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步步逼近,咬牙道:“去死吧。”
緊接著,“砰”地一聲。
第一槍打響,女孩十分的機靈閃躲了過去。
子彈倏地劃過空氣穿透了衣柜的門,在門上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子彈孔。
木村正準備扣下扳機,打響第二槍。
女孩迅速地一個反手,將他手里的手槍反彈,直到踢落在床底。
來不及思考的梁以橙,又將自己身上的披肩綁在腰間,牢牢綁住重要的資料,緊插在其中。
她并沒有懼怕,依舊在這個房間內繼續與木村搏斗著。
“木村先生,你現在再繼續這樣跟我搏斗下去,恐怕你我都要死在這里。”女孩奉勸道。
然而,木村并沒有放過她,揚言,“死也要拉一個做墊背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人。”
梁以橙十分佩服他的契約精神,只不過他即使再聰明,還是斗不過曲凡白。
“不聰明的亞子注定要死在這里,你放心,你死了,那個墊背的絕對不是我。”
說完,女孩趁機逃到了陽臺處,她將門重重拉住,與木村拉開了一段距離。
然而,木村還在尋找著床底下的手槍,他至少要殺死一個人,亦或者是拿著手槍將反鎖的房門給打開。
就在這時,一樓的入口處傳來了一道爆炸音。
‘轟隆’一聲。
爆炸的聲音震耳欲聾,甚至連帶著整座高樓都感覺到了搖搖欲墜。
很快,這棟樓又是“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眾人絡繹不絕的尖叫聲,逃亡聲,一層仿佛已經完全淪陷。
突然,臥室內又傳來了一聲槍響,梁以橙順著陽臺門循聲而望。
只見木村已經從床底下找到了槍,他對準臥室大門的鎖開了一槍。
很快鎖便打開來了,因為他此刻只想著逃命。
正當他推開房門,走外面走去。
突然,不知道什么人猛地一腳朝他襲擊過來,讓他整個人都撲倒在地。
女孩眼見著是傅瑾習進來了,她大聲喚道:
“老公,我在這里。”
說著,她抬起手,試圖想要將陽臺玻璃的門給打開來。
可是這張大門似乎已經完全卡住,她只好大肆拍打著門。
男人沖了進來,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他是來救梁以橙的。
他走到陽臺處,伸出手猛地將門打開。
然而,身后的木村反應過來后,又舉起槍對準了男人。
玻璃門打開的那一瞬,同時也伴隨著女孩一道驚愕的聲音。
“老公,小心。”
“砰”地一聲響。
子彈徑直擊中了男人的后背,他對于身后的襲擊絲毫沒有防備,整個身軀都朝女孩身上傾斜。
梁以橙抱住了他,往后退了幾步,她身軀嬌小,四肢無力,瑟瑟發抖的她完全支撐不住。
就在這一瞬間,整棟樓的爆炸音再一次響起。
女孩腳后跟一軟,她整個身軀連帶著男人都從這個陽臺,跌落了下去。
此刻,她會死嗎?
如果這就是她的終點,至少她是和傅瑾習一起。
她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九十九層的萬丈高樓,他們的身軀降落速度極快。
從這個高度跌落下去,毫無疑問,無一生還。
正當女孩選擇輕輕閉上雙眸,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突然天空之上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這是直升機的聲音。
她再次睜開的雙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直升機和應援她的人。
原來那個人說的沒錯,只要她在九點鐘之前拿到了那份名單。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會出現拯救她的。
此時此刻,晝夜的天空被火光渲染成了一片赤紅,正如女孩身上穿的這件禮服。
就在這一瞬,她的求生欲望更加強烈了起來...
待她再次蘇醒之時,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女孩微微睜了睜眼。
眸光朝四周打量著,天花板之上璀璨的星光耀眼迷人。
這是在哪?
她已經死了嗎?這里是天堂?
正當她恍神想著,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的聲音。
隨即,房門被推開,模糊的視線里是一位異國的女護士。
她面帶口罩,不過也掩飾不住那雙好看的藍瞳。
漸漸靠近,女孩問道:“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小姐,你醒了?”她欣喜地看著她。
爾后,她并沒有回答女孩任何問題,便跑了出去。
很快,又來了幾個醫生與醫護人員,女孩倏地坐起,立馬警覺了起來。
“你們走開,我并不認識你...”
話音未落,突然又走進來了一個人,男子的面容十分面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他的年紀雖然年長,但那雙寶藍色的瞳眸卻蘊著幾分高貴的王子氣質。
一襲白衣西裝,筆挺的身姿,除了兩鬢略帶一絲白色,面上看不見絲毫的皺紋。
“你醒了?小姑娘。”他語氣關切的朝梁以橙說。
聞言,女孩的眸光轉向他,這個聲音很熟悉,莫非他就是之前自家母親提到的那個人?
想到這里,她恍然大悟,“你就是我母親的好友嗎?”
“是的,Maple她還好嗎?”男子點了點頭。
梁以橙回答:“她不好,被奸人所害,關進了監獄。”
“哦?她被關了,所以才派你這個小姑娘過來了是嗎?”男人有點不可置信。
“我這個小姑娘怎么了,我照樣把...”
女孩的話說到這里,她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腰間觸了觸。
發現她自己的身上不光是換了衣服,連之前的那份資料也不見了。
她的眼神一瞬地變得幽冷了起來,指著男子道:
“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資料?”
“這是你對一個救命恩人該有的態度嗎?”男人微微攏了攏衣裳。
聞言,梁以橙突然變得急躁不安,“還有跟我一起的那位先生呢?”
“嗯,我救你一個人都很難了...”男人的話還未說完。
女孩下了床,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同時斥道:
“你快告訴我,他現在到底在哪里?”
聞言,男子的面上并沒有生氣,他只是將女孩的手輕輕推搡開來,語氣淡淡地回應:
“他在隔壁,你們兩人都受了很重的傷。”
話音落,女孩一瞬地沖了出去,她走到隔壁,竟發現那邊的護士,正在整理臥室內的大床。
她問:“這里的人呢,躺在這里的人呢?”
其中一名護士回答:“這位小姐,他已經用不到這張床了。”
聞言,梁以橙心猛地一緊,“你說什么?你說他已經死了嗎?”
說完,她將兩名護士徑直推搡開來,一個勁地撲了上去。
直接躺在男人睡過的床上,眼淚一瞬地從眼瞼處滴落了下來,哭得撕心裂肺。
“不行…你們都給我走開…這里還有他的溫度…傅瑾習他不可能會死的…你說過要給我幸福的…我這么愛你…你怎么可以死掉…”
“這位小姐,麻煩你不要妨礙我們…”
話音未落,突然門口出現了一抹身影,他抬起手,輕輕揮了揮。
示意讓兩名護士先退下,同時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
待兩名護士離開之后,男人上前,同時笑著啟唇:
“你…這是在跟我告白嗎?”
聞言,女孩循聲而望,她看著男人不僅平安無事,還十分精神的換了一套便服。
她激動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了他,聲音略帶哭腔。
“嗚嗚嗚,我以為你死了,你真的把我給嚇壞了。”
話音落,男人抬起手,輕撫著女孩的發絲,臉上的笑容仿佛更加細膩了幾分。
“橙橙,你怎么這么可愛,又可愛又很勇敢。”
可是女孩的心里依舊無法平靜,畢竟當時看著男人被擊中了。
她緊張的推開了男人,眸光四處打量著他全身上下,同時一邊道:
“你有沒有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受傷,當時你不是中了槍。”
而傅瑾習將她再次擁入懷里,手臂陡然收緊,語氣蘊著幾分寵溺。
“橙橙,你居然瞞著我給我穿防彈衣,你當時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我…”女孩的聲音欲言又止。
傅瑾習又道,“不過,還是謝謝你,我一點事情都沒有,但,以后不可以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你只能把危險留給我,把安全留給你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這么想,但這些話我也想原封不動地送給你,只要你相安無事,我才心安。”梁以橙連連點頭。
然而,正當他們二人你儂我儂之時,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咳嗽的聲音。
梁以橙連忙松開了男人,他們二人都朝門口看了看,只見是剛剛那名男子。
“真是一對共患難的鴛鴦啊,令人好生羨慕。”男子道。
聞言,女孩不服氣地上前,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要你管,你把我的資料還給我。”
而一旁的傅瑾習連忙拖住了她,同時輕聲朝她說:
“橙橙,不可以這么沒有禮貌,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我知道,可是他也是沖著那份資料來的。”女孩回答,“我答應母親必須要拿回去的。”
話音落,男子拿著手中的資料,語氣淡淡地反問:
“你說的是這個嗎?這就是Maple讓你找的嗎?她有沒有說過我和她是什么關系。”
“沒有。”女孩搖了搖頭。
男子嗤笑了一聲,又自我介紹道,“我叫Tyler,勒庭。”
這個名字女孩感到十分熟悉,她細細咀嚼的這個名字。
好一瞬才反應過來,這位先生居然是E國的總統。
難怪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著他十分的面熟。
“你,你原來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總統先生,久仰久仰。”女孩的語氣之中蘊著幾分崇敬。
然而,這位勒庭總統始終都面帶微笑回答她。
“我和你母親Maple有過生死之交,她救過我一次,所以只要是她的事,我一定會幫忙。”
“你做得非常棒,當初是我小看你了,這份名單十分的重要,這是一份國際逮捕在逃人員名單。”
他此話一出,女孩瞬間愣住,“那你的意思是,我母親她是一位國際刑警,你早已經知道了?”
“嗯,一切都在計劃中,當初他們成立Z組織,便借助了這些神出鬼沒的人,現如今,有了這個,我們終于可以下手了。”勒庭總統回答。
聞言,女孩還有一事不明,她朝他問道:
“那曲凡白呢,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現在又在哪里,還有我們之前的那棟樓里面的人,全部都死掉了嗎?還是說一開始就是你們的計劃。”
話音落,一旁的傅瑾習站了出來,連忙解釋:
“橙橙,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吧,宴會廳內的人沒什么大礙,很多人只受了一點輕傷,因為曲凡白離開之后,勒庭總統就已經進行了緊急撤離。”
女孩思慮了一瞬,“原來如此,不愧是總統先生。”
然而勒庭總統并沒有感到一絲輕松,他眉頭一蹙,緊接著,又說出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
“我手中的這份資料并不是全部的信息,里面只有幾十人,完整的估計還是在曲凡白的手上,他現在以為這些對他作對的人都死了,但他想不到我將這些人已經全部收錄。”
“那你的意思是還得再繼續找,找到了曲凡白,或許就找到了這份資料,是嗎?”女孩反問。
聞言,勒庭總統點了點頭,“是的。”
梁以橙,“可這里是F國,既不是你的地盤,更不是我們的地盤,這是他曲凡白的地盤,我們該如何去尋找他所在的位置。”
而勒庭總統無奈地擺了擺手,“只能在這里慢慢找。”
“你…”女孩瞬間語頓。
說完,她的頭部有一點暈眩,加上幾天未食的原因。
她身子往前傾斜一瞬,然而傅瑾習連忙攙扶住了她,同時勸慰道:
“橙橙,你先別著急,先吃點東西再說,你的頭部已經受了傷,現在休息更重要。”
勒庭總統也一同附和:“是的,吃飽了,將身體養好了,才可以繼續找人。”
聞言,女孩無力反駁,她便只好順著男人的動作重新坐回床上,饑腸轆轆的她的確有點餓了。
勒庭總統連忙又吩咐護理給女孩準備吃的,十分有心的招待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