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腦子里閃過好幾個甜妞這樣說的理由,比如李岐的師弟和妻子很早便離婚,妻子帶著女兒搬去別處生活,沒有告訴女兒她的爸爸是誰。
“你爸爸叫……馮永君。”孔琪聽李岐說過他師弟的名字,回想了一下立刻報出來。
“我姓程,我媽媽叫白玉,我爸爸在病毒爆發的時候遇難了,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說的人。”甜妞連連搖頭,往后退了兩步。
“這樣,不管你爸爸是誰,我肯定是來救你的,現在是唯一的機會,守門的人離開了,再不走來不及啦,放心,我是好人。”孔琪也不知道好人應該是啥樣,慈眉善目?她沒有,和藹可親?她不像。
她只好擺出認真嚴肅臉,希望甜妞可以信她一回。
如果甜妞被熊城的幸存者視為同伴,就不會把她單獨軟禁在這,還派人守門。
孔琪剛剛叫半天,只有甜妞回答她,她也看過一二樓的房間,里面沒有人。
那些白天黑夜戴著墨鏡的人太過可疑,孔琪現在都不愿稱他們為幸存者了。
“好。”甜妞咬著嘴唇思索幾秒,最終下了決心。
孔琪留二驢在一樓門口放哨,二驢雖然沒有經過訓練,但它聽話,而且特別聰明,孔琪讓它做過一遍的事,它都會記得,就像能聽懂人話似的。
兩人跑到二樓時聽到不遠處傳來幾聲槍響,甜妞身體一顫、停下腳步,孔琪拉著她繼續往樓下跑。
她們時間緊迫,沒功夫害怕,災難剛爆發的時候孔琪就是這樣不斷催眠自己,先逃跑、過后再怕,必須抵達安全地帶,才可以放松身體和精神。
因此即便有人在她眼前腦漿迸裂、血肉橫飛,她也沒停下過逃跑的腳步,直到藏進安全地點。
雙手發顫、癱軟如泥的狀態只發生于她已經藏到無人的角落后。
聽到槍響她也會本能的肝顫,何況那槍聲離她們不遠。
她們跑到一樓門口,二驢站在門口,豎起耳朵、緊緊盯著門外。
“二驢,我們走。”孔琪招呼上二驢,兩人一狗出離幼兒園,先奔孔琪藏身的大樓。
她取上裝備,領著甜妞向第一個據點轉移。
超市的方向有槍聲、市中心的方向有爆炸聲,醫院那邊沒什么動靜,但全城的人都向這三處聚集,雙方應該正在交火,孔琪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帶著甜妞一路奔逃。
逃到她藏身的第一個據點,她回頭望了望,沒人追過來,她放棄躲藏的打算,直接逃出城。
她之前猶豫要不要直接出城,也是考慮到她們沒有交通工具,全靠雙腿逃亡,很容易被追上。
現在有一點好,甜妞是個孩子,可以讓二驢套爬犁拉著她。
她把下坡專用爬犁掏出來,套上繩索,系在二驢身上。
“你坐這上邊,它知道回家的路,別擔心。”孔琪遞給甜妞一包餅干,把她按坐在爬犁上。
“二驢,帶她回家,我隨后就到。”孔琪已經習慣用語言跟二驢交流,她相信二驢聽得懂。
二驢用頭蹭了蹭她的腿,扭身向原雪奔去。
孔琪把自己的帽子圍巾給甜妞戴上,看著二驢拉起雪爬犁漸漸跑遠。
它看上去拉得并不吃力,可能狗妖的力量比普通狗大、也可能是甜妞太輕,個子高但人瘦。
孔琪目送他們離開,然后回身找個地方,繼續觀察熊城的情況。
她想看看那些闖城的人怎么樣了。
小說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