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蛾宮。
承恩殿,桓樾睡下,謝籀也沒回來。
搞儒士、就是不小的事兒,趕今年秋闈,一不小心還能再炸。
桓樾不替朝廷操心,儒士的事兒能早點解決,以后少點腐儒。
薛家那還不是腐儒,純粹是流氓有文化,或者讀書成流氓。
桓樾心寬睡的好,突然不對勁,有香的味道。
她不會調香,算不得敏感,但在醫院生死間折騰過幾年的人大概這能耐也帶來了。
桓樾裝睡,這和裝病差不多她能干的很好。
“喵!”低低的叫聲像鬼。
桓樾聽著,小床丶上的小宮娥沒動靜,她再警醒大概也想不到有人能在承恩殿用香?
“喵!”又是一聲,帶著低低的笑意。
一只手肆無忌憚的撩起帷帳。
室內的光很暗,依舊能看出娘娘滋潤的臉。
一雙眼睛看了片刻,睡的很香,哈哈很有意思。
又一只手朝她臉蹭去。
桓樾突然翻身一把抓了賊手直接捏碎。
嗷!賊尖叫!
桓樾起來,將賊一條胳膊都捏碎了,又抓住另一條胳膊,朝著外邊拖。
她拎一個成年男子和拎一只鴨差不多。
外邊宮娥內侍立即驚動!
桓樾將賊拖到中間屋。
內侍很快亮起燈。
桓樾喝令:“守住青蛾宮、任何人不得擅動!再封了東宮!”
是!內侍趕緊去!
竟然有人摸到娘娘的燕寢,豈止是一般大事!
這會兒時間不算晚,青蛾宮很快動起來,大家又被勒令不得亂動。
殿內,賊稍微緩過來。
他緩的早了,桓樾將兩條胳膊都捏碎,再將兩條腿寸寸踩斷,醫大概也醫不好。
嗷!賊叫的慘極了!
內侍看著都頭皮發麻,這是把娘娘氣壞了!
娘娘還真不是暴戾的人,平時也不會小動作收拾人,一般都是犯什么事兒得什么罰,打板子那都是該打。這比打板子慘多了!
桓樾隨手將賊扔到地上。
朝云無比嚴肅,看小嬌奴到這會兒都沒醒,那是不正常的!
香奴趕緊過來,在里邊的香爐里找到了迷丶香。
香奴嗅著,和娘娘直說:“奴婢雖然沒見過,但這像是景王香。”
女官來和娘娘回稟:“午后鄔氏來過,這會兒鄔氏也不正常。”
桓樾點頭:“帶過來。”
賊痛到麻木了,睜開眼看著傳說中的鳳命、桓娘娘。
桓樾看他一眼,吩咐:“我要把他做成人丶彘!”
朝云點頭,看賊終于嚇昏了。
但是,敢摸到娘娘燕寢,讓他生不如死就應該的。這穿著白袍打扮的風流倜儻?采花丶賊都敢進東宮?背后不論有誰,都得死!
內侍看他長的也可以,但認不出來,反正認不認他下場都注定了。
宮娥將鄔氏拖過來。
季氏追過來揍她:“娘娘對你哪兒不好,要這么惡毒?”
朝云讓季氏退下。
鄔氏大家還是清楚的。
裴家來的陪嫁,平時比較低調,娘娘也不怎么用她。但在宮里的日子絕對舒坦。
翠珠和娘娘說:“她在裴家是有一大家子,或許是娘娘不給她機會,有別人給了?這若是讓賊得逞,誰還查到她頭上?或許還有人幫她出去?”
宮娥冷笑:“這樣大的事還能活著?肯定要滅口。她倒是豁得出去!”
鄔氏慌了、還要維持面子:“奴婢也沒做什么。”
桓樾下令:“捕系她三族!”
內侍在外邊喊!
圣人和殿下一塊到了!
桓樾忙出來接駕。
當今看她一眼,沒事、挺好,就是氣頭上這能理解。
謝籀拉著媳婦兒親一口,放心,這口氣一定要出!
當今看承恩殿燈亮的恍如白晝,再看賊扔在地上像沒氣了,下旨:“去前邊。”
桓樾謝恩。寢殿是不太方便。
當今安撫:“別氣了,小心又氣壞身子。”
桓樾也顧不上胸悶。現在有皇帝的人接手查,她等著結果就行了。
謝籀拉著媳婦兒在青蛾殿坐好。
殿內很快亮起燈,圣人占了寶座。
內侍很快查出賊的身份,向圣人回稟:“謝誼早就和他熟并且有這謀劃,明垕是明家庶子,雖不務正業但武藝高強,說是偷香(竊)玉無數,只求速死。”
圣人冷哼一聲,想死?青蛾要他做人丶彘就慢慢等著!
謝誼是襄王被廢的世子,所以這事兒有襄王的份。
明垕和景王妃親戚,那香可能是景王香,所以肯定有景王的份兒。
內官來回稟:“外邊查到,是謝諼找人提供的方便。”
就算明垕再武藝高強、這宮里不是隨便進的。
謝諼坑爹,要用幾個人還有。所以謝諼完了。
當今不急,查!一定要查個底朝天!
都敢用這么惡毒的法子對付皇太子妃,明天就敢弒君!
當今還有點擔心青蛾,有力氣是一回事,那香是一回事,讓御醫來看看。
謝籀在一邊想著,還是有一群人想以皇太子妃為突破口。
只要毀了儲妃,可以往她身上潑無數的臟水,所以錢氏選的今天死?
錢氏雖然不是慈母,但死死占著一母之地。
那些讀書的、正閑著,只怕有無數的口水要噴過來。
雖然是盡人皆知的事,但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也可以說成黑的。
那時候都懷疑人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壞?
內侍查完鄔氏,來回稟:“鄔氏是厲氏乳母的孫女。”
又有內侍急忙來回稟:“厲氏被裴镈推摔死了。”
當今愣了片刻,看青蛾。
桓樾哦:“死了。”
這鄔氏潛伏著只怕還有些名堂。
當今明白,能給錢氏一點面子是為了堵住很多人的嘴,厲氏就不用了。裴镈出來了一趟,繼續進去吧,秋后問斬。
當今又下旨:“其他人都攆出去,將宅子封了。”看著青蛾,“宅子賞你?”
桓樾謝恩。
至于厲氏的喪事在哪兒辦,錢氏的喪事、肯定能找到地方。
前邊是大宅子,后邊小院都有不少。
能給錢氏一個郡君就了不得,她還想要多大的體面風光大葬?
像常紫榆用草席一卷就完了。
桓樾看殿下,要不要了了他的事兒?
謝籀沒想法,現在只想收拾那些敢動他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