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
大命案?
那男人聽著,就禁不住打了個擺子。
“這一路一向太平,我走了這么多年了,也沒聽說發生過這么大的人命案吶!”
說著,有些怕起來,不由跟同伴道:“要不咱們緩兩天?等兇手抓住了再往葉鎮去?”
他同伴就道:“這給人千刀萬剮,這么狠,估摸著是仇殺!咱們跟人無冤無仇的,他能害咱們?怕啥!”
這桌瘦個男人卻道:“說的也是,這要不是仇家干的,誰干得出來這樣的事啊!除非這兇手是個殺人狂魔!”
“要真是殺人狂魔,那可不論是誰的!所以我們兄弟倆才趕緊離開了葉鎮,一刻都不敢多待呢!”
這話說的,那男人就更怕了,一個勁的拉著同伴勸說要停留幾天再走。
兩桌四個人最后還干脆坐到了一起,連掌柜的都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這事。
這年頭,沒啥娛樂,這種事,只要跟自己無關的,那說起來是有勁得很,又是個消遣,又有意思不是?
說到一半,見宋秋這桌幾個人沒有動靜。
那瘦個男人不由道:“你們也是要往葉鎮去的?瞧你們這還有小姑娘的,我勸你們可得小心啊,不如也緩兩天再走吧!”
掌柜的也拍著胸脯道:“放心,你們在本店住著,我房錢給你們便宜點!”
要不是那兩個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宋秋都要認為這些人都是掌柜的托兒,在聯合演戲,就是為了拉攏生意呢。
畢竟,這客棧是真的冷清,生意不咋地。
但便是演戲,也拿不出殺人狂魔千刀萬剮命案這樣的戲折子來演的,腦瓜子這么好使呢?
所以,這事定然是真的。
怕,宋秋確實有點怕的。
但有阿靈跟著,她心里還算安定。
既是打算要在這條路開客棧的,她可不能怕。
這什么殺人案,也要去弄弄清楚得好,至少心里有數,才有底決定要不要開上客棧不是?
是以,翌日一早,宋秋一行就在那兩個男人擔憂又糾結的目光下出了客棧,啟程了。
剛走出鎮子不久,就有一輛騾車跑得氣喘吁吁的攆了上來。
卻正是那兩個男人。
昨兒說怕要停留兩天的男人看著孟超群咧嘴道:“兄弟,咱們順路,一道走走?人多力量大,什么宵小都不怕!你們放心,我們不耽擱你們,就在后頭跟著就行。”
對方就兩個人,沒什么大問題,宋秋便也沒有拒絕。
一行緊趕慢趕的往前頭去。
先過了一個鎮子,在午時之前,到了葉鎮。
如那瘦個男人說的,這葉鎮還真是人心惶惶。
鎮口就有差役守著,對出鎮子的人進行盤問。
他們是進鎮子,倒是寬松,直接就進了。
而進了鎮子,大街上幾乎沒有行人,有的也是各走各的,看誰都像壞人一樣的避之不及。
街鋪倒是都開著,但伙計看著過路的他們還是有一絲警惕。
街中一家酒樓,正值飯點,卻也沒有幾桌客人,可見冷清。
見門口有馬車停下,伙計小跑著出來招呼。
那兩個男人也跟著宋秋他們進這家酒樓吃飯,就坐在隔壁桌子,忍不住跟小二打聽,“誒,小二哥,這不是飯點嘛,怎么沒幾桌人吶?如今生意這么淡?”
小二哥搭著抹布,一臉緊張是有形有色的,“客官是剛到我們葉鎮吧?你們不知道,昨兒我們鎮上發生了命案!”
“有個男人,渾身的皮肉都被刮得不剩多少了,都看著骨頭了,估摸著是活活痛死的!昨兒傍晚縣衙的捕頭帶人趕來接手了此命案,一到就連夜盤問了全鎮人呢,現下也還沒有個具體結果的,只知道咱們鎮上沒人失蹤,也沒人報案,估摸著死者不是咱們鎮上人,這不,封了鎮子,只要出去的都要被盤問清楚才能出呢!”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這么歹毒呢!”
小二說著連連搖頭,忽聽得一聲咳嗽,抬頭就接收到了來自柜臺后的掌柜的凝視,小二訕訕,趕緊岔開話題,“客官來點什么?”
小二的話宋秋他們這桌也聽得清楚,這個命案看來是不假了。
只是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為何如此行兇?
畢竟,這手段,還真是駭人聽聞,怪哉,怪哉。
宋秋好奇,江湖出身的阿靈更是好奇。
于是乎,宋秋便當即決定在葉鎮停留兩天,瞧瞧結果究竟是怎樣的。
那兩個男人見他們要停留,想了想,還是手里頭的事要緊,便就跟宋秋一行辭別,繼續往松陽縣方向去了。
只是個過客,宋秋幾人也沒有放在心上,出了酒樓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下。
鎮上有命案,客棧根本沒有生意,好不容易來了客源,掌柜的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歡喜的接了。
一住下,阿靈就出去晃蕩了一圈,到傍晚后又出去晃了一圈,再回來,就打聽到了不少事。
“阿秋姐姐,我看咱們也不用住兩天了,就是住一個月估計也得不到真相的!”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松陽縣來的那捕頭就是酒囊飯袋,我聽到他跟手下說,等過兩天,就隨便抓個人說是兇手便將此案給破了呢!”
宋秋聽得驚詫,“松陽縣也是大縣吧?好歹是個捕頭,辦案這么糊弄呢?”
阿靈撇嘴,“大縣又怎么樣,府城的酒囊飯袋敷衍了事者也多著呢!”
“我看那捕頭的意思,這案子,兇手跟受害人的身份這些的,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仵作驗尸結果,只知道死者是個男人,年約四十上下,是活著的時候被活活剔了肉的,其他的,一概不知,想要破案,難!
更何況,這捕頭還嫌這案子耽誤了他會情人呢!所以巴不得早點敷衍交差!哪里會仔細的查下去呢!”
“所以這案子,在這些酒囊飯袋手里,咱們估計是等不到真相了。”
凡案者,必有蛛絲馬跡可循,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現下這辦案的捕頭根本無心細查,只想著快點結案交差。
到頭來,兇手逍遙法外,還有無故之人要被冤死呢。
宋秋禁不住搖頭嘆息,作為公職人員,如此兒戲,也是百姓之悲哀呀。
不過這也不是她說得上話,管得著的事。
既然是如此,宋秋便就決定明兒一早還是就接著往前走吧。
但她卻沒有想到,還沒過夜,就有不少衙差沖進了客棧,以杜傳福就是殺人兇手為由,直接將人給拿下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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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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