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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知道沈辭憂還是楚子的消息,也就證明了昔日她是為了能夠活命所以在自己面前撒了個假孕的謊。
這件事是宸妃嚼舌根說給太后的,她本以為太后得知此事后會重懲沈辭憂,怎料太后聽過反倒抓住了另一個重點,欣慰笑道:“如此不是甚好?說明她的身子沒有壞,日后還是有替李家開枝散葉的機會的。”
宸妃詫異道:“可她到底是騙了太后啊,為著此事,寧嬪都被打入冷宮了。”
“寧嬪被打入冷宮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害沈貴人是不爭的事實,和沈貴人有孕無孕有什么關系?起了壞心思,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皇帝仁慈還肯留她一條命,若要哀家說,她母家在前朝犯下那樣的重罪,她在后宮也不老實,即便是殺了也不為過。”
聽太后這口氣,怕是不愿再追究沈辭憂欺騙她一事。
宸妃依附皇后,雖然沒有明著得罪過禧貴妃,但如今禧貴妃掌權,哪里還有她的好日子過?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法子助皇后脫困。
太后和皇后沾親帶故,于是她便向太后有意無意間提及,“皇后娘娘得了皇上訓斥,又削了掌六宮事的大權,臣妾昨日去鳳鸞宮看望皇后,見娘娘眼睛都哭腫了。”
太后喟嘆道:“這事哀家知道,皇帝是一時氣盛才會如此,等過兩日哀家自會勸和。皇后到底是皇后,只要她還活著,就輪不到貴妃掌權。”
這日宸妃剛離開仙壽宮,后腳沈辭憂就給太后請罪了。
她耷拉著腦袋一副小可憐模樣,跪在太后面前誠懇道:“嬪妾有罪,從前為了活命欺騙太后嬪妾懷有身孕,今日特來向太后請罪,還請太后責罰。”
太后冷眸睨著她,“你來了正好,也省的哀家叫人去永安宮把你給請來。你假孕欺騙哀家,這事哀家不能不追究,對你的責罰,自然也是有的。”
沈辭憂愈發恭敬,沉聲道:“嬪妾愿聽從太后處置。”
“那便罰你......”太后沉郁的面色忽而陰云散去,露出一瞥和煦的笑容,“罰你快些和皇帝給哀家生個乖皇孫來”
“太后......”
“起來吧,皇帝都不忍心讓你跪著,哀家又怎么忍心?”
本來是去請罪的她,最后卻被太后拉著手聊起了家常來。
太后也是個八卦的,不斷打探李墨白的情況,“只是有一事哀家一直想不明白,你若是楚子身,那皇帝隔三差五召你侍寢的時候,你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都在做些什么?”
沈辭憂隨口胡謅,“嬪妾多是和皇上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那些東西能有男女之事快活?”太后擺手打斷了沈辭憂的話,又壓低了聲音隱秘問道:“你老實告訴哀家,皇帝他,是不是不行?”
“咳咳......”沈辭憂差點被自己一口唾沫星子給嗆死,這老太太問話這么直白的嗎?
李墨白行不行?
沈辭憂腦海中仔細檢索著蛛絲馬跡,想起從前在朝陽宮外見‘楚貴妃’去侍寢的時候,不過十五分鐘左右就結束了戰斗,如此說來,那應該就是不行的吧?
可她也不能跟太后直說呀,這話要是傳到李墨白耳朵里,還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于是她只能無腦奉承道:“皇上行!行得很!”
太后瞧她急于吹捧的樣子,更不信她說的話了,只嘆著氣自顧自道:“哎,都怪哀家。皇帝登基四年,日日忙于國政,身子哪里會萬安呢?怪不得,怪不得皇帝連后宮去都不去,后妃碰都不碰,原來是有這樣的難言之隱......哀家糊涂了,看來得讓太醫好好給皇帝調理調理才成。”
啊?不是......我啥都沒說呀!你在腦補什么啊喂???
出了仙壽宮,李墨白在不遠處的長街上候著她。
今日,便是他讓沈辭憂來給太后請罪的。
這件事紙包不住火,她主動說出來還能在太后面前賺一波好感。
“怎么樣?母后沒為難你吧?”
“沒有沒有......”沈辭憂紅著臉擺手道:“太后寬宏大量,沒有跟我計較。”
李墨白見她眼神躲閃,覺得有些奇怪,“你心虛什么?為什么不敢看朕的眼睛?太后還跟你說什么了?”
“沒、沒什么......”
今日沈辭憂心緒放空,心底里什么事兒都沒嘀咕,故而李墨白也聽不見她的心聲。
過了一會兒,在二人結伴回宮的路上,御前的內監急匆匆尋了來,向李墨白報道:“皇上,胡太醫已經到朝陽宮了,太后說讓您回宮去,讓胡太醫給您把把脈。”
“胡太醫?”
李墨白眉峰一聚,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那胡太醫是專門治療‘那方面’的太醫,太后讓他來給自己把脈做什么?
再看向沈辭憂時,心虛的她心里就已經開始碎碎念了:
啊?太后動作這么快呀......天哪,這也太傷自尊了吧?
“你跟母后都胡說八道了些什么?你跟朕老實交代,別讓朕從別的地方聽見了,小心朕要你難堪!”
“我什么都沒說!太后問我你行不行,我怎么知道你行不行?我總不能說你不行啊?我就說你行啊!可我說你行太后她不信啊,她非說你不行,然后還說要讓太醫去治到你行為止。那你行不行的吃點藥總行吧?要是不行也行了,要是行不就更行了?總沒壞處吧?”
“你行不行的是在跟朕說繞口令嗎?”李墨白步步緊逼,將沈辭憂逼到了墻角,厲聲道:“朕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跟太后胡說一句......”他伸出自己的拳頭,在沈辭憂的面前捏得劈啪作響,“朕就讓你知道,朕有多硬!”
沈辭憂的臉霎時紅了,“啊?皇上......沒、沒必要吧?”
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有病啊!誰有興趣知道那些破事啊!
“你胡思亂想些什么?朕的意思是,你再胡說,朕這沙包大的拳頭就要打在你的身上,讓你知道朕的拳頭有多硬!蠢貨!”
李墨白氣撲撲地背過身去,生怕被沈辭憂瞧見他也羞紅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