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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謝籀到青蛾宮后殿。
這兒做月餅才收攤。
長寧公主、廣寧公主、永寧公主幾位先走了。
宮娥、內侍最后將集賢亭收拾的干干凈凈。
東耳房亮著燈。
謝籀看著他媳婦兒背影,一個人坐在那兒用膳、不孤單嗎?今兒生日、這樣不孤單嗎?
不過,前世,謝籀是不記得她生日,哪怕她和常紫榆一天生的。
謝籀已經不怎么想那些事,他是將來要當皇帝的男人。
但此時看著他媳婦兒、那單薄的背影,又忍不住想起來。
她到底有什么樣的經歷,才會對他毫無感情?
前世,謝籀覺得她還是有情的,是最后磨掉的?
前世已逝。
謝籀大步的進屋,看桌上竟然只有四個菜,媳婦兒喝掉了一碗粥。
桓樾看他一眼,干嘛?他也沒吃飯?
謝籀點頭,他沒吃。
桓樾看著,不是有人給他送吃的來?這世上能缺他吃的?
雖然有餓死的皇帝。沒餓死他。
謝籀就看媳婦兒亮亮的眼睛、特別的不善,他拉著硬親一口。
桓樾忍著沒給他一巴掌。這嘴不知道親了多少人。
謝籀問:“下午不辛苦?怎么才吃這點?”
小宮娥嘀咕:“我們都吃了好多月餅。”
雖然才做出來的不是那么好吃,但還是蠻好吃的。
謝籀興奮:“做了多少?”
桓樾推開他,一邊去。
謝籀乖乖的坐到自己位置,他確實忙而且餓了。要不是今天他媳婦兒生日,他還得忙。
岫云說:“做了有三百斤,明天肯定更多。”
謝籀一邊吃一邊看媳婦兒,難得他媳婦兒坐在這里等他,心里很滿足了。
桓樾是坐在窗邊吹風,賞花。
集賢亭變成作坊,那邊的花花草草都搬到后邊。
這盆金菊是個老樁,上面全是花骨朵,才開的幾朵,到全開的時候一定金燦燦!
謝籀吃著飯,不知道媳婦兒心思飄哪里去了,連飯都不香了。
一群伺候他吃飯的早習慣了。殿下就像寶寶,得娘娘時刻盯著。
沒娘娘的時候他是個正常的殿下,有娘娘的時候肯定要換一個人。
謝籀很快吃完,過來拉媳婦兒,走。
桓樾跟著出來。
就看月光照的,銀杏樹掛滿了果子,這天若是能延續到中秋就美了。
謝籀拉著媳婦兒到承恩殿,殿前的月臺,賞月比后邊方便的多。
謝籀把媳婦兒扔在這里,他進屋沐浴更衣去。
桓樾也進屋,換一身,雖然都快洗洗睡了。
今兒她生日,都是漂漂衣服,今兒御賜的那些都是好料子,回頭做成漂漂衣服。
蕙卿出來,就看殿下打扮的好風騷!她怕被騷氣傷著,閃了。
無關人員都閃,只要殿下不被娘娘打死。
桓樾盯著他。
謝籀撲過來將媳婦兒抱個滿懷,太美了!為曾經的錯過遺憾,為再次擁有無比的慶幸!
桓樾聞著他身上的騷氣、是香氣但特別騷,這貨用香!
看來和白月光不愧是一對。
喜歡他的時候千般好,不喜歡的時候就是騷。長得帥又如何?
謝籀親媳婦兒,如何?
英明神武的殿下后知后覺,好像常紫榆也沒對他動心的,所以,不愛的女人不止一個。
不過沒關系,那是假貨,這才是自己媳婦兒。
謝籀親著黏著,月光快沒了,心里美滋滋。
他媳婦兒本來就是香甜,身上也好好,若是那什么一定更美。
謝籀咬著她耳朵說:“我們成親五個月了。”
桓樾冷颼颼像夜風刮過:“你還沒膩?”
謝籀發誓:“膩是不可能膩的,一輩子都不膩。”
拉倒。
謝籀看著她明晃晃的眼睛,特真誠:“我就愛你。”
她斯文的、端莊的臉、浮起一個淺淺的、冷漠的笑容。
漠視世間一切、尤其是帝王。
謝籀緊緊抱著她,心里難過極了。
他不知道什么,但就是看著她的樣子難過。
謝籀問:“是不是覺得我哪兒對不起你?”
桓樾冷漠:“沒有,挺好。”
她對現在還比較滿意,要不然豈容他折騰?一巴掌就拍死了。
但是,也就這樣。她若是在山里也可以過的很好。所以,這一切沒有太大的價值。
漂亮衣服穿多了,也就這樣。
不知道別的女人為什么不停的爭,或許她就是不適合這圈子。
她生不如死過,她更追求活著、自由。
她一點不想為那些束縛。
謝籀抱起媳婦兒,進屋、在榻上躺著。
內侍早就點了燈,讓這塊光線夠溫馨,不會太亮。
香爐飄出淡淡的香,聞著是舒服。總覺得一股騷氣。
桓樾想起,好像有情人節什么的,一通操作之后,目的非常明確。那女方也期待的。
要不然,也是有很多被表面的東西迷惑。覺得這樣像仙境,等睡醒的時候才知道痛。
睡這樣一個男人是賺的。
可你知道他被很多人睡,每個人能賺的就少了,盈變成虧了。
就像皇位,若是就一個人,會非常神圣。若是皇帝多了,就不稀奇了。
謝籀摟著媳婦兒,想起個事:“裴桓煦跑了。”
桓樾好奇,那真是。
謝籀冷笑:“他就是那種貨色,大概想換個地方,再找機會。”
桓樾好奇,什么機會?
謝籀親她,這樣子就好可愛的,再親親:“你想他和永嘉公主糾纏過,對呂小姐下過手。肯定是再找一個冤大頭,裝侯府公子也好、裝皇太子妃兄長也好。反正就這點本事,寡人叫人盯著了。”
桓樾說:“就不怕遇到一個和鄭蔲一樣的,也是裝的?”
謝籀逗樂了!
桓樾就同情。有時候那是怕什么來什么。
裴桓煦長得又好,很容易被盯上。
桓樾問:“為什么沒盯上他?”
謝籀和媳婦兒討論這種問題:“裴環琇和裴桓煦能一樣?”
桓樾想想,是不一樣。
簡單說,裴桓煦已經爛了。裴環琇還是干干凈凈的。
那些人都不管是自己玩爛的,反正永遠能找到新鮮的。
桓樾好奇:“裴桓煦能干出什么?”
謝籀反問:“你覺得裴家能干出什么?”
好像這世上就沒什么是裴家不敢干的,包括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