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沁:、、、、、、、、、
光頭男走過來,然后粗魯地扯姚文煙的衣服。
裴南州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趕緊把裴季給轉過身去,然后他艱難地爬起來,憤怒地大喊:“放開我媽媽。”
“忘記還有一個小雜種了。”
光頭男被打斷了興致,臉色非常不好。
他回頭,眼神陰森森地盯著裴南州。
“孩子不懂事,你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不要為難他,不要為難他。”姚文煙卑微地哀求著。
“老八,去把那個小雜種的舌頭給我割了。”光頭男隨意開口。
在他的眼里,人命就是任由他玩弄的。
“求求你,放過孩子,孩子不懂事。”姚文煙淚眼婆娑地哀求著。
“呵,臭娘們,現在知道求我了,晚了。”光頭男神情嘚瑟。
人性?
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文。
“不過,當著兩個小雜種的面來欺負他們的媽,這感覺可太好了。”光頭男變態地大笑起來。
他捏著姚文煙的臉,然后對著她的脖子啃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姚文煙無助的大喊。
這邊,老八也拿著一把刀子到了裴南州的面前,準備把他的舌頭給割斷。
但是就在他要碰到裴南州的時候,裴南州突然一個利索的打挺,從他手中溜過去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裴南州把他的手往下一摁,然后那把刀子就被摁在他的腳上,疼得他大喊起來。
老八的叫喊聲,打擾到了其他人,包括光頭男,他們都轉過頭來。
“我居然小看你這個小雜種了。”光頭男晦氣地收回手,然后朝著裴南州走過去。
裴南州就站在原地,等著對方的到來。
其實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他在心算時間。
終于,在光頭男到他的面前的時候。
突然一聲爆炸聲響起,火光四射。
這是他從家教老師那里學來的制造簡易炸藥的方法,還好成功了。
他拿著從老八那里搶來的刀子,快速躲閃著抓捕,跑去給姚文煙松綁。
“老大,船下面還有我們的貨呢。”
那些劫匪們還掛念著他們的貨,擔心被燒,所以他們這個時候都無心理會裴南州幾人。
“媽媽,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
即使裴南州的聲音已經發抖了,但是他還要安慰姚文煙。
“走,我們走。”姚文煙也壓下心中的慌亂,她跌跌撞撞地拉著裴南州,然后跑過去抱裴季。
裴季已經嚇懵了,他擦著眼睛,不停哭。
裴南州跑到角落拿起兩個救生圈。
“只有兩個救生圈,媽媽,你和弟弟先走。”裴南州把救生圈套在他們身上,然后把他們給推到船邊。
“媽媽怎么能自己走,南州,你和弟弟走。”姚文煙就要把救生圈給脫下來。
“媽媽,我還小,在海里也托不起弟弟,你帶弟弟走。”裴南州像是個小大人一樣叮囑姚文煙。
“弟弟,你也要保護媽媽。”
看著淚眼汪汪的裴季,裴南州忍著淚意叮囑。
眼見光頭男他們已經把火給弄滅了,因為材料不夠,所以這個爆炸威力不大,想要救火不難。
裴南州心一狠,就把姚文煙給推下去。
他想故技重施,把裴季給推下去。
但是裴季卻死死地抓著欄桿,“不,我怕,我怕水,我不下去,我不下去。”
“裴季,你下去。”裴南州也急到漲紅一張臉。
但是裴季也用盡全身力氣抓著欄桿,說什么也不愿意下去。
就在裴南州好不容易把裴家的手給撬開一點的時候,突然一個棍子狠狠地在他的腦袋上。
“雜種,居然敢炸老子的游輪。”
光頭男覺得棍子打在裴南州的腦袋上還不解氣,他還上腳,一腳腳踹在裴南州的身上。
“不要,不要,不要……”
冉西語看到裴南州那小小的身板,佝僂成一團,鮮血居然從他的耳朵里流出來。
她的心口疼到無法呼吸。
她想沖上去把這些人給甩開,但是她的手和身體卻是穿過了這些人的身體。
沒有用的,她能看到記憶,但就是無能為力。
“來個人,救救他,救救他……”冉西語只能無聲地哭泣。
裴季瞪大一雙眼睛,很害怕地看著這些人。
他嘴巴還在喊“媽媽”。
不到十分鐘之后,姚文煙被抓過來了。
其實,她想逃也是可以的。
但是兩個孩子都在這里,她又怎么想逃呢?
這是她的命啊。
見到小裴南州像是一塊抹布一樣被丟在地上,而光頭男還在不停地踹著他,她趕緊撲過去,擋在中間,任由光頭男的腳踹在她的身上。
“媽媽,媽媽……”
裴季害怕地往后退,姚文煙忍著疼意,讓他不要害怕。
“賤人,雜種,害老子的貨差點被燒了。”光頭男越想越氣。
他低頭,盯著那把帶血刀子,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他讓老八把刀子給撿起來,然后把裴季給拎過來。
“媽媽,哥哥,媽媽,救我。”裴季開始嚎啕大哭。
“放開我兒子。”姚文煙口吐鮮血,艱難地呼喊。
“這小子,看起來倒像是聽話的,但是你不好命啊,你有一個不聽話的媽媽和哥哥……”
光頭男用刀子拍裴季的臉。
“我,我聽話,我聽話……”裴季抽噎著,慌張地保證。
“你確定你聽話?”光頭男又變態地笑了餓起來。
“我,我聽話。”
“聽話的話,就拿這把刀去割你媽的肉吧。”
光頭男饒有興致地說道。
一聽她這話,姚文煙差點暈死過去。
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變態到這個地步。
“我,我不敢。”裴季就要把刀子給丟開。
“你要是不敢,我就把你剁了喂魚。”光頭男陰森森地威脅。
裴森已經八歲了,這些話他都聽得懂。
“我,我,我去……”他一邊抽噎著,一邊握緊刀子,然后慢吞吞地朝著姚文煙走去。
“裴季,你不準傷害媽媽,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要聽他們的話,你不準傷害媽媽!”
裴南州捂著肋骨的傷口,艱難地爬起來,他著急地對裴季開口。
“不割,你就喂鯊魚。”光頭男威脅的聲音繼續傳來,裴季的手又抖了幾抖。
“媽媽,我,我……”裴季大聲哭喊起來。
“給老子割。”光頭男大聲喊。
裴季到崩潰的邊緣,他的手居然朝姚文煙的手臂抹去。
裴南州見狀,就伸出來擋,結果手臂被割下一刀。
“啊……”裴季害怕地丟下刀子。
“南州,南州。”姚文煙趕緊從身上扯下布條,抱住裴南州的傷口。
她不停地低喃:“媽媽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媽媽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你們這些變態,不就是想看我垂死掙扎嗎?好,我自己割。”
姚文煙紅著眼睛瞪著這些人,然后艱難地從地上把刀子給撿起來。
阿凱很快就會來救她和孩子的,她只需要堅持到他來就好。
沒錯,只要堅持到他來就好。
就是憑借這個信念,姚文煙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下一塊肉。
“媽媽!”裴南州想要阻攔,結果發現自己雙腳都骨折了,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攔。
“媽媽”裴季看著這一幕,害怕地捂上了嘴巴。
“不怕,不怕……南州,閉上眼睛好嗎?”
雖然聲音已經發抖了,但是姚文煙還是對裴南州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