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
青蛾殿前邊偏殿。
青蛾宮進來挺大,兩邊的偏殿也不小。
這偏殿也是給人做客,或者等候。進正殿前的又一規矩。
桓娘娘見人比較少,偏殿挺冷清,燈也不如外邊亮。
嵇薈在宣德門外等的絕望了,結果到了這兒又凍著,阿嘁!
嵇薈想出去看看,宮娥堵在門口很是不善。
嵇薈清楚,這些小鬼難纏,宮里的水更是深。宮里掘地三尺后,金堂郡主都很難知道宮里的事了。嵇薈只能耐著性子。
金堂郡主沒在這兒,而是去了正殿。
正殿比偏殿暖和。
桓樾坐在寶座上,周圍一片年輕的女孩子,又香又暖。
金堂郡主站了半天,沒人管她。
按說,她應該跪下,她自恃長輩。
別人沒這么覺得。以為誰都能跑到宮里裝長輩?
現在的代王都不是第一代、代王的孫子,金溪郡主、金堂郡主這些、沒多大身份。
何況代王都被削了,金堂郡主還想在這兒挺直腰?
狄寶瑟、郭冰這些、品級都比郡主低,但娘娘在上,以娘娘為主。狄寶瑟又身份不一般。
郭冰就看新的《紫巉山》。
她看鞏韻,這很不一樣,解元郎寫的?
鞏韻挺坦蕩,點頭。人家解元樂意寫這個,寫的也不文縐縐。
單氏在一邊看著,不太像解元的筆法,有的過于老辣。
不過大家都知道伏鼎臣在鄭王府,鄭王府那是藏龍臥虎,倒不是說圣人給鄭王留后手。
那可差遠了。但伏鼎臣能和他們混熟,再寫點這還是挺簡單的。
像肖公公,對闡教的事、或者紫巉山都熟。
再選個合適的角度,就能寫出拍案叫絕的東西。
這只是初步的,但郭冰覺得完全行!
鞏韻也喜歡!男子的角度和女子不同,女子就是女子,但能學習。
郭冰覺得,不是伏鼎臣寫不了,大概是肖公公來了興致,有興趣寫的東西就不一樣。
鞏韻說:“這得叫紫巉山集。”
她中間說的含糊,金堂郡主還是轉頭看過來。
鞏韻又不怕她,在外邊經歷風吹雨打的女子,特別糙。
鞏韻養了一陣好多了,但骨子里變糙了。
金堂郡主問:“宜陽郡君呢?”
小宮娥懶洋洋的說:“好像是請她娘的牌位?”
金堂郡主變色!
在東宮,請別人的牌位,像什么話?
金堂郡主有理由教訓儲妃:“青蛾不阻止嗎?”
桓樾也是懶洋洋的:“宜陽郡君說她做了個夢,她娘投胎去了,母女情分已盡,以后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她這不是真的沒娘了嗎?桑心,誰好勸她?”
娘都沒了,自然就沒岑家或嵇家屁事兒。
郭冰冷冰冰的說:“做人子女,自然不能阻止先妣投胎,那是她的命數。”
狄寶瑟難得正經:“呂將軍立功無數,呂小將軍也立功了,嫡母那自然能投個好胎。”
岑氏已經是呂家婦,沒岑家什么事兒。
何況呂溫和成親后一切都好,生母放心去投胎,很扯得上。
金堂郡主沒法扯了,只能說:“都都這么晚了。”
桓樾從善如流:“送金堂郡主和嵇夫人回去,下雪天小心滑到。”
女官站出來,走吧。
金堂郡主茫然,為什么是她走?
女官淡然,不是她走難道娘娘走?
一般這時候殿下回來,狄良娣、郭良娣她們是該散了。
不過殿下有時候忙,比如今天忙嵇家的事?
所以把嵇家逼的跑到東宮?
這嵇家到了東宮還厲害,要挾呂溫和。
偏殿、另一間屋里,要暖和的多。
呂溫和也知道晚,不好影響別人,雖然已經影響了。
反正將嵇薈凍的差不多了,呂溫和穿好了披風過來。
一大群宮娥!
一半打著燈,一半拿著手爐等。
就算這么多人,就讓偏殿瞬間又亮又暖和!
嵇薈一時受不了,阿嘁!
呂溫和看著她落魄的樣子就特別解氣!什么東西,曾經都敢指著她教訓?
嵇薈進宮就沒顧上多收拾,在宣德門外等久了那是狼狽,在這兒等著都顧不上收拾。
所以,現在不到三十歲的女子,看著像老了十歲。
呂溫和一直養的好,比起她倒像是晚輩。
嵇薈不知道自己多丑,反正比呂溫和大就沒錯。
丫鬟悄不吭聲的將岑夫人的牌位放到一邊。
嵇薈對著呂溫和發飆:“你覺得你爹真那么喜歡你?”
呂溫和在做準備。
大家都怕她打的手疼,雖然她有習武,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羞澀的事兒不說,反正這兩巴掌一定要打破紀錄!證明她好歹也習武多年!
她若是好好習武,是不是像娘娘、遇到流氓就一巴掌抽過去?
不過,呂溫和成親后還好好習武了。
因為文遠覺得這是好習慣,習武后身體好,姿丶勢也多。
呸呸不想那個,不過這會兒文遠該過來接她了。
所以呂溫和要速戰速決,打完了,大家都回去洗洗睡。
嵇薈看她思春的樣子、就特別生氣!沒管住手、一個巴掌就抽過去。
呂溫和愈發氣煞!
兩個宮娥按住嵇薈!
呂溫和掄圓了只管抽!
啪!啪!
一群宮娥在一邊,很想鼓噪!不愧是將門虎女!
不過呂溫和打響了開門紅,接下來宮娥更好辦了。
尤其嵇薈先動手的,不抽她都天理難容!
不多會兒,正殿就聽到了慘叫。
開始,金堂郡主沒在意,她還在絞盡腦汁。
她一個人就算再強,這兒是東宮、一群的妖精,她年紀也不小了。
很快,金堂郡主就聽出了嵇薈的慘叫。
嵇薈雖然是簡單的喊,但顯然是求援,等于喊救命。
她一人身陷狼窩了!
金堂郡主急的問:“這怎么回事?”
宮娥在門口陰影里等著,剛好進來接話:“回稟娘娘,嵇氏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打宜陽郡君。”
金堂郡主急忙喊:“這不可能!”
狄寶瑟接話:“郡主知道嵇氏要和宜陽郡君說什么?”
金堂郡主說:“我不知道。”
郭冰極冷:“所以郡主如何判定不可能?”
狄寶瑟冷笑:“嵇家什么貨色大家都知道了,或許郡主不知道,也不知道嵇氏以前就習慣了欺負宜陽郡君,這一時就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