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不知道別處發生的事情,她照舊檢查了木歡的修煉情況,而后教給了木歡新的四小節內容。
到目前為止,木歡已經修煉完前十二個小節的內容了。
木婉青問木歡修煉了這么久有沒有什么感受,木歡想了想,揚起小腦袋認真地回答,
“我的力氣大了很多,小毛哥哥搬不動的麻袋我能提起來一下。”
小毛是藥坊里的一個小伙計,年紀大概十三四歲,很瘦弱的樣子。
就是說,力氣顯著增大。
木婉青若有所思,力氣增大該只是最顯著的變化,體質、速度和身體靈活性的變化該是也有,只是不那么明顯罷了。
她身上的變數太多不具備參考意義。
其實木歡也不具備太大的參考意義,但是也沒有其他的人選了,只能湊合著用。
就目前來看,修煉到青野秘法十二小節產生的變化已經很是顯著,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
修煉完前十二個小節后,力氣增大個三五倍,體質、速度、靈活性相應增大一倍左右。
具體效果可能因人而異,但大致該是如此。
這樣效果,大概就是從劉氏變成李嬸子,或者從苗青變成李三。
那如果是李三這樣的人修煉了之后,會達到什么程度呢?
木婉青想了想,大概會挺厲害,不過在她眼前還是不夠看的。
那就這樣吧,找個時間把青野秘法第一卷前十二小節的內容記下來,然后找機會給信得過的人練一練。
至于人選,暫時待定。
這天教完木歡她就回家了,此后幾天也一直呆在家中,故而被溫二吩咐要找到她的小瑞子在海棠院門口蹲守了幾天也沒等到人。
木婉青呆在家里,家里這幾天過的很充實。
木婉茹天天忙著跟著李嬸子去收蕎麥,處理蕎麥,然后賣蕎麥種子,再不然就是去紅薯地里溜達,免得有人偷紅薯。
這事是發生過的,看地的李家人走開一陣子,紅薯立刻就被挖走幾個,倒是不多,但膈應人。
好在蕎麥收完了,只剩這兩畝紅薯地,而李家的糧食也收完了,晾曬不需要那么多人,能空出人手來幫忙。
蕎麥只種了一畝地,收了二百二十斤,除了木婉青要求留下的一百斤,其他的全賣了。
最后木婉青家得了一百斤蕎麥和二兩銀子七百銅錢,李嬸子家得了三兩銀子三百銅錢。
賣完蕎麥種子的第二天就是木婉茹生辰。
在外面風風火火了許多天都有些曬黑了的木婉茹回到家,迎接她的是豐盛的晚餐、一家人的笑臉和祝她生辰快樂的話。
木婉茹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笑得很開心。
飯后,劉氏送上了這幾天趕做的一件有著精致繡花和大裙擺的棉布衣裙,木元良送了一只自己種的編成的花環。
木婉青送了一個小木盒,里面裝著兩條粉色的發帶,發帶下面放了那只有一兩重的銀鐲子。
木婉茹要哭不哭的接過這些禮物,一個人回房間去了。
等時辰晚了些,木婉青準備回房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腳步和一聲輕輕的“謝謝”。
不管怎么說,盡管第一個被重視起來的生辰就這么結束了,但效果看起來還不錯。
木婉青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慶祝豐收慶祝生辰的時候,木婉柔也非常的開心。
木婉柔前陣子收到了溫家送來的重陽秋宴的請帖,一并收到的還有兩套衣裳和配套的首飾。
無論從美觀程度上還是從品質上來看,這兩套都比她自己花五十兩銀子準備的那套好上太多。
一套的價格至少得在一百兩往上,且在鎮上有錢也很難買到。
她再次對溫家的富貴有了清醒的認識,也再次明白必須要盡快擺脫眼下的境地嫁入溫家。
木老大一見這兩套東西就愛不釋手,非要讓她賣掉一套給他買宅子。
木婉柔用溫家問起不好解釋的理由拒絕,賣掉了自己買的那一套換成錢給了木老大,省得他再打另外兩套的主意。
嶄新的首飾和衣裳只試過一次,五十兩銀子買來,賣掉卻只得了三十兩銀子。
就這還是喜歡她的人的鋪子里出的手,要是拿去當鋪,估計也就只有十兩銀子的數了。
她心里嘔血地把銀子交給木老大,木老大滿臉貪婪地接過錢,和她感慨,
“還是女兒你爭氣!我前天在街上看到你二叔家的婉丫頭了。
這才多久時間,就變得又瘦又老,沒個人形,被人拴著脖子牽到街上去賣。
見了我呀,活像見了救命稻草一樣下跪求我買下她。
那婁倉的太太當街就給她一頓打,打的口鼻流血,然后問我買不買她。
我想著到底親戚一場,能幫還是幫一下,就問了問價錢。
結果那婁倉太太獅子大開口,張嘴要價十兩銀子。
嘖嘖,十兩銀子,前兩天賣的那個外地女人多好看,多白凈,也才賣了八兩銀子。
木婉婉現在這幅尊容,五兩都不值,還十兩……”
木婉柔原本心中不耐煩地聽他講著,越聽卻越不解,“你說婁倉的太太親自牽著木婉婉去賣?”
婁倉是衙役,家里是本地一大地頭蛇,養著二十多個打手,家里田產鋪子有多少不說,每每收錢辦事一次也得一二兩銀子起。
比如上次木老二不想服徭役,先后去找了婁倉兩次,一共給了近五兩銀子。
而那段時間找婁倉不服徭役的人,沒有二十也有十五,算下來就得是七八十兩銀子。
更何況,婁倉不止能幫著不服徭役。
現在在鎮上一個女奴隸價錢并不高,便是姿色不錯的,也鮮少能賣出十兩銀子,八九兩便很不錯了。
沒辦法,一來這段時間大多數人都窮,二來這段時間自賣或者被賣的奴隸太多了,價格高不起來。
那么,婁倉太太為什么這么做?為了羞辱木婉婉?
這不合理。
木老大一愣,隨即笑道,“你這陣子一心練習步態和禮儀,都不關注外面的事情了。
是這樣,鎮上來了新的長官,婁倉進了監獄,家也被抄了,他那一幫子人,不是進了監獄,就是跑了。”
木婉柔心神一震,什么!?
婁倉倒了,附庸的人要么被抓要么逃跑?
那管二呢?那個婁倉手下出身的草藥販子管二。
她拿著一百兩銀子入股了管二的草藥生意,要是管二出了事,這錢豈不是就打水漂了?
這對她來講是相當大的一筆錢,足夠傷筋動骨的那種。
剛剛失去五十兩,現在又失去一百兩。
一時受到的打擊有些大,木婉柔無力地靠坐在椅子上,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
等到秋宴那天就好了,她和元容的繼母已經準備好了計策在那天對付元容。
她會是最終的勝利者,她會有很多很多的錢。
對,就是這樣。
想著想著她笑了起來,仿佛一切真的已經如她所料那般發生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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