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微微一怔:“什么叫……赤裸相見?”
是他腦子里想的那個畫面嗎?
禪隱在他額前點了一下,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就是你腦子里想的意思。”
顧乘風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警告你,別又耍什么花招。”
“嘿,你小子火急火燎叫我來,我給你支招,你還不信?”
顧乘風沒空與他打哈哈,“你把話說清楚,到底要我怎么做?”
禪隱湊過來,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么。
聽得顧乘風,耳朵都紅了。
半小時后。
禪隱坐在一樓客廳,喝著梅麗端上來的茶。
“道長,你剛才上去看了吧?我那兒媳到底怎么樣了?”
禪隱道長笑呵呵道:“無妨,我已經讓乘風在給她療傷了。”
梅麗驚訝道:“乘風給她療傷?乘風哪會啊?”
禪隱隱秘一笑,輕撫自己的下巴,仿佛那里有胡須,“顧夫人這就不懂了,有些療法,只能我干兒子親自上陣,其他人都不行。”
這話讓梅麗越發糊涂了,不過她信任禪隱的道行。
別看這道人外表吊兒郎當,整日一副花里胡哨的裝扮,根本沒半點仙風道骨的道長做派。
可他總有些歪門邪道的法子,能把一腳伸進閻王殿的人給扯回來。
不過,梅麗還是放心不下。
她又是個急性子,當下就要起身去二樓看看動靜。
卻被禪隱道長一把給攔下來,“我說大妹子,你就別去看了,那個畫面,怕你接受不了。”
這話說得梅麗更加好奇了:“什么畫面?你這說得我更想去看了。”
“千萬別!”禪隱道長露出一些奇怪的扭捏之態,撓著頭似有難言之隱,“總之,就是兩個人……”
“兩個人怎么樣?”樂樂不知從哪冒出來,好奇地探過小腦袋。
禪隱道長一把推走樂樂:“小孩子別打聽大人的事,少兒不宜。”
樂樂撅著嘴巴不服氣,梅麗一聽少兒不宜幾個字,似乎領悟到了,旋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顧乘風房內。
華麗的白瓷浴缸內,溫熱的水流滋潤著皮膚,像光滑的綢緞輕撫著水中交臥的兩個人影兒。
沈叢凌雙眸緊閉,臉色依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不著一縷的身體,輕輕倒在顧乘風懷里。
他從后面用雙手環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禪隱道長想出的法子,是讓兩人在水中坦誠相見,以達到陰陽調和,以陽補陰之功效。
再借由顧乘風手腕上的蝴蝶型胎記,以肌膚之親替沈叢凌修復受損的魂魄。
只是有一點,療傷時決不可動情。
唯有心無旁騖,對情愛之事視若無睹,方能成功。
顧乘風此刻閉著眼睛,腕處的蝴蝶型胎記已經亮起了微光。
正是這胎記,上一次將魂飛魄散的鬼曼童又給救了回來。
這胎記,是禪隱留給他防身用的。
同時兼具了修復魂魄的功能。
顧乘風閉著眼睛,讓胎記上的微光,在沈叢凌的身體每一處游走。
烏黑的發絲,白皙的面龐,修長的脖頸,再延伸至鎖骨……
她身體的每一寸,都不能放過。
只是,當療傷的部位延伸到某些敏感地帶時,顧乘風無可避免地動了俗念。
小腹一熱,他的呼吸開始劇烈地一起一伏。
霎時,他手腕上那枚發光的胎記,隨著欲念的升起,微光徹底熄滅。
原本因微光的撫慰而逐漸恢復了血色的沈叢凌,再度陷入了一片蒼白。
顧乘風攥緊了雙拳,踏出浴缸,從水池里舀起一盆冷水,毫不猶豫地澆在自己頭上。
從頭到腳。
霎時,冷水的侵襲澆滅了冉冉升起的欲火。
手腕上的胎記再度亮起來,顧乘風閉著眼睛再度踏入浴缸內,不敢去看眼前的春光。
生怕好不容易滅了的火,又燃起來。
就這樣,帶著巨大的煎熬和難以想象的意志力。
他手腕上的微光,終于掃過了她身體的每一處肌膚。
“嗯……”
沈叢凌唇齒微啟,似乎發出了一點聲音。
顧乘風頓時驚喜地握住她的雙肩,輕喚道:“阿凌,你醒了?”
那一聲溫柔的輕喚,落入沈叢凌的耳中。
她緩緩睜開眼,入目便是浴室氤氳朦朧的水霧。
空氣中散發著一種特殊的荷爾蒙氣息,莫名的讓她躁動,讓她臉紅心跳。
她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這才猛然發覺,自己竟是不著寸縷地坐在浴缸里。
溫熱的水流輕撫著皮膚,有暖暖的觸感。
不對!
那溫熱的觸感,來自身后。
沈叢凌緩緩側過頭,忽然驚覺自己正靠在顧乘風身上。
兩人就那樣曖昧地坐在浴缸里,水流溫柔地劃過他們的身體,如拍打著一對戲水的鴛鴦。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一聲尖利的驚叫頓時劃破浴室,傳入整棟別墅。
坐在樓下的梅麗嚇了一跳:“天啊!樓上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禪隱道長沒來得及拉住她,她就沖上二樓,一把推開顧乘風的房間門。
聽聞尖叫聲是從浴室內傳來,梅麗以為出什么大事了。
推門一看……
香艷的一幕,無可避免地落入她眼中。
沈叢凌嚇得趕緊躲到顧乘風身后,一張臉已羞紅到耳朵根。
“啊!媽!你怎么進來了?快出去啊!”
梅麗也愣住了,怎么也沒想到推開門會看到這樣的畫面。
她趕緊重新把門關好:“哎呀,對不起啊,打擾你們小夫妻了。”
好在霧氣朦朧,她倒也沒有真的看清什么。
只是,氤氳的水霧給那樣的畫面添加了更多曖昧的元素。
梅麗小聲嘀咕著:“現在這小年輕可真會玩,都懷孕了,還玩這么野。”
禪隱道長趕來的時候,梅麗早已重新關好了浴室的門。
“你沒看見什么吧?”禪隱尷尬地問。
梅麗不以為意:“害,不就是兩口子洗個鴛鴦浴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禪隱道長額頭三道黑線,果然還是看見了。
半小時后,沈叢凌裹著浴袍,確認自己渾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才從浴室走出來。
她低著頭幫顧乘風把輪椅推進浴室后,又垂著視線走出去。
似乎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顧乘風正用毛巾擦頭發,見她那副小心謹慎之色,不由笑道:“怕什么,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
沈叢凌惱羞成怒,朝他丟了個毛巾。
“你就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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