沖出房子。
這合理嗎?
她不僅能跳、能跑,還能繼續手撕喪尸。
路上她遇見喪尸就撕,人類的皮/肉/筋骨給她的手感就和柔軟的衛生紙一樣。
她一路撕上高速,沿途洗劫了幾家便利店,她在前邊路,喪尸在后邊追,隊伍越拉越大,她帶著洗劫到的食物和水爬上一輛消防車。
喪尸不會爬車,圍著車吼叫,她在車頂坐下吃喝,完全不怕的樣子。
她的身體不怕,她的意志快怕死了,她不止怕喪尸,她也怕她自己。
身體出現這樣的變化,令她感到無比害怕。
她怕著、跑著、撕著,從南邦到北邦,避開城市,只走鄉村,最終來到界江邊。
路上她沒有遇到過一個活人,她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的老家在北境、父母親人都在北境,她覺得回來是種本能,她靠雙手雙腳長途拼殺,奔跑上千里返鄉。
可家中早已無人生還,她做不出手撕至親的事,也怕她在無意識的時候傷到家人,便離開老家,到更北邊來找她的表姐。
她表姐家在這邊的縣城,她從北邦回來,回來的時間剛好,北境的喪尸大軍已經過去,這邊沒有可撕的威脅了。
她順利抵達表姐家,結果她表姐一家也沒能幸免。
倒不是一家子變成了喪尸,而是被人殺害在家里,骸骨上插著刀,刀還是從表姐家廚房拿的。
她實在不知該去哪,又去投奔誰,她男朋友是華省人,病毒爆發當天就失聯了。
她失魂落魄,在空蕩蕩的世界漫無目的閑逛,心里頭是空的,腦子也是空的。
她從城市走到鄉村,像個幽靈一樣游蕩在雪原上。
可能是著了涼,這兩個月在特殊的日子她肚子都會疼得死去活來。
上個月她找到幾片止疼藥,這個月在公路上,一家藥店也沒見著。
她疼得受不了,這才想進村,挨家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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