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好,改天舅舅帶你舅媽去找你好嗎?”
裴南州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那邊,小包子聽到這話,瞬間就激動起來了。
“好呀好呀,不過舅舅你要快一點哦,人家想早點見到舅媽。”
小包子的聲音軟軟的,很是期待。
他的話,聽得對面的三個男人又是一陣心酸。
太殘忍了,他們無法想象小包子知道真相之后的模樣。
還有阿裴,他為什么要答應小包子這樣的請求?
他又怎么能帶西語去見小包子呢!
裴南州收回眼神,他拿著手機再撥通了一個電話。
“薛秘書,我給你個地址,你把我之前讓你定制的東西拿過來吧。快一點,她等不了的……”
裴南州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還帶著微弱的哀求的感覺,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的不可親近的模樣。
電話那邊的薛秘書有些疑惑。
他說:“boss,尺寸和您的不符合,改的話是需要時間的,您現在就要的話……”
“拿來吧。”裴南州的聲音又輕了許多,帶著一種滄桑的無力感。
秦楨他們面面相覷,眼里全是疑惑。
阿裴到底讓薛秘書帶什么來呢?
又是等待……
不過這一次不用等很久,因為薛秘書到來的速度很快。
關著燈的走廊,抬頭看過去,就像是一眼看不到盡頭一樣。
很快,就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由遠及近,隱隱約約還能察覺到來人的匆忙與著急。
終于,等到聲音更加接近的時候,他們就能見到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薛時臣了。
他的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額頭上全是汗,看得出來他來的的確是很著急了。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后走到裴南州的面前把盒子給遞過去。
“boss,您要的東西我給您帶來了。”
雖然他心里也有些疑惑boss居然還有這么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但是習慣聽從boss交代的任務而不去追問,薛時臣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問什么。
裴南州伸手把盒子給接過來,他晦暗的眼眸突然把薛時臣從頭到尾給打量了一番,神情有些復雜。
“boss,是不是我今天的穿著有問題?”
見到裴南州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薛時臣都有些緊張了,他趕緊開口問情況。
“沒有問題,你穿得很得體,很適合來送她。”裴南州垂下眼眸,悶聲說了這么一句,就轉身進入手術室里了。
等到那扇門被關上之后,薛時臣還不明白狀況。
得體?
他穿黑色西裝得體?
自己實在是想不到答案了,他轉頭想救助秦楨他們,結果發現他們一個個眼睛都紅得厲害。
“秦少,你們……”薛時臣神情不解地看著他們。
“你知道你前面的是手術室嗎?”秦楨突然看了薛時臣一眼,語氣復雜地問了這么一句。
“我知道。”薛時臣趕緊點頭。
作為boss的特助,有一部分時間就是在公司處理事務,所以對手術室還是很熟悉的。
雖然這個地方不是在醫院,但是這個是手術室他還是認出來的。
不過,boss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設一個手術室?
還有,手術室里面的人是誰?
為什么boss會那個樣子,還有秦少他們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這個想法在薛時臣的腦子里一閃而過,很快他的心里就生起一個不安的猜測。
“里面躺著的是西語妹妹。”秦楨這個時候輕輕的一句話,印證了薛時臣心里的猜測。
他臉色一慌,趕緊低頭看著自己的黑色西裝。
突然耳邊響起boss的話,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秦楨他們。
對上薛時臣慌張的眼神,秦楨無奈地搖了搖頭:“治療失敗了,她走了。”
送一個人走,穿黑色衣服是對她最大尊重。
阿裴,最終還是接受西語妹妹走了的事實。
可是,他讓薛時臣帶東西來是干什么呢?
秦楨紅腫的眼睛繼續看著薛時臣,然后開口問:“你們boss叫你帶什么來?”
薛時臣本來還沉浸在秦楨說的那個噩耗之中,突然聽到秦楨的話,他的眼皮狠狠一跳,心里不安的想法更重了。
對上秦楨的眼神,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是戒指。boss之前讓我去訂做的戒指。有一顆他已經給西語小姐了,這一顆是他的,還沒有徹底定制完成。”
阿裴居然讓薛秘書帶訂婚戒指來了?
他想做什么?
秦楨、沈碩和靳初津三人的眼皮都狠狠一跳,心里也開始有了一個不安的猜測。
也是這個時候,手術室里突然傳來裴南州的聲音。
“都進來吧,有些事情,需要你們當見證人。”
壓下眼里的復雜情緒,秦楨他們還是快速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進來。
里面的燈全都被關上了,只留下手術臺的一盞燈,照在冉西語的身上。
她的身上蓋著裴南州的外套,白皙的小臉毫無血色,恬靜得像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精靈一樣。
背對著他們,裴南州突然抬起手來,把冉西語脖子上項鏈給取下來。
項鏈吊墜,竟然是一枚戒指。
“我當初騙你,讓你幫我保管這枚戒指。其實不是保管,是我想讓你戴著……”
裴南州輕聲開口,那溫柔的語氣,就像是和冉西語在聊天一樣。
“今天,我想正式給你戴上。”裴南州看著她修長的手指,眼里閃過溫柔的情緒。
他像是對待珍寶一樣把她的手給捧起來,然后把鉆戒給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戒指要一對才好看,你說是嗎?”
又是一聲低喃,裴南州拿出了那個精致的盒子。
見到這一幕,薛時臣擔憂地說:“boss,你的那枚戒指還沒有改好,還是偏小。”
當初就是因為屬于裴南州的那枚鉆戒偏小,所以才沒有送到他的手中。
事到如今,戒指還沒有被改好,就被薛時臣急匆匆帶來了。
對于薛時臣的提醒,裴南州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沒事。”
說完,他就提起左手,把左手的無名指給放在嘴巴前。
然后,他用力咬著,皮肉綻開,手指很快就鮮血淋漓,而戒指也能輕輕松松戴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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