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哀傷的情緒并沒有左右到魏苒歆,侯平安在手,天下我有。
如果我買不起房,我就住這里。住到我能夠買到房為止。自己買房還是執念啊!所以她眼睛就在瞟侯平安,心里又在盤算著。
侯平安哪在乎這個?
房子這么大,這么多房間,得有人氣啊。住個魏苒歆是真沒啥,要是可以的話,還能再住幾個。只不過他不說,她也不說,兩人只是對視了一眼,似乎就能達成默契一樣。果然兩人都牛逼死機。
看完魏苒歆還有點依依不舍。
侯平安去開車,她還在別墅前,拿出手機拍了幾張整體照。因為外面都打整的很光鮮了,只是內部還在裝修,拍了也不好看。
等侯平安將車開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發朋友圈了。
別墅不同角度的照片,在陽光下帶著光暈,特別的有感覺。越發的有些挪不開腳步了,還想拍照。
朋友圈文案:最暖的是陽光,最美的是門前花,最想的是執子之手……
所以朋友圈的照片除了別墅、花園之外,還有魏苒歆自己往后伸出來的一只手,想要去牽著誰的手一樣的,伸著。
坐車上了,再看一看發的朋友圈,手肘碰侯平安。
“點贊、評論!”
侯平安一看,這女人要瘋啊,你特悶是有男朋友的人……不對啊,這女人和男朋友分手了,那就是現在沒男朋友了啊。
“你特么男朋友都沒有了,還執一根毛啊!”
“臥槽NM蛋……”魏苒歆爆發了,居然罵了粗話,她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發飆到罵出這樣的話來。
真是近墨者黑,但是也太氣人了不是?
罵歸罵,車照開,去德意志風情街,那邊有魏苒歆喜歡的小資情調的餐館。有點閑錢的女人都喜歡的那種吊吊。
牛排加紅酒,然后在窗邊看波光粼粼的穿子河面。
魏苒歆覺得有些滿足了,所以又有些柔情的看了看坐對面的侯平安,感覺這人刷手機,一臉嘿嘿的暗笑的樣子,也挺順眼的。
莫名的想要拿出紙巾給他嘴角的醬汁擦掉。但是紙巾拿出來了,卻又無奈的放下。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可能以后也就是這么回事了。
碼的,這種男人就該嘴巴上留醬汁,頭發上粘雞毛,褲子上壞拉鏈……
兩人吃完,侯平安問:“什么時候回去?”
你啥意思?
魏苒歆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了,這男人,早上去找你的時候還那啥了,你現在提起褲子就……
“我不想回去。”
“那行,我給你開房間。要不你招人過來陪你逛街?”
魏苒歆就不出聲,也不說要侯平安開房。你不是已將開了個房了?只是自己撥電話,打給了卓玲,現在在常陵市的也就只有卓玲。
“卓玲……是啊,我來常陵市了,一個人沒啥意思,要不一起逛街?好啊,好啊……那我在步行街東頭的地方等你啊,到時候等你信息。”
吃完,侯平安還真將魏苒歆送到了步行街,只不過在距離東門那邊還有一百米就下車了。怕被卓玲看到不好解釋。
侯平安又成了孤家寡人。
閑著沒事干,去文理學院那邊的街道。看看門面怎樣了,最少看看錢婷是不是已經將門面支起來了。
他還是挺喜歡這種草根氣質的有夢想的女孩。
或許這就是源于他自己前世就是草根出生,一直在底層打拼,最后才艱難上位的經歷吧。那段打拼的時光,真的很艱難,也很熱血。上輩子忘不了,這輩子也忘不掉。
這條商業街周末的時候人流量很大,大多數都是文理學院的學生,還有一些想到這里淘便宜貨的居家男女。
鋪面的門還鎖著的。
看來錢婷學手藝還沒有出師。侯平安也不贊成她現在就出師,一個月的時間都還沒到,能學到什么手藝?
學手藝不只是學米粉的澆頭熬制,更要學會經營之道。看看人家是怎么經營的,怎么管賬的,怎么請人,怎么開工資,怎么和工商稅務安全衛生城管等部門打交道。
不然的話,愣頭愣腦的闖進去,啥也不懂,等付出代價后,再進行調整,那成本就太高了,小本經營的一般都很難以為繼。
正打算去哪里休閑一下,手機振動了。
卓玲居然給發了視頻過來,而不是魏苒歆。
侯平安接通了,就看到卓玲一張大臉在屏幕中,她看到自己的大臉后,手往前伸了伸,鏡頭拉開了,形象就好看多了。
“大圣哥,來不來啊,我們好幾個人了。”
鏡頭切換成了后視鏡頭,將幾個人都拉進了鏡頭里面。
除了魏苒歆,居然還有李文秀和楊月芬還有羅嘉薇。她們有五個人了。
“來干嘛?”
侯平安一點兒也不想和女人逛街。
“大圣,晚上一起吃飯唱歌啊?”
李文秀沖到鏡頭前,對著侯平安揮手。
“不去!”
李文秀一愣,沒想到侯平安拒絕的這么快啊。
“不是,大圣,我們幾個人已經訂好了晚上的包廂了,你要不去,多沒意思啊!”
“有事啊!”侯平安回了一句,還揮手,“祝你們玩得愉快。”
掛斷了電話。
“大圣怎么說?”魏苒歆問李文秀。
李文秀瞅了魏苒歆一眼。
“剛才都聽到了啊,我們這么多美女,陪他一個男的,居然被拒絕了。找誰說理去?我懷疑最近他是不是心里有問題。”
魏苒歆不敢說話。
楊月芬也不敢說話。
死人渣,不來最好。
侯平安剛掛電話,又一個電話來了,是潘建軍的電話。
“潘隊,周末有好玩的地方?”
“有啊,你在哪里?”潘建軍就笑,“我和幾個朋友準備過來吃個飯,過不過來?”
“我在常陵市!”
“正好,我們也在這里,過來,過來,我發個位置給你。”
潘建軍發了位置,侯平安開車過去。居然是鼎西酒店,還真是巧了。
于是將車停好,上樓,去了潘建軍發來的房間號,敲門。
“進來,進來,等你了。”潘建軍笑著對他說,“跑胡子,打不打?打,我就讓你!”
“你打你的,我坐會兒。”
侯平安進了房間看了看,房間里還有三個人,正圍著桌子,桌子上散落著跑胡子紙牌,煙霧繚繞,換氣扇都在瘋轉。
看到侯平安過來,都站起來,笑著和侯平安打招呼。侯平安散煙,然后給潘建軍遞一根。
“我們馬上就散了,先去吃飯,然后唱歌。”潘建軍也不介紹,只和侯平安勾肩搭背。
“潘隊,現在就散吧?”那三個圍著桌子站著的人就問。
“肯定散了啊,我兄弟來了,不打了,吃飯去。”潘建軍很給面子,然后就拍了一下侯平安的肩膀,自己去房間里拿了個手提包出門。
后面三人跟著。
潘建軍不介紹,侯平安也沒興趣認識。初步的判斷一下,是來找潘建軍辦事的。
下樓之后,潘建軍對那三個人說:“我坐我兄弟的車,你們先去,我們說點知心話,把菜安排好了,給我電話。”
其中一個人就答應了一聲,下到車庫里,剛好侯平安的車就在他們旁邊,只隔兩個車位。看潘建軍上了侯平安的保時捷。
“保時捷啊,日,有錢!”一個人說了一句,然后三人上了自己的一輛大眾,駕車就出去了。潘隊的朋友都是大老板啊!
這無形中抬高了潘建軍的形象。
潘建軍坐侯平安的副駕駛,車窗開著,他隨手拋一支煙過去,自己叼了一根,先給侯平安點燃了,然后自己點了,抽了一口,噴煙。
這個過程,侯平安已經抽了兩口了,看著潘建軍笑了笑。
“剛才那幾個找你辦事的?”
“三個有兩個是半掛車司機,一個中間人。到這邊來被查扣了,找我想點辦法。”潘建軍搖頭笑,“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一點點違規都能查扣。我也不想過來,但是先找的大隊長,大隊長說找我解決,我特悶怎么解決?這種事情不出事就好,出了事,就是我來背鍋。特么的,都是人精。”
“這個好解決啊。”
“怎么解決?”潘健軍就看向他,還真的有點兒期待。
“當大隊長啊,等你當了大隊長不就行了?可以讓別人去背鍋了。”
“你特么……大圣……”潘建軍也啞然失笑。
“到底怎么著?很麻煩?”
“麻煩個屁,就是吃個飯,唱個歌,然后放車,還能怎么著?總得給人吃飯的機會吧,誰想將事情做絕呢!”
侯平安就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我哥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我給他道個歉。”潘建軍說。
“你別和我說這個啊,駕校的事情,你哥負責的,他如果違規,你逮他啊!”侯平安擺手,不接潘建軍的招兒。
“你特么……兄弟,那輛Q5是我哥在我搞起這個駕校的時候,挪用的錢給那個會計少馬子(少婦)買的,我當時沒有吱聲,后來轉給了你,因為這事我一直沒放心上,所以就忘記了,沒和你說。這樣吧,我給你錢,車照樣算駕校的,算兄弟我對不住你。”
侯平安笑了笑,不知道黃毛袁忠留是怎么做的,居然讓潘建國搬出了他兄弟來給自己求情,真是可以啊,小看黃毛了啊。
“多大點事?還用你出錢?沒事,車你哥照樣開,人給我留下來就行,我還要大用的。我說句心里話,你哥……是個人才。”
勾搭少馬子的人才。
不過自己越是這樣說,就越可以表明,這輛車以后潘建國是碰都不能碰的了,基本上是黃毛袁忠留接過了所有權。
潘建國可以守成,有袁忠留在,也做不起來妖了,估計那個少馬子的會計,很快就會離開駕校了,侯平安不動手,但是事情卻異常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