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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狠角色入宮了
那日,禧嬪被沈辭憂好一番數落,雖然沈辭憂沒有對她打罵,但此舉誅心,卻比任何的刑罰還要令人絕望。
過了兩日,前朝果然傳來了消息,禧嬪的母家出了事。
他爹在前朝貪污的事兒都李墨白揪了出來,像他這種量級的官員,貪污那點錢根本不算什么。
但只要他貪,就是觸犯了國法。要不要收拾他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只看李墨白一句話而已。
為帝王者,最怕的就是功高蓋主的臣子。
雖然僖嬪的父親遠沒有到昔日祝宏川的地步,但卻已經漸漸有了不臣之心。
經歷過祝宏川叛變一事,任何人觸碰到這條紅線都是犯了李墨白的忌諱。
所以他雷霆手段打了禧嬪母家一個措手不及,家中在朝為官之人盡數被革職查辦,連她母家的宅邸也收繳充公。
一夜之間,禧嬪在宮里宮外都沒了仰仗。
李墨白或許是覺得她可憐,于是解了她的禁足,又讓秋喜回去重新伺候她。
衣食住行都比著嬪位賞給她,但她那樣驕傲的一個人,經此一事后,自是一蹶不振。
平日請安她也不去了,李墨白雖然解了她的禁足,但她自己卻不肯踏出宮門一步。
她覺得丟人,也害怕聽見別的嬪妃的閑言碎語。
這日請安的時候,大伙兒說起禧嬪的事皆感慨良多。
她十七歲就入宮為妃,多年來雖然未曾承寵,但也算是皇城里最風光的存在。
明爭暗斗的一場,最終落得個諸事一場空的結局,也實在令人唏噓。
沈辭憂道:“既然覺得唏噓,就更應該以她為鑒,往后規行矩步,別再做出什么沒邊際的事兒來。你們放眼看看,這后宮之中但凡是安分守己的嬪妃,有哪個會引火燒身?”
眾妃齊聲道:“臣妾(嬪妾)等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后來聊起了別的事兒,惠妃道:“聽說了嗎?北狄的首領病死了,現在新繼任的首領,不過是個七歲的娃娃。”
北狄,原本也是境外國之一。
他的國力甚至于比往日的南蠻、西涼和殊戎還要強。
但在先帝的時候,啟朝的丹陽長公主就被送去了北狄和親,以此平息了兩國之間的戰亂。
多年來,北狄自治,又因為有丹陽長公主的說和,和啟朝漸漸關系緩和下來。
現如今北狄的小首領,便是丹陽長公主和首領的兒子。
宸妃道:“那可是好事啊。南蠻、西涼和殊戎都已經被咱們打了下來,如今北狄的首領是丹陽長公主的兒子,他身上流淌著的也是李家的血脈,可不是一家親?這下連征戰都省去了,讓北狄歸順朝廷,不過就是丹陽長公主一句話的事。”
“且說呢,哪有這么容易?”惠妃搖頭嘆道:“當日丹陽長公主是怎么嫁去北狄的,你不知道嗎?”
“她生母去的早,早些年一直養育在太后膝下。后來北狄一再來犯鬧出了諸多事端,可不就是太后第一個向先帝主張,讓丹陽長公主嫁過去北狄和親,以平息戰亂的?”
“你當北狄是個什么好地方?茹毛飲血的都是些野蠻人。丹陽長公主自幼嬌生慣養,哪里受得了那樣的苦?聽說被強迫嫁過去后,五年就自戕了三次,不過每次都被救下來了。”
“最后或許是認命了,又或許是被北狄首領所感動,倒也甘心留在了那里。但你看每年北狄朝奉入宮的時候,什么時候見過丹陽長公主回來探親?便是連先帝死的時候,她都沒有回來,可見她心里對啟朝是有記恨在的。”
宸妃不以為然,“再怎么記恨,這里也是她的母家。國之大義,能犧牲一個女子就平了的戰事,先帝又怎么會大動干戈?”
“生在帝王家的皇子與公主都一樣。表面看上去的風光,那都是用肩上擔著的重任換來的。天下生亂事,皇子披甲上陣,公主和親番邦,這就是他們的命。”
惠妃無奈笑笑,“所以說,無兒無女坐蓮花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沒有子嗣,也就沒有牽絆,就不用為著他們的將來考慮許多。”
話出口,見沈辭憂眉頭微隆,惠妃還當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了沈辭憂,連忙道:“皇后娘娘可別誤會,臣妾沒有說您的意思,臣妾是說丹陽長公主。她生母位份不算高,只是出生的最早就成了長公主。咱們長寧公主可是嫡出的長公主,斷斷不會有被送去和親的一日。”
沈辭憂蹙眉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惠妃說了什么話。
而是因為她聽見了丹陽長公主這幾個字,忽而想起了一件事。
這個丹陽長公主,不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北狄女魔頭嗎?她在歷史上的名聲可沒比白白好多少。她接手了北狄之后,推行了許多變法,搞得北狄名不聊生餓殍遍野,也間接影響到了啟朝。
原本啟朝七年的時候,啟朝還對北狄進行了討伐,但是因為原本的歷史,南蠻、西涼和殊戎并沒有被啟朝所收服,所以它們四國聯合在一起,給予了啟朝重創。
現如今歷史改變了,但是北狄還在,這個長公主還不知會做出些什么事來。
她對啟朝的怨念實在是太深了,估計也是棘手事。
她這樣的顧慮,太后也有。
且太后還得到了一個消息,北狄傳來消息,說丹陽長公主在二月中旬的時候會回啟朝覲見。
李墨白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并在第一時間去找了太后。
他小時候還養在太后膝下的時候,是和丹陽長公主一起生活過的。
印象中,丹陽長公主對他十分照顧,姐弟倆的感情一直都不錯。
如果不是因為她最后被送去和親,那她現在在啟朝應該也是和李錦琰一樣,被李墨白當做親生姐姐一樣照顧著。
“母后可聽說了長公主要回朝的消息?”
太后手中攥動著佛珠,念了幾聲佛后才頷首道:“這本就是她的母家,她回來是應該的。”
李墨白:“當年事,只怕她心中還記恨著母后,所以這么多年來都不肯回宮看看。如今她的兒子才成了北狄的首領她就要入宮,朕只怕她是來者不善。”
太后沉聲道:“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她離宮這么久,早已不是當初陪伴你一同長大的那個皇長姐了。你現在是啟朝的皇帝,許多事你也懂得怎么處理,便不用哀家再多言語。”
她看一眼佛龕前的佛像,默默然念了聲佛后,又道:“只是無論皇帝要做什么,哀家只希望皇帝能保全她。畢竟,先帝在駕崩之前,最念記,最有愧的,還是他這個一早就嫁去北狄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