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次日一早,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進溫暖的臥房。
顧乘風首先睜開了眼睛……
入目便是滿地狼狽凌亂衣衫,空氣中透著一絲絲曖昧的清甜,昭示著昨夜發生的纏綿。
身邊柔軟的天鵝絨大床上,躺著被他折騰了一夜還兀自沉睡著的沈叢凌。
白皙的脖頸上,落下了點點紅痕,那么明顯刺目,肩膀和手臂也落下了幾處淤青。
顧乘風翻身側臥,單手撐著頭,溫和的視線落在沈叢凌恬靜美好的臉上。
他伸出手,覆上她沉睡的眉眼,在她的小臉上摩挲輕撫。
昨夜的瘋狂再度浮現,看著她身上的淤青,顧乘風陷入自責。
他知道自己蠱毒發作的情況下,力氣有多大,昨晚沈叢凌一定受苦了。
想到這,他落在她眉眼間的手,不自覺地又溫柔了幾分。
翻身下床,他撿起地上凌亂的衣衫,將狼狽的房間收拾齊整,期間動作一直很輕,生怕吵醒沈叢凌。
“你起這么早?”沙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顧乘風回頭一看,沈叢凌躺在寬大的白色絨被里,雙眼微睜,顯然剛睡醒。
他走過來,坐到床邊,俯下身在她額上溫柔地落下一吻。
然后握住她的手,將她露在被子外的身體重新蓋回去,“你再多睡會,昨晚你……受苦了。”
提起此節,沈叢凌臉上浮起一抹羞赧。
她嘟起嘴,故意賭氣似的轉過身,結果這一翻身,只覺得腰酸背痛,整個身體都跟散了架又被重新拼裝回去似的,酸痛得厲害。
“你下回輕點……”沈叢凌嗔怒地望著他,沙啞的聲音還帶著撒嬌的意味。
顧乘風將大手落在她腰間,這個動作把沈叢凌嚇了一跳,她以為他還沒吃飽。
“你讓我喘口氣行嗎?再說你不累嗎?昨晚都是你在出力……”
顧乘風輕笑:“我替你揉一揉。”
說罷,落在沈叢凌腰間的那只大手,力度得當地替她按摩揉捏。
沈叢凌舒服地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享受,原本酸痛的腰身經顧乘風這么一按,還真的緩解了不少。
“你這手法不錯啊,跟誰學的?”沈叢凌閉著眼睛調侃了一句。
“自學。”
“快老實交代,以前有沒有給其他小姑娘這么按摩過?”沈叢凌故作嗔怒地看著他,唇角卻掛著笑意。
“有。”
顧乘風的回答讓她很意外,沈叢凌瞬間收起笑臉,一臉不高興:“給誰按過?”
“沈言青。”
沈叢凌動作一頓,原本嗔怒的神色有一瞬的失神。
顧乘風看在眼里,不由握住她的手,漆黑深沉的眸閃過一抹流光:“青青,你還記得多少,關于我們的過往?”
沈叢凌一時語塞,半晌才道了句:“都不記得了。”
話落,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追問道:“怎么,難道你想起來了?”
顧乘風輕聲道:“我只記得零星的片段。”
一邊說,手里按摩的動作也沒停。
半晌,沈叢凌酸痛的腰身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她拉過他的手,示意他停下。
又將他重新拉回被子里,讓他躺下,而她整個人也躺進了他懷里。
一雙小手攀在他寬厚健碩的胸膛上,沈叢凌輕嘆了口氣:“乘風,你說我們為什么會忘記關于彼此的記憶呢?”
空氣中有片刻的沉默,只余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發出規律的響動。
顧乘風沉聲道:“顯然有人故意抹掉了我們的記憶。”
“那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乘風低頭,深沉的視線落在沈叢凌巴掌大的嬌俏小臉上,他寵溺地笑了笑:“也許,那個人是我的情敵,他故意想拆散我們,所以才讓我們忘記了彼此。”
一聽這話,沈叢凌的小臉頓時變得氣鼓鼓的:“到底是誰這么缺德?可別讓我查出來,否則一定要他好看!”
“不過,我們才沒那么容易就被拆散呢。”沈叢凌話鋒一轉,抱住顧乘風的臂膀,語氣帶著一點小得意。
“對了,乘風,你之前不是說,娶了我蠱毒就不會再發作了嗎?昨晚你到底怎么回事?”
從前一直以為顧乘風體內的蠱蟲被壓制得很好,不足為懼。
可昨夜那一幕,讓她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
“也許,要讓禪隱過來看看。”
“乘風……”沈叢凌看著他墨色的瞳眸,忽然變得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
“怎么,你想說什么?”顧乘風望著她忽然變得躊躇不定的眉眼,臉上浮起幾分疑惑。
“如果我說……你身上的蠱毒可能是我給你下的,你會不會恨我?”
顧乘風明顯一愣,顯然對沈叢凌這番話感到意外。
“怎么會是你下的?”
沈叢凌深嘆一聲后,攤牌道:“我之前做過一個夢,也不能算夢吧,我覺得就是前世被我遺忘的一段記憶,我在記憶里看到了,是我給你的水杯里悄悄下了蠱毒,就是那種綠色蟲子體液制成的蠱毒,所以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顧乘風眉心微蹙起來,顯然他也不記得這段事了。
“可禪隱說,我體內的蠱毒,是他當初為我治療腿傷時下的。”
“他當時給你治腿時,你的意識是清醒的嗎?”
顧乘風凝眉道:“我當時出了車禍,在醫院昏迷了很久。”
“所以啊,禪隱在騙你,你人都昏迷了,怎么會知道他是不是給你下了蠱毒?”
沉吟片刻后,顧乘風皺著眉道:“他是不是在騙我,把他叫來一問就知道了。”
當天下午,禪隱來到顧家。
一進門就大咧咧往沙發上一坐,笑摸自己光潔的下巴:“干兒子,可有日子沒見了,最近忙啥呢?也不聯系我?”
顧乘風無暇與他寒暄,直接開門見說道:“昨晚我蠱毒又發作了。”
禪隱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怎么會呢?昨晚又不是月圓之夜,而且兒媳婦也沒走遠,不應該啊。”
禪隱垂眸,細細琢磨著,又想起什么似的追問道:“對了,我不是給你做了一個面具嗎?”
“不起作用。”
禪隱傻眼:“啊?蠱毒發作起來可是燥熱得厲害,你昨晚是怎么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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