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兵臨城下,亡國的危險近在眼前。
如此關鍵時刻,大明的官員不思精誠團結、救國救難,反而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可以將政敵斬落馬下。
就在崇禎緊急召集文武官員商討對策的時候,周延儒的人終于出手了。M.ßĨQÚŶÚĔ.ČŐM
“陛下,東虜攻破昌平,驚擾陵寢,損我大明國威,致陛下于不孝。張司馬不思救援緩急,反而安坐中樞,非人臣之禮也。”
給事中王家彥跳出來,彈劾兵部尚書張鳳翼。
他的言辭十分惡毒。
要知道就在去年,朱家的鳳陽祖陵剛剛被西北義軍掘毀,逼的崇禎都下了罪己詔。
祖陵還好說,雖然安葬的是朱家的列祖列宗,可到底年代久遠。
然而就在京郊的皇陵里面,躺著的可是崇禎的爺爺、父親和哥哥。
要是這些皇陵被清軍毀壞,崇禎會不會發瘋?
張鳳翼位列班值,聽到這些話語,立刻嚇的噗通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去年祖陵被毀,崇禎砍了十多個人的腦袋,罷官三十六員,絲毫不曾手軟。
現如今更加重要的京郊皇陵又有被破壞的危險,崇禎肯定會找人問罪。
他這個兵部尚書,只怕是兇多吉少。
當初己巳之變時,溫體仁聯合閹黨肆意攻擊兵部尚書王洽,導致王洽被棄市,命運之悲慘不忍聽聞。
時光轉換,這一次溫體仁也遭遇了同樣的攻擊。
張鳳翼是他的手下,王家彥的彈劾明顯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張鳳翼恐懼到了極點,不由看向溫體仁,希望陣營大佬能夠救上自己一救。
可此時的溫體仁同樣驚懼非常,努力埋著腦袋,非常不希望崇禎看到自己。
見溫體仁無動于衷,張鳳翼的心里徹底涼透了。
他再看向崇禎,卻見到這位帝王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許下一刻,將自己罷官問罪的命令就會下達。
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張鳳翼迸發了前所未有的急智。
他連連叩首,聲聲泣血。
“陛下,臣恭為兵部,受理天下兵馬,夙興夜寐,唯愿大明國泰民安。今東虜南下、威逼京師,我大明列祖列宗一息不得安寧。此誠乃臣之罪過也!臣無所愿,惟請陛下準許,令臣出城督師,與東虜決一死戰。”
這一番慷慨激昂,終于讓崇禎緩和了臉色。
這位帝王最喜歡的,就是勇于請纓、主動任事的臣子。
有事你們來,出了事你們也要把鍋背好。
這就是這位帝王的心性。
“張愛卿忠心可嘉,準了!”
張鳳翼冷汗涔涔,心神恍惚。雖然逃過了鬼門關,可是并無任何喜色。
因為他知道,就算逃過了今日一劫,可是到了城外,又拿什么和清軍打呢?
崇禎端坐于上,連連下令。
“宣大總督梁廷棟玩忽職守,坐視東虜任意出入,死罪難逃。今命其率軍來援,帶罪立功。”
整個清軍入寇事件中最危險的兩人,一個是張鳳翼,還有一個就是梁廷棟。
似乎在大明做過兵部尚書的,就沒有什么好下場。
崇禎決定再給梁廷棟一次機會。
倘若他能夠聯合張鳳翼擊敗清軍,就饒他一命。
除此之外,崇禎又做了第三手布置。
“著令司禮監盧維寧督通、津、德軍務,護佑兩翼。”
關鍵時刻,崇禎再次派出了心腹太監。
對于朝中的官員,他已經信不過了。
而這一次的危機中,他更是將帝王的心性展露無遺。
除了盧維寧,他一口氣派出了十三位太監,將兵權牢牢掌控在手中。
大敵當前,他既信不過文官、也信不過武將,只信任自己身邊的太監。
也不管這些人有沒有本事、能不能打仗,反正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讓李國輔守紫荊關、許紀守倒馬關、張元亨守龍門關、崔良用守固關,勇衛營太監孫維武、劉元斌以六千五百人防守馬水沿河。
同時命令高起潛為總監,率領遼東先鋒總兵祖大壽和山海關總兵張時杰援救霸州。
又以司禮監太監張云漢和韓贊周為副提督,巡守京師。
魏國征守天壽山,隨即總督宣府,昌平京營御馬太監鄧良甫為分守。
太監鄧希詔監事中、右二協,太監杜勛分守。
可以說,通過宦官,崇禎完成了所有軍隊的掌控。
他只怕朝中官員欺騙他,根本不管這樣做會不會影響軍隊的戰斗力。
對于如何同清軍作戰,張鳳翼腦袋空空,根本沒有任何對策。
散朝之后,他去找溫體仁相商。
誰知溫體仁根本就不見他,顯然已經將他當成了棄子。
張鳳翼徹底絕望。
他膽戰心驚的出了城,身邊只有一個門人下屬,兵科給事中張第元。
四面八方的軍情不絕送來,京畿附近已經有十多座城池失陷。
張鳳翼茫然四顧,身邊沒有一兵一卒。就算想要下令出兵,都不知道該找誰。
就在這時,盧維寧和梁廷棟分別送來了消息。
他們打算和張鳳翼形成犄角之勢,共同拱衛京師。
呃……說白了,就是龜縮不出,等清軍搶夠了自行離去。
對于這個辦法,張鳳翼打從心眼里認同。
他才不想同清軍作戰呢。
可是崇禎就在后面翹首以盼,等著他建功立業,挽回局面呢。
張鳳翼絞盡腦汁,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讓張第元編寫了一份奏疏,里面極盡言辭之美,將他描寫成英勇奮戰的大忠臣。
張第元瞠目結舌。
可是沒辦法,既然選擇了巴結張鳳翼,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將自己關在小屋中,張第元名思苦想,再結合自己看過的三國志演義,終于寫了一份花團錦簇的奏章。
在他的奏疏中,張鳳翼宛如諸葛亮附身,指揮各路明軍同清軍打的旗鼓相當,不可開交。
為了避免露餡,張第元還在奏疏當中把高起潛、盧維寧、梁廷棟等人全都寫了進去。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
清軍的攻勢并沒有停止。
隨著陷落的城池日漸增多,告急的軍情瘋狂涌入京師,彈劾張鳳翼“畏敵怯戰、縱敵劫掠”的奏章也堆滿了崇禎的案頭。
這位欺上瞞下的司馬大人,終于無計可施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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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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