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好馬,那還真是不說假話。
便是宋秋這個不懂馬的,看著那兩匹馬都覺得眼前一亮。
兩匹馬,一匹全黑的,一匹棗色的,毛發油亮,雙目有神,看著漂亮極了。
阿克金還是厚道老實,不要他那五兩銀子的讓價,他就送了兩副馬鞍,這可不止五兩銀子了。
這個朋友,能交!
孟超群在宋秋的示意下,和阿克金哥倆好的相談了好一番,最后阿克金拿著銀子,高高興興的送了他們一大段路,還極力邀請他們回程定要去他們部落做客呢!
從柳家集啟程,三十里路,進入恭城時,剛剛午時許。
一行人便停下來,找了家酒樓,吃中飯。
恭城是個小縣城,只有云山縣的三分之一大,原身就是個鎮。
概因此處有銅礦,一來二往的,做生意的多了,人就多了,人多了房屋就多了,后頭就升作了下縣。
雖是下縣,但也還算熱鬧,一條街的酒樓就有三家,還有好些飯館酒館的。
吃過飯,也沒有急著繼續趕路,先往恭城的市集去逛了一圈,雖是小縣,但市集還是挺大的,置辦東西這些的,比陽平鎮方便。
到時候要是真取柳家集開服務棧,來恭城采買比去陽平鎮好。
逛了市集一圈,午后的陽光正濃,五月初初,天氣暖和,熱也不熱。
趕路卻是正好,不必避這個日頭。
便坐上馬車出了城去,繼續往前頭行路。
按照地圖所示,出了恭城,接連都是鎮子,幾個鎮子之后,要行近七十里,過了就是松陽縣。
松陽縣再往前,兩個鎮子之后,再過一個周鎮,出了周鎮,就是肅州地界了。
滿打滿算兩百來里,所以宋秋不急,邊走邊看,得好好考察一番的。
出了恭城這幾個鎮子相隔都近,多不過二十里,一下午,走走歇歇的,也只走過了兩個鎮子。
主要是兩個鎮子之中,官道處有一處茶棚,就停了下來多留了一會兒。
那茶棚只賣茶和草料,算是給過路人應個急,供個暫歇腳的地方。
宋秋不欲同人搶生意,揭了別人這點飯碗,便打算直接略過了這一段了。
眼見著時間不早了,宋秋當即決定在丘鎮住一晚,明兒一早再出發。
丘鎮是個小鎮,整個鎮上數清了也只有兩家客棧,一家大,一家小。
宋秋選了小的那家,因為清靜。
夏日里的天變臉最快,前一刻,太陽還沒有落山,夕陽的余暉搭在房屋上,美麗靜謐。
后一刻,天上白云一卷,一片烏云鋪過來,頓即狂風大作。
那風肆意,仿佛要將屋頂的瓦礫都掀翻似的。
阿靈急忙把剛打開一會兒的窗戶給關上,跟宋秋道:“幸好咱們沒有想著再趕一段路到下個鎮子再停呢,要不然,準得遇上大雨。”
話趕話的,剛說完,外頭就嘩啦啦的下起瓢潑大雨來。
頃刻間,鋪地的青石板就都濕漉漉起來,雨水順著間縫流淌起來。
“這雨說它不得啊!”見雨說下就下,阿靈不由驚嘆,轉身走回圓桌前坐下,托著腦袋看著窗外順著房檐的雨簾子。
“也不知道這下要下多久,咱明兒好趕路不。”
宋秋看著窗外那大雨,道:“放心,這雨下不了久,一會兒就得停。”
阿靈不信,“這么大的雨呢,哪會說停就停?”
宋秋瞥她一眼,心道:夏日多陣雨啊,準得停。
“你瞧著唄。”
果然,大雨嘩啦啦的,也就約摸下了兩刻鐘,都沒來得及緩緩趨小,說收就收,片刻間就戛然而止。
須臾,烏云跑得無影無蹤,天空被洗得干干凈凈,清澈透明。
先前沒來的及落下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擋住的太陽又現了身,陽光打在濕漉漉的屋頂上,更添了一分美麗。
雨后空氣清新,窗戶打開,一股子好聞舒服的細風撲進來,打在身上松愜得緊,叫人無故平添了一絲倦意。
宋秋輕輕打了一個哈欠,壓下那分倦意,起身道:“這客棧人少清靜,咱們下樓去吃晚飯吧。”
阿靈點頭跟上。
出了門,隔壁聽到動靜的杜傳福就開了門,三人跟著一起下樓去。
說是小客棧,就真的小,攏共只有七八間房,這會兒也沒有住滿。
除了宋秋他們這桌,另外也就只有兩桌人。
人少菜上得快,點了菜一會兒功夫就全上齊了。
沒有什么特色,但勝在清淡合口,晚食就剛剛好。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杜傳福幾個都不喝酒,也沒有跟著東家出來辦事還喝酒的道理,所以吃飯吃菜,很快就吃得差不多了。
見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早就飽了的宋秋便要放下筷子。
這時,就聽得旁邊一桌的兩個男人說起話來,剛開始一直挺安靜來著。
“我都說了不點這肉,你偏點,瞧,你也吃不下去吧!”
“我想吃來著,但一見這紅燒肉就想到……嘖,還真就入了不嘴了!唉,你說好好的,你偏要湊那個熱鬧,要是咱沒見著,也就不膈應了唄!”
“我哪知道是那樣的熱鬧啊!要是知道,我才不湊過去呢!這下好了,咱都走到丘鎮來了,我腦子里還是那人血肉模糊的樣子呢!”
這話說得引人遐想,宋秋都不由得好奇的看了過去,阿靈更是支起了耳朵。
同樣,有跟他們一樣好奇的。
另一桌一個男人就忍不住問道:“誒兄弟,你們這是在說什么呢?怎么,哪里發生什么大命案了不成?”
兩人中較瘦得那個放下筷子,愛湊熱鬧的都是八卦的,當下就道:“你們是從恭城方向過來的沒走葉鎮吧?嘖!我們是從葉鎮過來的,葉鎮鎮口上,今兒早上,有個人躺在那里,渾身的肉都被割得差不多了,沒一處好的,臉上也都糊在了一起,看不清是誰,估摸著是活活痛死的,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心狠手辣,給人弄這千刀萬剮的罪受呢!”
“你們要是往葉鎮方向去,可得多加小心吶!葉鎮這會兒都亂了,一個小鎮子,出了這么叫人聞風喪膽的大命案,可真是駭人!我們出葉鎮的時候,葉鎮鎮公所的衙役往松陽縣去報案請求縣衙下來人去了,這會兒估計已經趕到了,不知道查不查得出來,到底是咋回事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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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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