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祖第四十九章紹武三十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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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紹武三十年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飛天纜車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飛天纜車 | 大明世祖 


紹武三十年,春二月。

諾大的京城熱鬧非凡。

御駕出京,親耕農田。

這項活動施行了二十余年,皇帝從來沒有斷絕過,以至于文武百官門都習慣了。

料峭春風依舊帶著寒意,路邊的枝葉則含霜帶水,病懨懨的,好似沒有從冬天回過神來。

朱誼汐背靠軟枕,鼻梁上不知何時掛起了眼鏡,右手邊則抱著一個兩歲大的孩童,穿著大紅色的小襖子,小臉較瘦。

左手則是一歲的孩子,小臉紅撲撲,著黃色短襖,挺著小肚子,在侄子的逗弄下,嘿嘿傻笑個不停。

二人互相鬧著,頗有趣味。

兩歲的是太子的幼子,而一歲的則是他的第四十二子,去年出生的,模樣可愛。

其母親則來自于中亞,是老四遼王獻上了阿拉伯美人。

原本出生的皇子數量是超過五十的,但架不住病害太多,夭折了十余人。

未滿十二則不輪序,故而只能才四十二位。

兒子太多,以至于讓朱誼汐對夭折都免疫了,頂多傷心片刻就了事。

畢竟感情這東西,在一個月見不到幾回面的情況下,實在是培養不出來。

輪序在二十以內的皇子們他倒是關切許多,后續的,他甚至記不清楚模樣了,經常需要太監的提醒。

“爺,到了!”車外傳來了門冬子的聲音。

“嗯!”朱誼汐哼了一聲,吩咐車內的宮女道:“你留在車里照顧他們,莫要著了風了。”

言罷,厚厚的車簾掀開,他加快速度地出了車。

踏上矮凳,腳步親近地面,金絲銀帶鹿皮靴則被污泥沾染。

他渾不在意。

出現在他眼前,是一片平整且正方形的農田。

田埂上的雜草,似乎都帶著某種秩序,齊整劃一。

田里的麥根與野草,也消失了七七八八。

這完全是一副已經翻好的地。

一剎間,門冬就注意到了皇帝臉色的變化。

他服侍多年,哪能不曉得皇帝的心思,這群人典型的是好心辦了壞事。

“爺,要不換塊地?”

“不用了!”朱誼汐輕笑一聲,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子們:

“今天咱們不種地,改開荒!”

“準備犁耙和鋤頭,讓牛歇歇!”

這下,皇子們心中立馬哀嚎一片。

“皇爺爺,我也想去耕地!”

這時候,年僅十歲的皇長孫,朱輔炚(同光)則興致勃勃而來,出口問詢。

這是他第一次被帶來參加這項活動。

“好,你負責撒種子,別讓你那些皇叔們偷懶!”

帶頭的皇十九子虢王,朱存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是目前在京最年長的藩王了,時年十八歲,前面的十八位皇子都分封海外就藩,用不到兩年就到他之藩了。

幾年前,荷蘭人將整個南洋讓與了大明,僅留下保持自由貿易和路線,以及最惠國待遇。

由此,昔日紹武二十三年分封的十二王,基本都有了藩國,等待之藩中。

當然,皇子們能力和年齡沒有達到,國相種田經營的時間就不斷地延遲,從三年變為了五年,或者八年,甚至要經歷兩任國相。

畢竟目前的皇二十六子霍王,如今還不過十四歲,得等上許久了。

于是,從皇十九子徘到了皇二十八歲,最少的十三歲,十位皇子加一個皇孫,就在半畝地上開始了人工開荒。

撿石頭,除草,翻地,當做牛來拉犁,其中的辛苦難以言表,一個個滿頭大汗,衣襟都濕透了。

皇帝則乘著涼,嗑著瓜子,看著這群兒子干活。

同樣,站在皇帝近前的則是五位內閣輔臣。

首輔是黑瘦臉,留著短須,寫著精明強干的閻應元,性格剛中帶柔,政治上能妥協,不至于讓內閣鬧得不可開交。

可以說,他對于內閣的掌控并不差前任朱謀多少。

次輔,則是劉湘客,他是多年的老人,從群輔一躍而上。

群輔中,排第三的是歷任兩廣總督,云貴總督的于成龍,他身材高挑,是眾人中最高的,胡子也是最多的。

其次,則是在地方轉悠近二十年的鄭森。

相較于其他四人,他身材最魁梧,不像是文臣反倒是像武將,留著上唇的短須,顯示其母去父在。

居于末席的,則是著名的疤臉進士王夫之,他神情嚴肅。

閻應元、劉湘客,于成龍都是北人,王夫之、鄭森都是南人。

不得不說,其中盡顯皇帝的心思。

朱謀在當了幾年的首輔后,雖然年齡上依舊顯得年輕,但他卻識趣地在去年辭任,回家養老了。

內閣的樣子,也顯露出如今朝廷和地方上的形勢。

崇禎、天啟年間的前朝老臣,多半退出了官場,主力變成了紹武年間的進士們。

對于紹武皇帝來說,這群紹武年間的進士,他盡顯威望。

甚至不需要通過內閣,就能直接把控官場局勢。

“陛下,去年冬草原白災盛行,今春怕是要餓死不少的牛羊,朝廷得預備一些糧草才是……”

閻應元拱手,額頭上皺起一個川字,顯然是心頭極不舒服。

“預備多少?”

朱誼汐隨口道。

“福國三萬石,梁國四萬石。”

“那就去安排吧!對了,漠北地區怕是也不安生,是不是也要賑濟?”

“陛下圣明,北海倒是儲存了不少的糧草,應當是夠了!”閻應元拱手道。

朱誼汐點點頭。

征服草原,真的是個虧本買賣。

在中原,豐年和災年是少數,平年是尋常,但在草原上,隔三差五地就有白災,隔三四年就得賑濟一回。

不救還沒辦法,不然人家就得造反了。

當然了,比起兵災,這點糧食又算不了什么。

所以朝中眾臣們雖然心中不悅,但卻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

幸虧是藩國屬于自己人,這要是羈縻之地,那早就不理睬了。

報告完壞消息,閻應元則立馬說起了好事:

“陛下,經過多年的遷徙,東北三地遷入了四十萬眾,開墾荒地兩百萬畝,建造村落兩千余,新設八縣。”

“吉林糧食已經自給自足,黑龍江也初見成效了。”

朱誼汐聞言,微微頷首,露出了笑容:“這才對嘛,得持續有序的進行遷徙,讓東北三地的盡可能地開拓,使之成為真正的糧倉。”

不可否認,這種半強制的移民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是一種傷害,但政治上是容許這種傷害的。

如果不這樣,除非內地百姓餓得當褲襠了,不然是絕不會愿意闖關東的。

經過多年的治理,遼東的發展是最迅速的,人口突破到了三百六十萬,耕地面積在大明三十余省中也是中等水平。

假以時日,如果還是如此這般政策,十年內突破至五百萬也是等閑,剩下的就不需要再遷徙了。

想到人口,朱誼汐就是眉頭一皺。

短短數年時間,人口迅猛地增至兩億四千萬。

四年時間增長一千萬。

那百年豈不是增加兩億五千萬?

而且這還是估算,基數更大,增長的也會更快。

或許只要九十年,八十年。

總是在十九世紀之前,大明的總人口一定會突破至五億的。

比歷史上提前了一百年。

“藩國帶走了多少人?”

閻應元眉頭一蹙,略微思量就得到了一個大概數字:

“二十余藩國,一年合計五十萬左右,多是廣東,福建,山東等沿海省。”

“才五十萬?”朱誼汐略感失望,但細細思量,這又不少了。

移民畢竟是要成本的。

“讓他們盡量去內地招人,河南,陜西,四川,江西,不盡是人嗎?”

“是,微臣明白了!”閻應元為之一怔。

“吉林人口多少了?”

忽然,皇帝又將話題轉到了東北。

“稟陛下,約莫有八十萬,十八縣。”

“設將軍府二十余年,科爾沁將軍府已經安生了,鐵軌也通到了吉林,可以化省了,老是軍治也不像話!”

幾位輔臣心頭一震,立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吉林一直是吉林將軍統管,在以往一二十萬人的時候還可以,但人口一多,就不合時宜了。

武夫手底下不能管太多人,哪怕是勛貴也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臣等遵旨!”眾人齊諾。

而他們的心里,這又開始盤算著如何瓜分這個新省份了。

一省五大員,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總兵、學政,這可都是香餑餑,可不得安排自己人。

哪個沒有親朋好友,門親故舊?

這是應有之意。

似乎見到幾個前輩不說話了,鄭森這才出列:“臣冒昧!”

“東北地區黑山白水,乃女真建奴之所出,自古以來就是窮山惡水,如今圣主臨朝,化惡地為良田,實乃世間一等一之仁政……”

“故,臣妄言,東北遼闊,民情復雜,可循關內舊例,設一總督之職督撫之!”

“東北總督?”朱誼汐吐露出這個詞,心里莫名的有些熟悉。

但仔細咀嚼,又覺得非常合適。

畢竟東北太大了,地方開墾不一,情況自然也就不同,的確需要一個總督進行統籌管理。

“可——”皇帝點頭贊同。

“東北總督之職,可都撫科爾沁、吉林、黑龍江……”

“以及遼東,四地。”

最后,他還是把遼東加進去了。

不然的話,那三塊地方人加一起都沒兩百萬,只有兵沒有糧,根本就起不到鎮撫的作用。

一場活動,忙到中午才結束。

皇子們兒得前胸貼后背,大口吃食著飯菜,昔日難吃的雜糧饅頭,炒野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朱誼汐見此,不由得露出笑容:“哈哈哈,這不就不挑食了?”

旋即,一群人回到了京城。

在京城待了幾天后,朱誼汐再也忍不了紫禁城的潮濕,決定將大部分人帶到玉泉山莊。

經過幾年的建設,玉泉山莊的規模持續擴大,已經是紫禁城一倍面積,達到了兩千畝。

但其建筑密度卻只有紫禁城的五分之一,極其開闊和舒適,宛若度假村。

當然了,清朝圓明園占地五千兩百畝,是朱誼汐達不到的境地,也比不上占地四千三百畝地頤和園。

朱誼汐已然是滿意了。

山水相依,亭臺樓閣,一股人與自然協和相處的味道,比冰冷的紫禁城舒服太多。

這也多虧了南洋諸國,畢竟國內的巨木被砍伐殆盡了。

緬甸的楠木,婆羅洲的檀木,衫木,都頗為巨大,滿足了殿宇的建筑要求。

秦國,河內城,承運殿。

此時正進行著一場隆重的冊封儀式。

十二歲的世子,朱輔煷正式被冊封為東宮世子,并且將擁有自己的陪寮屬臣。

這是一場隆重而又必須的儀式,等于是一場昭告天下,見證的人除了滿朝文武外,最特殊的是大明駐秦國的欽使。

以及各大藩國駐河內的大使。

可以說,除非世子出現意外,不然秦國是很難廢黜世子之位,動則引來朝廷的問責和親藩們的責怪。

十二歲的世子著白襪踏上殿來,氣宇軒昂,較為勻稱的體型,以及朝氣蓬勃的氣勢,惹得眾人夸贊。

在南洋天氣濕熱,如果讓大們穿鞋入殿,自然是不適宜的,故而允許著襪入殿則流行起來。

這般一來,行跪坐禮也復古而起。

“為大王賀,為世子賀——”

眾人舉杯,恭賀起秦王與世子。

舞蹈的助興下,眾人喝了不少。

秦王朱存槺也是滿臉紅光,顯得很高興。

待宴罷,眾人離去,唯獨父子二人對坐。

“父王,醒酒湯!”世子遞上湯水。

“嗯!”秦王一飲而盡,恢復了一些精神。

望著自己這位茁壯成長的兒子,他不由得欣慰道:“吾兒長大了!”

“但,你也要離開秦國了……”

言罷,他沉默了。

世子十二歲后,會入讀乾清宮東暖閣學堂,與皇子皇孫們一起讀書,待到十八歲左右,才會賜金而返。

這五六年的時間,就是為了培養藩王繼承人們對于大明的親近,同時也是教養其儲君。

藩國的教育,是怎么也比不上北京。

“記住,不爭不搶,安分守己!”

秦王輕笑道:“北京雖繁華,但迷戀其中耽誤了功課,你怕是得吃不少的苦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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