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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天衍走到她跟前,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用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凝視。
“心兒,你在說什么?”
“那個女人敢在背后動手腳,毀我公司名聲,更是屢次對你做出過分的事情,我需要記得她什么?”
“需要記得她心狠手辣,還是她心地殘忍。”
這樣的薄天衍,口里字字句句都是千眠的不好。
這是以前從來都不會發生的,白水心有些傻了。
“那……阿衍,你還會……”
薄天衍就這么輕輕抓起她的手:“你不是說你最愛吃新開的那家火鍋嗎?”
“我帶你去吃好不好,不要再去想其它人,她并不值得讓我們分心。”
白水心微愣,眼里一閃而過的嫉恨。
雖然千眠將這個男人讓給了她,可是那種恨意讓她并不會有感謝。
所謂讓,不過是千眠炫耀自己的本事。
再說了,她根本就不喜歡吃火鍋,那家新開的火鍋店她也根本不知道。
她的口味向來是甜的。
薄天衍忘記了千眠,卻在骨子里生活細節里一點一點記住了她。
比如眼前。
“知道你不喜歡喝紅酒跟果酒,所以給你準備牛奶。”
牛奶!
這玩意在白水心讀高中的時候就不喝了。
白家從小將她往著名媛方向培訓,像是品嘗紅酒這方面她會,不會的是千眠。
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
高中那年,薄天衍出席一個宴會,宴會之上帶著了千眠。
她像是個被保護在溫室里最嬌弱的花朵,從未見過世間所有的煩雜。
就連看向人的目光都帶著膽怯。
從第一眼她就討厭這個千眠,所以她帶著人把僅僅只用了一杯酒就將她給灌醉了,最后直接扔進了男人堆里。
要不是薄天衍趕來的快,怕是當天晚上她就要失身了。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為啥千眠這個女人為啥要找上她。
還讓步!
真是可笑。
千眠跟十年前一樣可笑,自以為是的感動。
白水心推開了眼前的牛奶:“阿衍,我不喜歡我喝牛奶,可以換一個嗎?”
聽到她不喜歡喝牛奶,薄天衍那好看的眉眼都蹙了起來,似乎因為她這么一句不爽。
“心兒不乖?”
白水心楞一下,這樣霸道又帶著怒意的口吻,倒是讓她有些難以拒絕。
行,她喝。
不過,她是白水心,她才不要當千眠的替代品。
她要成為薄天衍身邊最特殊的存在。
一口氣喝完那難以下咽的牛奶,口感十分古怪,一點都不像是牛奶,反倒是有些生苦。
“阿衍,這牛奶好怪。”
“我可以喝酒嗎?”
薄天衍輕輕敲在桌面的手指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當然可以了。”
“只要是心心想喝都可以。”
薄天衍讓餐廳拿出了最上等的紅酒,珍藏了十幾年,一口便讓白水心臉上浮現出淡淡紅色。
白水心查過,薄天衍的酒量不是很好。
所以……
這一晚上她都在灌醉他。
她要懷上薄天衍的孩子,因為她查千眠動機的時候,順便查到了她有孩子的事情。
這么好的機會她可不會放過。
男人慵懶恣意靠在身后椅子上,那一雙能夠攝人心魄的眼睛微微瞇著看向她。
白水心借勢爬臉上去,只是她腦子里也有點昏沉沉的,早知道剛才她就不喝那么多了。
撲倒男人懷里一瞬,順勢接住了她的腰身。
帶著曖昧極致的口吻:“阿衍。”
“我想要做你的女人。”
視線開始模糊,眼前似乎多出了好幾個薄天衍。
她怎么也醉了。
男人咬了一口她的耳垂,褪去了她的衣服,落下一句:“好。”
白水心笑得渾身都軟綿綿。
無人發現。
夜里十二點,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從這家餐廳離開,去了一個地方。
一個他待過的地方。
薄天衍踩著腳下的剎車,身上沒有半點白水心那難聞的香水味道。
他知道的,眠眠不喜歡。
纖長的睫翼在車內燈光下投影出陰影,將他那一雙悲傷的眼眸給遮住。
安靜的車子里,隨手點開了好朋友發來的短信。
“我知道你沒有被催眠,但是為了她,你不能不要命。”
隨手刪掉。
眠眠想要讓他忘記,那他就如她所愿,只要她開心快樂就好。
局子里。
千眠被關了起來。
關起來的這間小房子正是前幾天薄天衍關的那一間,甚至還沒有人來得及打掃,地上跟墻上多了些幾處新鮮的血跡。
這些都是……
千眠靠在墻角,一旁夜淵在旁邊守著。
甚至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你還得繼續留在這個時空。”
千眠眨巴著眼眸:“為什么?”
“按照第三世,你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沒了,這次還在,要把孩子生下來,否則小北不復存在。”
這句話讓千眠內心多了一絲絲喜悅。
“你是說,小北其實沒世都有跟隨著我們。”
夜淵點了點頭。
千眠開心撫摸著小腹,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現在……”
夜淵輕嘆了一口氣:“所以……你看你干了啥事。”
自己關在牢里生孩子,還把薄天衍讓給了別的女人,這要是換誰身上,誰都得來氣。
千眠不氣。
她記得第三世,白水心在背后可沒少干些陰險的事。
不這樣做的話怎么放松她的警惕。
“你猜白水心的秘密是什么?”
白水心有一個秘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若不是她重回這個世界,怕是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夜里。
夜淵準備去拿點東西給千眠蓋著睡覺,這半夜涼。
可能是懷孕的原因,千眠有些難受的靠在墻角,整個意識也迷迷糊糊起來,像是著涼了發燒。
雙手緊緊抱著,似乎下一秒就跌落一個溫暖的懷里。
“冷,好冷。”粉唇微微張口,有些干,喉嚨發緊。
冰涼的吻落下,讓千眠有些貪戀這樣的濕潤。
薄天衍輕笑,抱著懷里的人兒:“眠眠,我該拿你咋辦。”
千眠覺得是在做夢,夢里她好像看見了薄天衍正抱著他,還哄著她睡覺。
她想這一定是夜淵假扮的。
就為了讓她開心。
抬手拍掉那只捏著她小臉的手:“別鬧,夜淵。”
或許是最后兩個人讓氣氛都變得凝固。
薄天衍臉上神情如冰霜覆蓋,夜淵兩個字他從未聽人提過。
“這個男人是誰!”
眼眸低垂,情緒如萬千浪涌推動。
一旁趕回來的夜淵覺得渾身發毛。
“得,我又要背個大鍋唄。”
“真是服了你個老六了,你沒事躺在別人的男人懷里喊我名字干什么?”
早上千眠醒來的時候問到了一股淡淡梔子花香,是她平時最喜歡香水的味道。
這種味道一般只有薄天衍身上才有。
看了看地上的被子,她有些發愣?
衍衍來過了?
不可能的!
衍衍都不記得她,怎么會來看她。
再說了,她都被親手送了進來。
夜淵一旁笑著:“還不是你第三世作的孽,這輩子來還。”
千眠捏拳:“你不說話,也沒有人把你當成啞巴。”
夜淵:“……”
還不讓人說了。
沒法活了。
下一秒,門口站著薄天衍的助手直接宣判了最后結果。
連什么法律程序都沒有走。
“千眠小姐,恭喜你獲得三年牢獄大禮包,開心嗎?”
這個結果……她該開心嗎?
“衍衍……不……薄少我能見他一面嗎?”
助手面無表情,一點也不愛跟千眠多說半個字的模樣:“不用了,我們薄少根本不想見到你。”
“而且我們薄少在下個月就要跟白水心小姐結婚了。”
“勸你還是在里面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
千眠低下頭,她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心臟還是抽搐著疼。
是……是嗎?
爭取早日出來。
也對。
第三世,薄天衍在牢里受罪那些,她是該還的。
助手還留下了一封喜帖。
“你好好看看吧,你有哪一點能夠比得上白水心小姐?”
要不是夜淵不能揍人。
他一定把這個助手眼珠子給扣下來,千眠就算臉上長個麻子那也是比白水心好一千倍。
等助手走了。
夜淵一把奪過喜帖。
“嘖,還是老二看著順眼,這個什么助手真討厭。”
“喜帖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喜帖被夜淵給搶走了,千眠還沒有來得及打開。
要是打開,她一定能夠看到這封喜帖獨一無二。
上面是她跟薄天衍的合照,是她們結婚的喜帖。
千眠沒要回來,眼睛里噙滿了悲傷。
“夜淵,你走,我想一個人靜靜。”
夜淵點著頭:“那行吧,你先emo著,我想想怎么能夠讓你在牢里好過一點。”
千眠: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
薄氏。
助手將這次坐牢的地點跟資料發送了過去。
“薄少,是否要再加重她的刑罰。”
薄天衍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放在那里。”
“哦。”
“可是薄少……”
“你出去!”
助手走到門口提醒了一下:“薄少,你今天答應了要跟白水心小姐試婚紗。”
試婚紗……
薄天衍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張小臉。
眠眠,你可知道,我瞞著所有人在偷偷愛你。
婚紗店里。
白水心一個人在那里等了很久,從下午等到了天黑,就連一旁的服務員都帶著異樣的眼光。
“誒,我聽說之前薄少心尖上的人是千眠小姐,這怎么變成了白小姐?”
“莫不是白小姐用了什么手段?”
服務員微瞇著眼輕笑:“誰知道呢?連婚紗人家都不陪她,指不定是……”
這話字字句句都像是針扎一樣刺進白水心的耳朵里。
“再說,信不信我找人撕爛你們的嘴。”
音落。
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大步走到白水心的身邊。
“心兒,怎么了?”
眼前那一張熟悉的臉讓剛才丟臉的白水心立馬找了回了自己場子,只是她覺得有些不對。
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好像是有點陌生,難道是因為今天薄天衍矮了一點?
“阿衍。”
“你看我穿著這個好看嗎?”
薄天衍坐在那里,一雙眼睛都落在白水心身上,讓外人看了都覺得他愛著這個女人。
偏生女人的直覺是準的。
白水心就是心里有些不對勁。
一個晚上,都待在婚紗店,試了不同好多種。
而別處。
真正的薄天衍坐在車里,看著郊區外的女子監獄蹙著眉頭,他怎么能夠讓眠眠真的在里面待著。
這次連助手都瞞著,只有他一個人。
打了一通電話。
“安排好了嗎?”
手機里響起對面的聲音:“嗯,好了。”
“需要現在帶走嗎?”
“盡快。”
掛斷電話,薄天衍坐在車里,從下午等到天黑,直到監獄門口里帶出一抹纖細的身影。
千眠一雙眸子里有些疑惑打量著四周。
這是又要給她換地方了。
她剛才還覺得這地方不錯,至少伙食不錯,她能吃的很好。
“麻煩,問一下,我們要去哪?”
一旁的人跟看白癡一樣。
“去你該去的地方。”
很好。
一個問了一個寂寞。
一個答了一個寂寞。
千眠被送上了車,車子的方向正朝著隔壁林城的山莊行駛。
整整三個小時。
千眠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有些愣住。
“這是?”
一旁的人將她帶了進去:“看好她。”
千眠想要離開,就被人抓住:“千眠小姐,你不能走,刑期未滿不能離開。”
她是要坐牢,不是被人軟禁啊!
這點她還是分得清的。
山莊很大,在最高處有一棟小別墅,里面有管家,有傭人,還有照顧她飲食起居的人。
“千眠小姐,還請你在這里不要亂跑,否則觸碰了紅外線,可是會死的。”
千眠:“……”
她還不如去坐牢呢!
一開始,千眠想過很方法逃跑,都跑不掉了。
甚至她開始懷疑,是薄天衍安排的。
只是……
沒有!
因為她在接下來一個月時間里面都沒有見到薄天衍。
唯一一次看到的是在電視上。
屏幕上,白水心穿著婚紗挽著旁邊穿著西服的薄天衍,兩人十分相配在熒幕面前。
眸子一下變得模糊,睫翼上好像都沾染晶瑩的淚珠。
“衍衍。”
“新婚快樂。”
傭人也在旁邊看著:“據說白小姐已經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