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每日跑的事也簡單!”
“我們也想過了,你五斤叔這趕車的事兒不能停,要是我們不賺錢,他這活計還在,也不至于吃不上飯,家里頭雞啊豬啊這些也需要人照應,再有你五斤叔晚上回來還得吃飯呢,所以,蘭花得留在家里,這去擺攤子的事兒,就只有我和石頭,也怕忙不過來。”
“正好,我娘家弟弟一把子力氣,家里地我爹和大哥他們也忙得過來,我打算叫他來幫忙!”
“阿秋你不是說涼粉不能隔夜,必須得當天做當天賣嘛!起早我和石頭準備出攤的事兒,就讓我娘家弟弟回來一趟,不耽誤事兒!”
“這樣,我們能做一天加一晚的生意,也能多掙點。”
滿菊說著又笑了笑,“雖說這樣辛苦點,但只要能掙得著銀子,也盡快把銀錢掙夠,到時候,租上個小鋪面,那樣就好多了,總之,哪有做生意前頭不辛苦的?”
宋秋聽著,心里頭也是禁不住感嘆。
想了想,道:“既然也要賣夜市,那就再賣一個涼蝦!就每日和涼粉一起來拉就成,涼粉是直接加佐料拌上,這涼蝦同樣簡單,舀出來加了紅糖水就成,去年滿菊嬸兒你們也吃過的,只是得需要冰塊,我行情我熟,買一個最便宜的冰鑒只要兩百五十文,可以一直用的,而冰塊是二十文一塊,一日頂多用上兩塊冰也就夠了。”
左右也是要來拉涼粉的,再加一樣涼蝦,也算是多一樣吃食,多一個進項。
酸辣粉,涼粉,涼蝦,她保證,都是白水鎮的頭一份,而涼粉和涼蝦,更是目前只有她這茶棚才有賣,生意一定會好的。
“行!那我們就賣這三種吃食了!”滿菊也是信心滿滿,酸辣粉就不說了,涼粉她還沒見過,但涼蝦,去年她吃過的,那么好吃的吃食,一準好賣!
要是她,她都會買的!
“昨兒我們已經跟管市集的文吏還有夜市那邊都租定了一個攤位,大雜院那里也租了兩間屋子,一間住,一間擱東西。待會兒我們再往白水鎮去一趟,把小灶鍋啊碗筷啊這些東西給置辦上,爭取后兒就正式出攤兒!”
宋秋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就來說說這進貨的事兒。”
“先說酸辣粉,粉條我這里統一的進價是三十文一斤,醬料和紅油還有蔬菜包,有大份和小份的,像其他專門賣酸辣粉的小販,都是小份小份的買,醬料一壇是四十文,紅油一壇是一百文,蔬菜包一包是十五文,這樣的量,大致可以供上五六十碗的,而一斤粉條可以煮八碗酸辣粉,按五十六碗算,得七斤粉條,那進價也就是三百六十五文。”
“賣八文一碗,五十六碗能賣四百四十八文,賺八十三文呢!”
“這也是別的小販的進價和賺頭,我先和石頭說過了,給你進價讓利的,這粉條三十文一斤也本也不賺的,所以實在讓不出多少,頂多一文,醬料和紅油可以多點,醬料給你三十五文,紅油給你八十文。”
“如此,你每五十六碗賣出了,便就可以賺一百一十五文!”
“再說涼蝦,我給兩文一斤的進價,一斤可做三碗,紅糖水你們自己熬,一斤紅糖也能熬不少紅糖水的,一碗涼蝦賣三文,能對半賺。”
“剩下一個涼粉,也給你兩文一斤的進價,調料主要也是用紅油,剩下醬油醋香油這些的,你們自己買,我把打佐料的量教給你們,我茶棚打算賣五文錢一碗,你們也可以一樣,如此,一碗少說也能有兩文的賺頭的。”
“你們既是打算后日就出攤,明兒我就交代客棧那里準備好,后日天不亮,你們來拉就是。”
滿菊和周石頭都聽得認真,待宋秋都說完了,停下嘴,才點頭道:“好咧!那真是麻煩阿秋你了!”
滿菊笑,“我還是那個話,等賺了銀錢,叫石頭請你吃飯!”
后日就出攤,時間還有些緊,當下兩人也不想耽擱,趕緊起身告辭就要往白水鎮置辦東西去。
宋秋點頭,將兩人送出去,“你們明兒得空來一趟,我教你們打佐料和煮酸辣粉!”
周家這次也是下定決心要好好干一場的,為此,滿菊咬牙拿出了五兩銀子來當本錢,置辦了一應家什,和租了一個月的攤位。
說干就干,第二日來跟宋秋手把手的,看著怎么煮了酸辣粉,拌了涼粉,熬了紅糖水后,興致盎然又帶著一絲緊張的,回去趕著牛車就先往白水鎮去了。
當然,也拉走了進的粉條這些。
頭一天出攤,他們決定全家都去。
周五斤落后一步,第二日等天微微亮,客棧這邊涼粉和涼蝦做出來了,便接著拉著往白水鎮去。
客棧這邊,天氣開始大起來,菜肉這些的少不了用冰鎮著,冰鑒她是買夠了的,今兒起也每天把冰塊采買回來,也開始著手賣起涼蝦和冰醪糟這些來,再外加一樣新吃食涼粉。
后頭等西瓜這些出來了,再上冰西瓜這些。
一切循序漸進,有條不紊。
而初搬進新宅,這些個日子,感受也不錯。
大房子住著,套房的空間又大,待在書房里規劃或者想事情,開了半面墻的拱圓大窗,窗戶外頭就是一片剛剛**的石榴。
書案鋪著一張地毯,盤腿坐在書案后,看著窗外的景色,愜意又怡人。
下晌還可以溜達到三進的小客堂,同老袁氏一起窩在羅漢榻上說話談心。
等傍晚,客堂里掌了燈,就在側廳里的圓桌用晚飯。
飯后,陪著老袁氏一起逛逛菜園子和花園子,然后再溜達著回四進繡樓院里去。
這樣的日子,過著很是舒心及安穩。
但要支撐這種舒心和安穩,少不了富足。
所以宋秋做好規劃,將清平府之行提上了日程。
向事業進發!
她的事業宏圖,最主要的一項,并且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來做的,那就是服務棧。
這也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于是,在宋秋爺爺過了生祭的第二日,天微微亮,一輛馬車就在老袁氏的目送下,緩緩下了緩坡,往村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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