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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了好大的功夫刑雲才肯聽沈辭憂的話回廡房睡覺。
安頓好了他,趕去廢亭的時候正好二更天。
蘇德添手中捧著個暖爐坐在檐下看著她,“你可真有能耐。升遷官員的名單下來了,雖然和你打探來的情報有所出入,但升遷者于名單中占足七成,主子對這次任務很滿意。”
“我說過,只要是主子交給我的任務,我就一定會做好。”
“那么下一個任務,相信你也能出色完成。主人說了,要你......”
“打住!”沈辭憂肅聲截斷了她的話,“是你沒向主子表達清楚我的訴求,還是主子壓根就不打算見我?”
“主子說了,如果你能通過這一次的考驗,他就會......”
“上一次他也是這么說的。你去告訴主子,若他不肯親自見我給我保障,我便不會再替他辦事。他要殺了我也好,要向皇上透露我的真實身份也罷,我都不在乎。總之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這些年明里暗里我幫襯著你們做了些什么事,自然會有人告訴皇上。”
說完這話,沈辭憂轉身便要走,這可急壞了蘇德添。
“慢著!你這烈性子就不能改一改?”蘇德添趕兩步攔在了沈辭憂面前,喟嘆道:“派出去那么些細作,偏你敢跟主子提這樣的要求。”
沈辭憂莞爾一笑,“這么多細作,除我之外能幫襯上主子的又有幾個?”
她一把推開蘇德添,緩步離去,“你去告訴主子,要么見我,要么就別再讓我替他辦事。我等你消息。”
過了一日,蘇德添再來尋她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了她和幕后之人見面的事宜。
“明晚運水車出宮的時候,雜家會安排你混出宮。見過主子,等天亮的時候,會將你再混著水車送回宮中。未保此事順利,你需得確保明日皇上不會入夜來尋你。”
“這有何難?將天癸報上去,皇上自然就不會來。”
她提前將此事告訴了李墨白,李墨白旋即招來了楚越之。
他命楚越之手底下的暗衛負責保護沈辭憂的安全,又給了沈辭憂一枚很小的彈丸。
“這是霹靂丸,將它丟在地上響動極大,同時可制造出煙幕來。若你遇到危險,就將此丸破開,埋伏在周遭的暗衛便會趕去救你。”
沈辭憂將它妥帖收到,拍著胸脯向李墨白保證道:“皇上放心,以我的機智,絕對不會出亂子的!”
李墨白肉眼可見的憂心忡忡,“便是因為你的‘機智’,朕才覺得擔心。”他的聲音弱下來,“其實,若你害怕,可以不去。”
“不怕,我為什么要怕?有楚都督和他手底下的暗衛保護著,我不會有事。”
她越是如此說,李墨白的心情就越忐忑。
誰也不知道沈辭憂將會面對的是什么人,在宮外,他很難護她周全。
因此他很快改口道:“罷了,你還是別去了。”
“啊?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李墨白沉下聲來,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朕怕你愚笨漏了餡,令朕部署了這么久的計劃付之一炬。”
“可是皇上......”
“沒有可是,這是圣旨。”
打發走了沈辭憂后,李墨白知道她是個倔強性子,絕對不可能因為自己兩句話就乖乖不去了。
相反的,她自身出于對幕后之人的好奇,也必然會讓她不顧一切混出宮去。
于是他吩咐楚越之道:“她性子倔,不會聽朕的。你讓你的暗衛私下里盯著永安宮的動靜,她要是有什么動作,就用迷藥將人迷暈了。總之,今日不許她離宮。”
楚越之臉上轉瞬而過詫異的神情,但他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躬身應下。
到了夜里,楚越之帶著他的安慰埋伏在永安宮四周。
宮中的水車經過永安宮時,隱匿在樹上觀察沈辭憂動向的暗衛向楚越之回稟道:“楚都督,沈貴人穿戴整齊,瞧著已經準備好了要出門。咱們要不要現在攔下她?”
楚越之默聲片刻,道:“不必,由著她去。咱們一路遠遠跟在后面,盡量護她周全。”
暗衛為難道:“可皇上的意思,是不許沈貴人......”
“你是我虎衛軍部下的暗衛,離開朝陽宮,你不必理會圣旨,只聽我的旨意行事就是了。”
李墨白擔心沈辭憂的安危,臨門一腳的時候選擇了退縮。
可楚越之卻并不這么想。
他和李墨白部署了多年,如今事情好不容易有了進展,就這么放棄了實在可惜。
既然沈辭憂自己也愿意蹚這趟渾水,自己又何必攔著她?
且他自負自己武藝高強,加上暗衛的幫助,他絕對不會讓沈辭憂丟一根汗毛。
至于來日李墨白要如何責怪他,便等來日再說吧。
水車離宮后一路向南,又換了馬車接引沈辭憂。
一路上她都被蒙上了眼,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何處。
說不緊張是假的,只是在緊張的同時,也難免有些興奮。
畢竟沒有一個學歷史的人,能夠抵抗親眼見證歷史發生所帶來的誘惑。
況且她還有系統幫忙,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發生,自己剩下的那80積分,也足夠用來自保。
最終,馬車停在了一處已經廢棄的佛寺前。
沈辭憂被人攙扶著進入了佛寺內,只等人合門退下后,她才將眼睛上蒙著的布條取下來。
立在她面前的,是一名身姿頎長挺拔,身著墨黑色氅衣的男子。
他以青銅獠牙面具覆面遮蓋住自己的容貌,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在黑夜中微微反射著光芒。
沈辭憂看著他,莫名的后脊梁陣陣發寒。
“沈辭憂?”
“是。你就是......主子?”
男子沒有正面回答她,只問,“你執意要見我,所為何事?”
沈辭憂簡單說明了自己的意圖,“我可以盡心為主子辦事,可我也想活命。所以還請主子能給我一份保障,讓我在您大事得成后,可以全身而退。”
“若我說不呢?你可是會告訴皇帝你所知道的一切?”男子發出令人毛骨悚人的嗤笑聲,“我不受任何人威脅。”
話落,笑聲亦戛然而止。
只見男子一個箭步沖上前,還沒等沈辭憂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緊緊掐住了沈辭憂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