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撲卡:、、、、、、、、、
司荼微微頷首。
沈衍,不就是系統離開前要她重點關注的對象嘛。
可她看了他半天,也未發現半分不妥。
禮儀周到,儀態謙謙。
嘶,不像是反派該有的操作啊。
反倒是一旁隱藏在后妃中的二皇子,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著什么。
“沈肆,還不快來見過你母后?”
身旁威嚴的聲音響起,倒是將司荼游離的思緒打斷。
這都直呼其名了,看樣子這二皇子不太受寵啊。
那她扶持大皇子登基的任務豈不是很容易了。
思路理清,司荼頓感輕松,面上帶著淡淡笑意。
可這一幕落在沈肆眼中,便是得意的張狂。
被點到名字,他縱使萬般不愿,眼下也不是發作的時候。
緩緩跪下,衣袖中的雙拳緊緊攥著,沈肆咬著下唇,聲音像是從牙縫中蹦出來似的。
“兒臣,拜見母后。”
磕了個頭,沈肆垂著眼眸,迅速起身。
他才不要跪這個背叛過他的女人呢。
明明說好會一同攀爬到頂峰的,可她卻選擇了捷徑,竟以皇后之尊重歸皇宮,成了他名義上的嫡母。
還真是諷刺啊。
壓住眸中翻涌的恨意,沈肆幾乎是拼盡全力,才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質問的不甘與憤恨。
這二皇子,似乎是跟她有仇啊。
司荼美眸輕眨,笑得更歡了。
拉仇恨啊,她在行。
偏偏她就喜歡看別人這種‘打不過她,卻又無可奈何’的憋屈模樣。
拿到正確劇本的系統:我覺得回來之后可以直接給宿主收尸了。
對于沈肆的不恭敬,沈翊并沒有打算理會,反正當初他與司荼商量的便是立沈衍為太子。
前朝爭斗不休,太子之位懸而又懸,終歸是不利于國本的。
至于沈肆嘛,一枚棄子而已,他不在乎。
請安結束后,各宮妃嬪紛紛離開,殿內只剩下司荼、皇帝和太后。
看著沒什么事,司荼打算回宮補覺呢,卻被太后叫住了。
“睿王眼見著也快二十了,現在過繼到皇后的名下,似乎是有些困難。”
可不是嘛,年紀比原主還要大,做她兒子,她怕折壽。
“太后考慮得極是,不論如何,臣妾都是他的嫡母,過不過繼,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若是日后睿王繼承大統,她都會是皇太后。
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太后轉動著手中的碧璽,笑著點頭道,
“你能這么想便是最好的了,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回了。”
她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看著司荼離開的背影,太后陷入沉思,問道身邊的皇帝,
“她當真不愿意要皇嗣?”
沈翊點頭,
“之前便說好的,大婚后,朕不會在椒房殿留宿。”
可真是愈發有意思了。
“皇帝,你要明白,兩力相衡只是暫時的,大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更為牢靠啊。”
此時的太后早已卸下慈愛的偽裝,滿臉充斥著算計。
既然鎮國公府,要入這局,那就做好永無退路的打算吧。
這吃人的牢籠,早已鮮血淋漓,地下尸骨的冤魂,還在不停地叫囂。
東宮之位,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拿的。
穿過御花園假山一角,司荼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她。
這道視線跟昨日祭天大典時的一模一樣。
尋了個由頭將身邊人遣走,司荼靜靜立在原地,滿園繁花也比不得她半分的嬌媚。
“出來吧。”
行至一處假山處,司荼語氣發涼。
身后突然襲來一道掌風,頃刻間,司荼的脖頸就被人扼住,后背撞在堅硬的假山上。
“你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連扶桑都被你遣走了,就真的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嗯?我的母后。”
最后一句,沈肆抵在她的耳邊,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靠,就知道這小子跟她有仇。
上來就掐人脖子,她是挖他祖墳了,還是拆散他相好了。
“你若殺了我,太子之位注定與你永遠無緣。”
她就不信,他對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真的沒動過心思。
沈肆微愣,手中的動作松懈,卻被司荼抓到機會,迅速逃離他的桎梏。
摸著紅腫的脖頸,司荼氣得想直接暴打他一頓。
“皇后娘娘,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在御花園打掃的宮女聽到這邊的動靜,連忙問道。
司荼心頭一滯,正好對上沈肆那廝狡黠的雙眸。
他肯定是想搞事情!
果然不出她所料,沈肆張嘴想要喊人,卻被司荼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唇。
她剛受封皇后,第二天就被人傳出在御花園私會二皇子。
這不合適吧。
“沒什么,這里景色甚美,本宮在賞景呢。”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離遠點。
只不過聲音間夾雜的顫抖,還是令沈肆心情大好。
原來,她也有害怕的事情啊。
待人走后,司荼這才松了口氣,放開沈肆。
“你要是不想活了,別拉本宮下水,本宮年華正盛,可不想早早離開這世間。”
司荼差點沒被他這個操作嚇出魂去。
斜倚在假山上,沈肆眸含不屑,冷哼道,
“年華正盛還要嫁給我父皇,司荼,你就這么缺男人嗎?”
盛京城有多少大好兒郎,偏偏她要嫁最老的那個。
要么眼瞎,要么就是另有圖謀!
“對你的母后直呼其名,二皇子還真是好教養啊。”
莫名被人罵,誰心里都不好受,何況還是脾氣不太好的司荼。
“你父皇再怎么說也是天下至尊,他能給我想要的一切榮寵,有什么不好?”
沈肆兀自發笑,笑得眼尾都發紅了,
“這皇后之位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重要到連他們兩人的誓言都能說忘就忘。
盡力忽略他嗓音間的顫抖,不知為何,聽到他這番話,司荼莫名心痛。
可眼下不清楚原劇情,她還得維持原主貪權的人設,
“當然重要了,我身為鎮國公府的嫡女,就該配那個位子。”
司荼背過身去,她見不得現在沈肆的模樣。
一副被人拋棄又反復踐踏的可憐樣子。
“那我呢,我又算得上什么?”
五年來的感情,一次次對他的示好,難道都是泡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