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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開著,夜風吹著。
里邊的榻挺大,兩人在上面能滾幾圈。
謝籀看著美美的媳婦兒,想滾,很想滾。
那燈光有點亮,關上窗就行。其實外邊都回避了。
桓樾就不用。一拳叫他知道什么是痛。男人大概就這樣,別管他人模狗樣。
謝籀摟著媳婦兒,一手捏著她肉肉的下巴,不肯給他好好吻。
就這樣不是很好?咬她下巴。
桓樾仰著頭,看這男人做什么?勾她?
她就是冷心冷肺,對于他的操作都沒反應,畢竟她一反應就可能是流血事件。
謝籀折騰了一番,深邃的眼帶著騷氣的光,看著媳婦兒冷若冰霜。
發現她是不懂的。沒開竅。
就像他沒開竅的時候不懂,被人帶著做了一件什么事,像小孩很容易帶歪了。
所以謝籀決定,媳婦兒是他的,他要慢慢給她開竅,就像那花兒慢慢開。
桓樾就看狗男人、一時騷氣無比。
謝籀愉快極了,抱著媳婦兒特溫柔,親她。
桓樾給搞的有點癢,一腳踹開。
挺大的榻,謝籀滾了一圈,抱著隱囊無奈的笑。
轉過身,看著媳婦兒,依舊騷丶騷的。她這個樣子真的十分可愛。
謝籀撲過去,將她撲了,抓著她的手,看著她眼睛。
桓樾挪一下頭,舒服。
說到底這狗男人是她合法丈夫,所以做什么、她都理直氣壯了。
理虧的是出丶軌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不是嗎?她高興怎么地就怎么地。
謝籀真挺喜歡的,這樣端莊不是死板,鮮活而純凈。
大概像父皇,看多了女人、男人,才會知道她的不一般。
父皇是愛護。只有他是夫妻這種感情。
謝籀親親她櫻桃小口,撩她:“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好呢?”
“眼瞎?”
謝籀親她眼睛。
“心盲?”
謝籀親她:“以后你得看著我。”
“骨子里(賤)?”
謝籀要糾纏,又挨了一腳。他轉回來看著媳婦兒,知道踹哪兒了?
桓樾半點都不在乎,爬起來。
身上雖然有點亂,頭發本來就簡單,散開了隨便一收拾。
“放著我來!”謝籀激動。
桓樾瞪他一眼,又發什么騷?
謝籀拉著她在榻上坐好。頭發到臀部以下,會坐到、要撈起來。
桓樾坐著,有點困了,捂著嘴打個呵欠。
放著我來!謝籀抓著她手,在她嘴上親一口。只要親的快媳婦兒不會怪。
桓樾長發被他揪著也不方,一般的痛苦威脅不到她。
謝籀忙正事兒。拿梳子來,將她漂亮的黑發梳整齊,再綰起。
桓樾覺得他一雙手,除賣烤肉,可以考慮發丶廊的工作,就他這么帥,發丶廊什么樣的工作都可以。或許比賣烤肉賺得多,畢竟這肉好香。
謝籀忙完,欣賞自己的手藝,看媳婦兒滿意不滿意?
桓樾身上沒揣銀子,要不然可以打賞一把小費。
畢竟她現在是皇太子妃,身家十萬兩銀子以上。
桓樾覺得也可以在帥哥臉上親一口表示滿意,不過她不是這種人,也不知道小費行業能不能這樣?
畢竟,人家是靠小費生活的,親的再真情實感能當飯吃嗎?
結果就是,皇太子盡心的服務最后什么都沒得到。
桓樾心想,能讓他服務都是莫大的恩典,該跪下謝恩。
再說,不是有很多體驗活動?體驗的好了才會繼續消費?
所以,謝籀還是滿意的。
桓樾走了。
謝籀追出來,抱著媳婦兒問:“真不住這邊?比后殿舒服多了。”
你看住前邊還有他這樣的優質美男,香噴噴的,即食型。
桓樾對于超市誰都可以嘗的東西不是太有興趣:“后殿好。退一步海闊天空。”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桓樾覺得自己極賢惠,他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喜歡什么口味就吃什么口味。
謝籀站在月臺上。
被夜風吹的漸漸冷硬。
一個內侍過來回稟:“常奉儀發燒了,不停喊殿下。”
謝籀問:“發騷了,你行嗎?不行想別的辦法。”
內侍被拖下去,扔到常紫榆的屋里。
采薇嚇一跳,再對于常奉儀的舉動,沒多少想法。
常紫榆趴在那兒,不停的喊,又碎碎叨叨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后宮爭寵的女人、采薇沒見過但聽過,比這慘的多得是,畢竟還沒人來踩她。
以前住著拾翠殿,現在也住著干凈整齊的房間。
采薇覺得這極好了,但顯然常奉儀是不安分的,一個生日還非要怎樣。
采薇隱約聽說,桓娘娘去年生日的時候跪了裴家的祠堂。
內侍被打了三十大板,趴在前邊的書房。
采薇伺候了常奉儀還得伺候一個內侍,這一宿有的折騰了,就不能讓她過的安穩一點。
裴家、慶隆堂。
快半夜了依舊點著燈。
夜里透著陰森。
厲氏靠在榻上,不知道睡著沒有。
馬氏靠在一邊椅子上,頭上戴著抹額,她快撐不住了。但厲氏竟然疑心了她。
馬氏知道她快不行了,忠心了一輩子,不會在這時候放棄。反正也不知道有多少日子。
厲氏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冷清清的屋里,好像響起往日丫頭們歡快的笑聲。
馬氏被丫鬟推醒,趕緊過來服侍。
厲氏這會兒看著她,還不錯,聲音也平和:“幾時了?”
丫鬟低聲說:“才敲過三更一點。”
厲氏幽幽的說:“半夜了。今天想必是不會來了。”
外邊隱約有聲音:“何家大姨死的是明天。”
厲氏凌厲、像厲鬼!
外邊的聲音不帶怕:“何家大姨見過裴家的人,那是個厲害的,或許能做個厲害的鬼妃。”
這樣等裴家下地獄的時候她就能為自己報仇。一般的鬼、厲氏不怕,鬼王呢?
馬氏怒喝:“誰在那兒裝神弄鬼?”
夜風里飄來一串陰陰的笑聲,沒有別的動靜。
屋里的丫鬟媳婦都嚇的發抖。
甚至擔心曹氏的鬼爬出來。曹氏生前就敢殺夫,被殺之后會不會變本加厲誰都說不清楚。
所以這鬼是不是曹氏也難講。她報仇來了。
有媳婦低聲說:“去給老夫人燒紙吧?”
厲氏怒喝:“去把她給我燒了!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