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樾不知道算不算內卷。
反正不讓宮斗了,大家漸漸的要像春天百花齊放。
宮花本來就是宮里出的,雖然宮很大,但大家看到也是可以學會的。
做這個、成本不大,或者高成本的珠花有,絹花的成本大家都可以接受。
而宮里的女孩子都是選出來的,心靈手巧的很多。
準備拿去賣的。
肯定有市場。
井蔚心想,宮里拿去賣和娘娘賞不是一概念,以后再說吧。
內侍飛快來回稟:“柳青上吊,救下來還有一口氣。”
桓樾點頭:“和他說,誅族。”
內侍說:“柳青有養子還有孫子呢。”先跑去搞柳青。
不論自殺他殺,都肯定有問題。
采薇嚇的不輕,她好在交代的快。其實別處或有問題,東西只要到了娘娘跟前,也能讓女官處理了。就算是常二小姐送的,香奴可不管。
井蔚說:“采薇這么老實,二小姐也聰明著。”
常紫涵就算不聰明,也記住了。宮里很多東西是不能隨便送的。
她雖然是娘娘的親妹妹,這也差遠了,別使勁往上貼。
聰明人活得久。
內侍又一陣風跑回來,趕時間:“柳青交代了花氏,就是老太妃身邊的老人。”
桓樾特干脆:“去請人。”
內侍明白。
這種事兒井蔚按說要回避?但牽扯了常紫涵,她這沒過門的嫂子也能在吧?
朝云猶豫著提醒娘娘:“老太妃那兒、要不要請旨?”
桓樾干脆:“不用。”
老太妃又不是皇太后,她就是多活幾年而已。
請旨了皇帝同意還是不同意?再說只是一個奴才。
大不了回頭皇帝罵她一頓,皇帝沒事,桓樾將人請了。
宮娥低聲說:“老太妃當年和符淑妃好……”
所以這事兒和符家、或者符家的孫子謝諼等有沒有關系就不好說。
雖然一個荷包不能將娘娘怎么地,但這么拐彎抹角的,就得處理他。難不成等怎么地了再發火?
老太妃和符淑妃好不算什么,不過皇太后在,她就得回避。
申賢妃過來。
桓樾就不奇怪了。
申賢妃不是說老太妃,而是說她娘家老太太。
桓樾請她坐下喝茶。
申賢妃都不好意思:“大郎納妃,申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來了。”
桓樾看她無奈的,就樂了。
這事兒不難理解。申賢妃好像熬出頭了嘛,以前被董氏壓著,現在好像申家都得出頭了。
申賢妃沒那感覺,只是精神比以前好些,有事兒還得和青蛾說:“我堂伯母蔡氏,從她娘家選了兩個老實穩妥的姑娘,送到彭王府了。一個勁兒和我說要開枝散葉。”
狄寶瑟過來,坐下,喝茶。
這氣勢,申賢妃是不能比。
桓樾先說申家的事兒:“開枝散葉是我謝家的事。”
申賢妃點頭,必須的。
所以桓樾叫狄寶瑟:“去彭王府走一趟?在彭王府開二畝地出來,讓那兩個姑娘應該還有丫鬟媳婦,正好種著,只管開枝散葉,種的不好你去替大嫂打板子。”
狄寶瑟點頭。
東宮的事兒不好搞,彭王府這事兒好搞。
申賢妃補充:“彭王有封地,申家若是要幫忙,下回送封地去。”
桓樾點頭,就是這樣。
盡惦記著吃香的喝辣的,想把彭王府改成姓申、甚至姓蔡?做夢!
桓樾先到秋香院看看。
申賢妃跟著。她這個庶母沒本事,所以不給兒子添亂。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難的時候申家幫不上,現在好點了自然是先顧著自己。
彭王還沒那么好,只有表現好了才能更好。
在申家有些人看來挺好?謝簡的日子不是他們惦記的。
申彥宗還和永穆公主一塊下海呢,憑什么讓別人來享福?
桓樾知道,有人還遠香近臭。
申家有些人指定看不上申賢妃,要不是她沒用,申家早就出人頭地了。
憑什么?申溥還不錯,別的人憑什么寵著他?
正是關系不親、不替你考慮的,所以一心替自己考慮。
像何水英替女兒考慮,就會克制自己。
井蔚也知道宮里難,娘娘沒靠山,不知道有多艱難。
秋香院,現在已經安靜下來。
孫氏和平香跪下請罪。
桓樾叫她們起來:“千日防賊總有疏忽。你們照顧的好不好大家都知道。沒功勞也有苦勞。”
平香更慚愧了:“是奴婢松懈了。東宮好,孩子也大些,奴婢這一疏忽就險些釀成大錯。”
桓樾點頭:“以后小心些。”
丁氏、宣氏、幾個乳母都應著。
桓樾說:“孩子好好帶,有什么事別緊張,也別瞞著。”
幾人都覺得娘娘挺好。
雖然不是自己孩子,但大人、奴才也是人呢。
孫氏說:“這次沒下狠手,奴婢也會提高警惕的。”
桓樾點頭:“也別太緊張。皇子都有福氣,還有陛下龍氣壓著。”
孫氏明白。輕易不敢下死手。肯定能查出來。只要不死,折騰折騰就不算大事。
孩子養的好了,經得起折騰。
所以,孩子好好養,是核心。大人要仔細,真有事了再說。
申賢妃看著青蛾,厲害!若是她肯定不行。
這不是有情無情的問題,有情而處理不好的時候多著。
以后彭王有事兒,還是要青蛾操心。
申賢妃都覺得自己活不久了,不過有這樣也放心了。
申賢妃和井蔚都走了。
桓樾一人回到青蛾殿。
內侍將花氏“請”來了。
殿內,暗了,內侍才開始點燈。
花氏要發火。
桓樾盯著她。
花氏看她眼睛比燈還亮,照見心底的黑暗。
小宮娥都想呸一聲,黑了心肝的老虔丶婆!也是有七十多歲呢,宮里的手段最熟?
她是欺負娘娘年輕,一個老奴欺負皇太子妃?
花氏氣焰被壓下去,但還挺住:“桓娘娘想做什么?”
桓樾問:“你不知道?”
花氏說:“奴婢還要服侍太妃娘娘。”
桓樾說:“這么忠心啊,那等做鬼了繼續去守著。”
花氏臉都白了,尖叫:“你怎么敢?”
桓樾問:“為什么不敢?殺你一條老狗,為什么不敢?你看我殺的狗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