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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螳螂捕蟬 黃雀在后


更新時間:2021年11月06日  作者:辛夷闌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辛夷闌 | 不斷作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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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沈辭憂沉冤得雪,李墨白下旨后宮不許再傳出與她有關的一句非議,誰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必要重罰。

對于李墨白無條件的信任自己,并用他的機智替自己完美解圍這件事,沈辭憂對他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漲。

離開鳳鸞宮后她私下里有些含羞帶臊地問李墨白,“皇上為何如此信任我?你就不怕我真的和那侍衛有什么嗎?”

“你?”李墨白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朕不是信你,而是你這蠢樣子,世間怕鮮有男子能瞧得上。”

沈辭憂被他一句話懟得懷疑人生。

李墨白瞧她憋一肚子氣又不敢撒出來的模樣,這才覺得痛快。

她活該。

誰讓她讓朕吃醋!

朕心里不痛快,你也別想痛快!

皇后在鳳鸞宮哭得眼淚都快流干了。

禧貴妃此次得的并非是協理六宮的權,而是直接攝六宮事。

要知道這是皇后專屬的權利,李墨白將她的權利給了禧貴妃,禧貴妃便如同副后,地位扶搖直上。

而自己這個皇后,便活脫成了擺設。

她在哭李墨白的絕情,也是在哭他的雙標。

為何每次沈辭憂出事,他都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她?

而自己惹上是非,就要被他不由分說直接定了罪?

更何況這次的事,當真不是她做下的。

香菱一直替皇后抹眼淚,心疼地勸道:“娘娘可別哭了,身子是自己的,若哭壞了可怎么好?”

“香菱,你知道的,本宮沒有做那事!你是與本宮提過,可本宮立馬就否了你。本宮何苦要去為難她一個不能生育的貴人?”

“娘娘,這事咱們是遭人算計了。”

“是誰!?”皇后抹干眼淚,一邊思忖著一邊分析道:“是沈辭憂?她知道本宮今日便邀后妃去她宮中賞梅,于是故意做出這些事來引本宮中計。為得就是要讓本宮在皇上面前百口莫辯,好讓皇上以為一切誣陷她的事都是本宮做下的!”

“奴婢也是如此覺得,若不是她,還能有誰能做出這樣請君入甕的局?”

“可惡!”皇后緊緊攥拳,用力砸在桌案上,“本宮已經對她多番隱忍,她卻蹬鼻子上臉倒先算計起本宮來了!”

香菱捧起皇后發紅的手心輕輕揉搓著,“娘娘,她的心思哪里只至于一個小小貴人?只怕是盯上了您皇后的寶座了!”

“憑她也配!不知道是哪個鄉野村夫的下賤種,能讓她當后妃已經是她祖墳冒青煙了!不過有一事本宮如何也想不通,她和皇上到底在做什么?她是有過身孕的人,守宮砂怎么還會在?怎么還會是楚子之身?莫不成從前事都是在演戲,皇上也瘋了,陪著她一起演戲嗎?”

香菱分析道:“娘娘您想,沈辭憂是如何當上后妃的?昔日太后娘娘要處死她,可不就是她口出妄言說她有了身孕,才免了死罪還討了個答應的位份嗎?看來那個時候,皇上就已經開始包庇她了。”

“您說,會不會是咱們皇上單相思,襄王有夢神女無意,沈辭憂壓根就不喜歡皇上,只是為了保命才做這個后妃的?”

這樣的事情越理越亂,皇后只覺得頭疼。

“從前就算她沒那個心思,如今本宮瞧著她也有了!你去給父親傳話,說宮中遭變,本宮等不及了。讓父親快些將那催歡的香藥想法子給本宮送進宮來。只有有了孩子,本宮的地位才能保住!”

她說罷,目光滿含恨意看向永安宮方向,發狠道:“沈辭憂,本宮發誓!這后宮日后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與此同時,瑤華宮正殿。

禧貴妃心情大好,正踏著舞步哼著小曲:

“我一躍縱身騰挪間,管叫他斬于馬下”

秋喜笑著福禮下去,恭維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禧貴妃恣肆一笑,“起來吧,等本宮日后被晉為了皇貴妃,有的是你恭喜本宮的時候。”

“娘娘足智多謀,稍稍一使手腕就將皇后打得毫無還擊之力,只怕她這會子在宮中哭瞎了眼睛,也想不到今日在局中的人,原本就是她。”

今日的局,從一開始就是禧貴妃設下的。

而她要攻下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沈辭憂,而是皇后。

那日香菱看見沈辭憂在安定門和德海有說有笑的時候,她哪里知道原來秋喜也在身后看著她。

后來秋喜將此事告訴了禧貴妃,禧貴妃便著手準備起來。

她深知皇后在人前喜歡耍威風的性子,于是故意在昨日請安的時候提及自己對綠梅的喜愛,引皇后說出讓大伙兒結伴去沈辭憂宮中賞梅一事。

而后便在入夜的時候,給永安宮下了足量的迷香,將所有人都迷暈過去。

又命來喜將獨居的安定門侍衛也用同樣的方式迷暈,后半夜的時候偷偷摸摸將人抗去永安宮,放在沈辭憂的床上。

等到第二日眾嬪妃去了永安宮,皇后發現此事以為抓住了沈辭憂的把柄,定會將此事鬧大。

而李墨白知道此事后,以他對沈辭憂的寵愛,一定會徹查此事。

即便李墨白不查,她也會適時跳出來指明這件事中存在的疑點,將臟水引到皇后身上去。

禧貴妃在腦海中反復復盤著自己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笑得愈發艷麗,“哎呀,只可惜了沒一并將沈辭憂也給除去。原以為她不能生育是個廢物,留她在宮中也沒什么。誰料想她竟然身子健全,還是楚子之身?”

“正說呢,奴婢也覺得奇怪。那皇上隔三差五的召幸她,是為了做什么?難不成兩人當真在朝陽宮下了一晚上的棋?還是說......”秋喜壓低聲音,附耳禧貴妃道:“皇上他那方面不行?”

禧貴妃伸手輕輕拍了一下秋喜的嘴,嬌笑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那么多太醫伺候著,皇上怎么可能不行?依本宮看,她沈辭憂說不準就是皇上堵住后宮和前朝那些人碎嘴的幌子。你想啊,皇上忙于朝政無心留戀后宮,全因登基這些年,只今年國事才稍稍太平。”

“可皇上無心后宮,太后著急呀。經不住太后的念道,皇上一時犯了惱了又不想頂撞太后,自然就要尋個人當幌子。沈辭憂就是最好的人選。她母家不是在前朝為官的,她一個宮女無依無靠,什么閑話也說不出去。讓她天天裝著侍寢,可不就堵上了眾人的嘴?”

秋喜若有所思道:“娘娘如此分析是有道理,可是皇上久久不來后宮,您如今雖然握有實權,但沒有恩寵與子嗣,總歸不夠安穩。”

“本宮又何嘗不知道這道理?要想有寵愛,有子嗣,這事兒說難,也不難。”禧貴妃微微挑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放心,本宮自有籌謀。只要皇上來了瑤華宮,那本宮自然有辦法能將皇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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