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千里的大旱,摧毀了大明的元氣,又令農民起義蓬勃發展。
然而大雨滂沱、綿綿不絕,又成為了農民起義的催命符。
眼望著群山蒙霧,河水暴漲,高迎祥愁容滿面。
“可知對面的狗官是誰?”
底下的人一片寂靜,無人可以回答。
重新回到漢中這片熟悉的土地,卻沒有讓高迎祥感覺到一絲絲的輕松。
滿以為盧象升被調走、遠去京畿勤王,而洪承疇又遠在西北、正在跟李自成周旋,自己的生存空間會好上那么一些。
可實際情況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重回河南的道路已經被徹底堵死。
接替盧象升的王家禎雖然沒什么本事,可是卻有自知之明。
他只是讓左良玉堵死交通要道,也不追擊進攻。
這正合了左良玉的心思。
這位心安理得的守著城關,過著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卻讓闖軍失去了活動空間。
南下四川也不行。
秦良玉把劍門關堵得死死的,一點縫隙都不漏。
高迎祥唯一的出路,只有向西、向北。
一開始,他選擇的是向西攻略漢中。
然而明朝新派來的官員雖然名不見經傳,可是卻異常能打。尤其是手下的兵馬十分驍勇,竟然以弱勢兵力打的他節節敗退。
偏偏在這個時候老天爺也不幫忙,連下了幾十天的雨。
闖軍好不容易囤積的火藥、糧食全都受潮,不能使用,面對明軍嚴謹的防線更加無力。
“咳咳咳……”
高迎祥用拳頭堵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的咳嗽聲被人聽到。
糟糕的天氣令他的身體也受到了影響,始終高燒不退。
但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必須挺住,要給下面的人提供信心。
可是到底該何去何從,高迎祥卻看不透這雨霧蒙蒙。
身為他的心腹將領,劉哲明白他的苦楚,特意做了一場安排。
“闖王,咱們打了這么多天的仗,大家伙早都疲了,不如暫時歇歇?末將找來一個戲班子,演一場大戲,讓大家伙都松乏、松乏?”
高迎祥為人一笑,暫時放下苦惱。
“那再好不過,咱也湊個熱鬧。”
聽說要看大戲,闖軍上下全都開心不已,紛紛跑來。
就在左近找到的戲班子,水平肯定有限。但是對于這些泥腿子來講,有的看還能奢求什么?
幾個戲子生怕性命不保,拿出了全部的身家本事在臺子上唱念作打。
他們演的戲,源出于《三國演義》,正是“失街亭”的一段。
高迎祥坐在下面看得津津有味,還跟身邊的人說了許多話。
“這《三國演義》咱可是看過的,那諸葛亮當真妙算無雙。可偏偏那個魏延不自量力,竟然生出反心,結果呢……”
說著說著,高迎祥突然頓住,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想法猛然炸裂,隨即讓他露出狂喜之色。
他也顧不得看戲了,連忙召集麾下眾將。
“那狗官堵住了咱們西進的道路,可西安必定空虛。倘若咱們走這條路,定然可以瞞天過海。只要打下了西安,則霸業可成。”
高迎祥的手點在地圖上的一處,惹的眾人紛紛稱奇。
“三國時魏延向諸葛亮建議走子午谷、偷襲長安,諸葛亮沒有聽從,此計作罷。可如今看來,未嘗不可。”
闖軍眾將對于這個典故并不知曉,可是見到高迎祥想出了辦法,人人振奮。
當天闖軍便收拾了家當,一路向東退去。
而在他們的正面城池之中,一個四十左右的明朝官員正在凝眉沉思,眼睛死死的盯在地圖上。
這個人就是新任陜西巡撫孫傳庭。
就任陜西巡撫之前,孫傳庭只是順天府府丞,從未到過西北,純屬名不見經傳的小官。
三月的時候,原陜西巡撫甘學闊被罷官,崇禎讓朝臣推舉巡撫人選。
結果朝中官員人人變色,誰也不想來,弄的崇禎會有些下不來臺。
就在這個時候,孫傳廷竟然主動請纓,并且獻上了好幾條策略。
崇禎又找回了當初信任袁崇煥的狀態,大喜過望,也不管超擢提拔合不合適,便任命孫傳庭為新任陜西巡撫。
孫傳庭趁機提出條件,那就是要人要錢。
可是一聽這個,崇禎就不高興。
錢只有六萬兩,人沒有,自己想辦法。后續要用錢的話,自己去籌備吧。
孫傳庭無奈,只能孤身上任。
好在還有六萬兩銀子,讓他找到了運作的空間。
他沒有去西安上任,而是直接跑到了榆林招兵。
榆林鎮乃是九邊之一,因為常年同蒙古人打仗,所以這里的人種田是副業、打仗才是本職,十分驍勇善戰。
近些年來這里的百姓窮苦不堪,沒有活路,孫傳庭一招兵,還給銀子,立刻就有不少人報名。
孫傳庭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軍隊,并以此為骨干收攏陜西各地明軍,擴展到了一萬多人。
聽聞高迎祥殺回陜西,孫傳庭不敢怠慢,連忙前出漢中,同高迎祥對峙。
一連幾仗打下來,高迎祥絲毫占不到便宜,漢中固若金湯。
這一下孫傳庭的名聲徹底傳播開來,陜西本地的士紳更是紛紛出錢出力,把剿滅流寇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此時的孫傳庭卻沒有任何喜色。
因為高迎祥已經好幾天沒有來進攻了。
事出反常,必定有異。M.ßĨQÚŶÚĔ.ČŐM
孫傳庭打起精神,想要看透高迎祥的想法。
斥候跑進來,稟告了軍情。
“闖賊已經一路東去,不知所蹤,方圓百里之內早已太平無事。”
聽到這個情況,孫傳庭猛地俯身,眼睛都要貼在地圖上了。
良久之后,他露出了暢快的笑意。
“高迎祥,這一次你死定了!”
孫傳庭迅速進入狀態,連連下令。
他讓自己最精銳三千秦兵不顧陰雨天氣,立刻順著官道向西安疾馳。
隨后自己率領其余兵馬跟隨而動。
終于經過五天的跋涉,孫傳庭來到了西安南面的子午谷。
看著崇山峻嶺中的羊腸小道,孫傳庭激動得難以自抑。
“可笑他高迎祥看了點演義話本,就想效仿先賢。殊不知時移世易、滄海桑田,這一次合該本官建功立業。”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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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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