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雪會要人命,也能掩蓋她們的腳印,等熊城人發現甜妞不見了,出來追卻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追。
孔琪等風雪小些了,便從藏身的養雞場出來,重新定位方向,尋找回程的路。
她插在公路旁的旗子矮了一大截,風雪不知何時會停,她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如果風雪不停,那路標很可能會消失,所以接下來的路程她不敢再休息,咬牙堅持走完全程。
她一路細心觀察,看雪地里有沒有可疑的雪包,怕二驢和甜妞被雪埋了。
一直走到村口,她也沒看到可疑雪包,不由長出一口氣。
她把村子用廢棄車輛圍住,只留出一個進村的大門。
她人在村里時,門從里邊鎖,她出門時,側在外邊鎖。
現在外邊的鎖沒了,說明有人來過,她在大門附近藏了備用鑰匙,就她和二驢知道位置。
她到藏鑰匙的地方摸了摸,果然,備用鑰匙不見了。
汪汪——
孔琪正待敲門,二驢從村子里跑出來,站在門內叫了兩聲。
有腳步聲緊隨其后,她聽到有人在開鎖,接著大門拉開,甜妞披著件軍大衣,探頭朝她招手:
“姐,你快來!”
孔琪進門,隨手將大門重新鎖好,二驢跑到她腿邊,身體貼著她的腿,走一步跟一步,尾巴搖成了風火輪。
甜妞像有什么急事,不待孔琪問,就在前頭跑。
孔琪跟著她快步跑回陸向家的小院,剛到院門口她就愣住了,揉揉被風吹痛的眼睛,嘴巴不自覺地張開,明顯是一臉的驚訝。
風雪還沒有停,呼呼的老北風吹得人面皮兒生痛,雪粒刮在臉上,觸感是那樣清晰。
這不是夢!
孔琪瞪大眼睛,推開小院的院門,院子里草雜叢生,內墻上爬滿青藤,牽牛花開得正盛……
啪——
孔琪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并嘟囔著:“幻覺、一定是幻覺。”
甜妞不解地望向孔琪,疑惑道:“姐,你干嘛打自己?是臉上有蚊子嗎?”
孔琪沒回她,邁步跑進屋里,廚房沒有生火,但屋里并不冷,她養的番茄已不是她離開時的模樣,都長到半人高了。
馮永君、也就是李岐的師弟,還穿著她離開時的那身在割韭菜。
韭菜葉又寬又綠,跟大棚里種的一模一樣。
馮永君見孔琪沖進屋,立刻放下剪刀和菜盆,在木板上寫道:
他的字還沒寫完,孔琪猛然回神,想起她有事情要問:“甜妞說她爸姓程,在病毒爆發時遇難了,她不是你女兒。”
馮永君拿粉筆的手頓了頓,沒有繼續寫下去,抬頭‘看’著孔琪。
從喪尸渾濁的眼睛里,已然看不出任何情緒,那是一雙失去光彩的‘死人眼’。
養父母——喪尸另起一行,重新寫道。
其實這個答案跟孔琪猜的相差不遠,甜妞不知道馮永君的存在,也就那么幾種可能。
在如今的環境下,冒認親戚除非有利可圖,她在甜妞身上沒看到‘利’。
“那你要和她相認?”
尸喪沉默了,它轉頭看了眼門外,甜妞站在院子里,一會兒揪揪草、一會兒摸摸花,沒有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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