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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震徹百里的金鐵交擊之聲傳來,強大的沖擊波從山巔向著四周傳開,就連半空中的云彩都被這沖擊波震散。
咚!咚!咚!
宋缺腳步不穩,連續向后退了三大步,臉上一片漲紅,喘息不已。
而他對面的陸淵,則只是身形微晃,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果然英雄出少年吶!”
宋缺運功將沸騰不已的真氣壓制下去,對陸淵嘆息一聲說道:“老夫不是小友你的對手。”
自從三個月前陸淵來到這里之后,他便和陸淵進行了六次交手。
第一次交手時,他在陸淵手中堅持五百招才以半招之差落敗;第二次交手時,他堅持了三百招;第三次時兩百招……
到了這一次,他僅僅只是堅持了三十招,便被陸淵干脆利落的擊敗。
“宋前輩承讓。”
陸淵微笑著抱拳。
“我沒有讓你,”
宋缺擺擺手:“剛才這三十招我已經傾盡了全力。”
好在有了之前好多次的失敗,他對于陸淵的強大早已有所預料,因此很快便恢復過來,問道:“陸小友,你為何要支持李世民那個胡人征伐天下?若是你愿意,老夫愿資助你數萬精兵,我相信,憑借你的燧發槍,哪怕咱們起事稍稍落后,也可以和他掰掰手腕!”
聞言,陸淵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自從宋缺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便一直在慫恿他站出來,振臂一呼,建立一個真正的漢人朝廷。
陸淵知道,宋缺一直以自己的漢人血統為榮,很是看不起李世民這種身具外族血統的勢力,不過陸淵到底是后世來人,也知道唐朝到底有多么繁榮昌盛,再加上他也并不想做什么皇帝,因此一直推辭。
“宋前輩,晚輩對于爭奪天下實在沒有興趣,讓你失望了。”
陸淵開口說道。
“唉,罷了罷了,你若無意,看來這天下還是要歸那李世民,嘿!”
宋缺搖頭嘆息不已。
現在距離陸淵離開李世民已經過去了近一年時間,這這段時間里,李世民手下的火槍兵打出了赫赫威名,讓無數的豪強全都震驚不已。
盡管不愿意承認,但是他們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話,手握火槍兵這一大殺器,外加陸淵這個大宗師坐鎮,李世民必然是終結這個亂世的天選之子。
“宋前輩,說起來晚輩在嶺南停留的時間也不短了,這便告辭吧。”
陸淵對宋缺抱拳說道。
“嗯,我這一身功夫幾乎被你全都領悟了,就算我想教也沒什么可以教你,這便走吧。”
宋缺為人灑脫,笑著說道。
“告辭!”
陸淵心念一動,一柄真氣飛劍出現腳下,載著他御劍而去。
“我出來至今已經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里我先后與傅采林、畢玄和宋缺三位大宗師交手數次,對于他們的武道也領悟頗多,可是……”
飛在空中,陸淵整理著自己一年的收獲。
“盡管如此,我能感覺得到,現在的我距離破碎虛空還差著一些距離。”
陸淵皺眉苦思:“但放眼大唐,我也再找不到什么大宗師可以幫我快速提升了……難道只能慢慢領悟了嗎?”
就這樣,帶著疑惑陸淵回到了飛馬牧場。
“淵哥!”
“淵哥,你回來了!”
看到陸淵回來,商秀珣和石青璇登時激動的躍到他身邊,一人抱著他一只手臂。
盡管這一年來陸淵也時常和她們視頻電話,但那到底不是真的見面,因此兩人對于陸淵還是非常思念的。
就在三人情意綿綿的對視之時,就聽一旁傳來一聲揶揄的輕咳。
陸淵扭頭看去,就見赤著一雙玉足的婠婠正促狹地看著這邊。
商秀珣二人害羞,趕緊離開陸淵。
陸淵臉皮厚,絲毫不覺得害臊,問道:“婠婠,你怎么也在牧場?”
“你之前不是讓我們監視李淵嗎,之前我都是派人過來向石小姐匯報,這次正好自己有機會,便親自過來一趟。”
婠婠含笑解釋道。
“這樣啊。”
陸淵點點頭,問道:“那李淵最近動向如何?”
“也沒什么大的動靜,只有在幾個月前二公子用火槍兵戰勝竇建德的時候有些安排,現在似乎認命了。”
提到火槍兵的時候,婠婠看向陸淵的眼神也不禁露出敬畏之色。
當初她在從信中看到關于火槍兵的描述的時候,是根本不信的,可是當她有一次親眼看到之后,那千百支燧發槍一直齊射的場面,讓她都暗自顫栗不已。
她自問,哪怕以她先天境的修為,面對這三千名火槍兵的時候,怕是也只有落敗而逃這一個結局。
陸淵自然不知婠婠心中所想,聽到李淵最近沒什么異動之后,他點點頭,道:“這些時日辛苦你……咦!”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婠婠。
“陸公子,妾身哪里做的不對嗎?”
婠婠心中一慌,有些忐忑地問道。
“不,你們做得很好。”
陸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是想問,你師父,以及你們陰癸派……想不想一統魔門?”
“什么!”
婠婠驚呼出聲。
她本以為陸淵是在開玩笑,可是看到陸淵眼中的認真之后,婠婠反倒忽然冷靜下來,問道:“陸公子,你的條件是什么?”
“我的條件就是——《天魔策》!”
陸淵輕聲回答。
是的,陸淵的目標正是與《長生訣》、《慈航劍典》并稱四大奇書之一的《天魔策》!
更準確來說,是《天魔策》中的《道心種魔大法》!
若是有可能,陸淵自然更想觀看四大奇書之首的《戰神圖錄》,畢竟嚴格說起來,另外三本書都和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但可惜,在這個世界他并沒有任何關于《戰神圖錄》的信息,只能將注意力放到另外三本書身上。
‘原來如此!’
聽到陸淵的條件后,婠婠先是一怔,隨即恍然。
的確,想當初寧道奇為了觀閱《慈航劍典》,都不惜成為慈航靜齋的打手,陸淵為了《天魔策》幫助陰癸派一統魔門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一念及此,她不禁暗暗后悔。
當初她在和祝玉妍談及如何將陸淵拉攏到陰癸派這邊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可以借助陸淵的力量一統魔門這個方法,早知還可以這樣做,她們又何必枉做小人,將飛馬牧場的信息透露給李建成。
不過此時不是后悔的時候,婠婠鎮靜一下心神,道:“陸公子,茲事體大,可否容我先向師尊匯報再做決定?”
“自然可以。”
陸淵點點頭。
得到陸淵的肯定,婠婠不敢耽誤,當即立刻騎快馬趕往陰癸派總部。
陸淵也在與商秀珣和石青璇二女一陣溫存之后,回到了李世民所在的軍營,自然又是一番熱鬧不提。
數日之后,陸淵正在軍營中和李世民商談軍務,心念忽然一動,靈覺之中便發現兩道身影從千米之外出現。
“世民,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和李世民說了一聲,陸淵身形幾個跳躍,消失在軍營之中。
來到軍營之外,陸淵就看到婠婠和另一名看上去年歲不大,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的女子正施展輕功向著軍營快速趕來。
“祝宗主,婠婠姑娘。”
陸淵微笑開口叫住二人。
聽到陸淵的聲音,婠婠二人立刻止住身形,面露駭然地看向陸淵。
婠婠還差一些,她和陸淵接觸的多,知道陸淵的實力到底何等驚人,因此看到神出鬼沒的陸淵并不如何驚訝,可祝玉妍這是第一次和陸淵接觸,發現陸淵竟然在她毫無所覺的情況出現在她們身邊,這一驚險些讓她叫出聲。
“師父,這位便是陸淵陸公子了。”
婠婠為祝玉妍介紹道。
“祝玉妍見過陸宗師。”
盡管陸淵的年紀做她的孫子都綽綽有余,但祝玉妍卻沒有絲毫拿大,恭恭敬敬地說道。
“好說好說。”
陸淵微微一笑。
“陸公子,你怎么沒在軍營之中休息,可是到外面欣賞景色嗎?”
見自己的師父還是有些緊張,婠婠故意笑著調侃問道。
“我本來是在軍營的,但發現你們要來,便提前出來了。”
陸淵隨口解釋一句。
“發現我們要來?”
婠婠和祝玉妍對視一眼,均是有些疑惑,祝玉妍在得知陸淵想要幫助陰癸派一統魔門之后便星夜趕來,根本沒有提前告知他。
忽然,二人想到一個可能,眼中均是露出驚駭的神色——
難道陸淵的靈覺竟然可以覆蓋如此遠的距離?
她們二人的實力都不低,自然知道隨著修為精深,靈覺范圍也是越來越大的,可是即便如此,她們的靈覺最遠也只有五十丈而已,可陸淵呢?
仔細算起來的話,怕是有數百丈之遠了!
簡直匪夷所思。
陸淵從她們的神情中猜出了她們的所想,不過他并沒有解釋的意思,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那邊吧。”
婠婠二人自然同意。
很快,三人來到一處幽靜的樹林之中。
陸淵隨手從系統空間取出三把椅子:“請坐。”
對此,祝玉妍自然又是一番震驚。
婠婠倒是對于陸淵的神奇有所見聞,再加上飛馬牧場中那許多神奇的物品,她見怪不怪,拉了一下祝玉妍,一起坐了下來。
“祝宗主,對于我的提議,不知道你怎么看?”
陸淵隨口問道。
聞言,知道這個回答很可能關乎陰癸派的未來,祝玉妍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的雜念拋開,道:“對于陸宗師的提議,我自然是極為同意的,畢竟一統魔門是我陰癸派一直以來的愿景,能夠借助陸宗師的手實現,我感激不盡!”
說到這,她看了一眼陸淵,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繼續說道:“至于陸宗師所說的想要《天魔策》一書,我也是完全接受的,不過實不相瞞,《天魔策》雖然是我魔門的至高寶典,但早已失散百年,一統魔門之后能否重聚——我也不敢保證。”
“無妨,祝宗主只要盡力收集即可,我并不強求。”
陸淵擺擺手說道。
未來武則天都能將《天魔策》收集個大差不差,陸淵相信在自己的幫助下,就算做不到全部收集,也不會相差多少。
“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見陸淵如此好說話,祝玉妍不禁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陸淵給她下達什么硬指令,那她可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
想到陸淵展現出來的實力,再想到當初陸淵評價魔門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可憐蟲’,祝玉妍心里一動。
“陸宗師,我這里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祝玉妍猶豫著開口說道。
“什么事?”
陸淵好奇地看向祝玉妍。
一旁的婠婠也是如此,在來之前,她們只是商議答應陸淵的條件就行,并沒有說什么不情之請的事情。
“是這樣的,”
祝玉妍忽然拉著婠婠的手,笑道:“我這徒兒也算有幾分姿色,不知她是否有機會可以留在陸宗師身邊,做一名端茶送水的婢女?”
“師父!”
聽到祝玉妍這番話,婠婠登時愣在原地,怎么也沒想到她突然會來這一出。
陸淵也是意外地看向祝玉妍,道:“祝宗主,婠婠姑娘可是你們陰癸派的未來宗主,如果我幫你們一統魔門后,更是將來的魔門共主,你愿意讓她留在我身邊做使喚丫鬟?”
“愿意!”
祝玉妍認真說道:“只要能留在陸宗師身邊,做一個婢女已經是婠婠幾世修來的福分。”
“哦?”
見祝玉妍回答地如此斬釘截鐵,陸淵反倒有些吃不準她的意圖了。
就在陸淵沉吟的時候,婠婠也輕輕在祝玉妍的掌心掐了一下,用眼神詢問原因。
祝玉妍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捏了一下婠婠的手掌。
她們師徒早已很有默契,婠婠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祝玉妍的打算。
她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陸淵,輕輕垂下了頭,片刻后便露出一副委屈地神情,道:“陸公子,難道妾身就這么讓公子討厭,連做你身邊一個小丫鬟都不夠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