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師傅,南安王來了……”
小尼姑敲門進來,后面還跟著個胖胖的老頭。
青柳抬眸瞥了一眼,又默默收回目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那日她被二人拆穿身份之后,他們便老用一種“她果然喜歡我的”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每日沒事就往尼姑庵跑,整得幾個小尼姑天天戰戰兢兢的,黑眼圈都長出來好幾對。
“柳柳,你看,我讓廚娘做的月餅!”
南安王將食盒放到桌子上,從里面端出來一盤奶白色的月餅,“這是她們做的奶皮月餅,很好吃的。”
“不必了,貧尼自己會做。”
青柳將桌上的月餅推開,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算是知道了,這倆兄弟的想法跟常人完全不一樣,不管怎么拒絕,到了他們眼里便換了個意思,還不如完全不理會他們。
南安王看著被推開的月餅,兩眼淚汪汪地看著青柳。
她不喜歡別的女人給我做的月餅!她吃醋了!她還想給我做月餅!她一定很愛我!我就知道,她是愛我的!
他托著腮,眼神迷離地看著青柳。
哦,我們兩個什么時候結親呢?這個月的話會不會太著急了?我們的孩子要起個什么樣的名字呢?啊,孩子滿月的時候是不是要舉辦宴會來著……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另一個小尼姑又敲門進來了。
“師傅,太上皇來了……”
“青青,你看,我讓廚娘做的月餅!”
太上皇提著個食盒走了進來,他將食盒放到桌子上,沖著南安王冷哼一聲,又小心翼翼從食盒端出來一盤金黃色的月餅,“這是蛋黃月餅,我已經嘗過了,很好吃的。”
青柳深吸了口氣,勉強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暴動,“太上皇,貧尼自己會做月餅,不需要您特地送來。”
她一定是不喜歡別的女人給我做的月餅!她吃醋了!她還說要給我做月餅!她一定很愛我!我就知道,她是愛我的!
太上皇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坐到另一邊的板凳上,將自己的月餅往青柳那邊推了推。
“青青,你就當給我個面子嘛。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只吃你做的月餅。”
青柳差點沒氣得當場把月餅甩他臉上。
“太上皇、南安王,貧尼還有事,先告退了。”
“什么事?”
倆老頭同時站了起來,一臉可憐地看著青柳。
“昨日軟軟說想吃棗泥月餅,我去給她做。”
“我也一起!”南安王馬上竄到了她旁邊,見她一臉嫌棄,又委屈道,“今日可是中秋,我去跟我的孫女兒團聚應該沒有問題吧?”
“中秋……”
青柳猛地瞪大了眼睛,這幾日她被太上皇與南安王纏地腦袋發亂,竟不記得今日便是八月十五號!
她慌慌張張地跑出房間,直奔阮軟的臥室就去了,臉上還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
太上皇與南安王看著她慌亂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互相瞪了彼此一眼之后又趕忙跟上了。
“軟軟?”青柳猛地推開房門,卻看到阮軟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正捏著一塊金黃色的月餅吃的正香。
“師傅,你怎么來了?”阮軟茫然地抬起頭,“皇爺爺跟二爺爺不是去找你了嗎?”
青柳看著阮軟頭上越來越紅的血色,微微松了口氣。
還好,還來得及……
“我來看看你。”青柳走到阮軟對面坐下,對于阮軟面前擺著的兩盤子月餅并不好奇。這段時間太上皇、南安王送吃的都是成雙成雙地送,阮軟這兒一份自己哪里一份,她都習慣了。
“師傅,你也嘗嘗這個。”
阮軟將一個金黃的月餅遞給青柳,“我之前便想吃咸蛋黃的月餅了,但一直以為沒有賣的,沒想到皇爺爺的廚娘今年居然做的是咸蛋黃的月餅,我都懷疑……”
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從現代來的……
阮軟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會讀心,我沒說她都知道我想吃。”
“大概是猜到了。”
青柳捏起月餅便要往嘴里放,但不知怎么回事,卻僵住了。
“怎么了師傅?”阮軟好奇地看著她,見她臉色有些慘白,剛想問一句,卻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她低下頭,有些煩躁地伸手揉了揉,卻摸到了一團濕乎乎的東西。
“軟軟……”
青柳顫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阮軟抬起頭,便看到了青柳那一張滿是恐懼的臉。
“師傅,你怎么了?”
阮軟不解地看著她,卻感覺鼻子越來越癢了。她低頭,想再去揉一揉鼻子,卻看到了自己手指間的那一團血紅。她輕咦了一聲,抬頭跟青柳說道,“師傅,我好像上火了耶。”
青柳沒回她。
青柳此刻顫抖著身體,眼神中滿是恐懼,她微微張著口,似乎想說些什么,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終于,阮軟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她又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那里似乎在沒完沒了地出血,隨后,她又感覺到眼睛有點癢。
阮軟放下了手里的月餅,用自己剛剛握著月餅的,那一只沒有沾染血色的手摸了摸眼角,等拿下來的時候,已經染上了血紅。
“師傅,別看我……”
阮軟背過身,不太開心地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很嚇人,師傅就不要看了。”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下的毒,七竅出血,這不得把她師傅嚇壞了?
“軟軟,你今天都碰了什么?”青柳伸手握住阮軟的肩膀,強迫她扭過頭來看自己,語氣嚴厲又悲傷,“你告訴我,你都吃了什么?”
“就早上吃了早飯,剛剛吃了個咸蛋黃的月餅,其余的沒有了。”
阮軟低著頭,不想被青柳看到自己的樣子。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的可能給自己下毒的人,卻又被自己否決。
小七這會兒已經嚇傻了,見阮軟還有精神跟青柳說話,更是差點哭出來。
“宿主!你要沒命了!”
“我知道。”阮軟嫌棄地看了它一眼,“我都七竅流血了,肯定是要死了。”
“那你怎么沒反應?”
“因為……”
阮軟一愣,對啊,為什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只感覺到有一點點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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