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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所幸筱兒那兒還算順利,待他再幫筱兒解決了余下那些個牛鬼蛇神,也能安心閉眼了吧。
“抱歉,婼丫頭,這咒就這樣吧,不必再為我費心。”
“伯父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解咒了?”
對于季風年的答案,姬涼婼早就了然,但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
“嗯。”季風年輕應一聲,明顯不欲再多言。
“伯父該清楚,若是不解咒,您就只余下不到一月的時間,您確定這余下的時間,能安排好所有事?”
“您真的放心將筱筱一人留下在世上?您不想親眼看到筱筱成婚生子?您不期待未來含飴弄孫,子孫繞膝的美好生活?”
接連幾個不想,直戳入季風年心頭,他如何會不想?
他當然想,他也怕他走了,未來筱兒所嫁非人怎么辦?
他又怕他走了,筱兒就會失去她唯一的親人,沒有親人在身邊,多孤獨多可憐?
他更怕,到了地下,無顏面對心愛的女子。
可再想,再怕又如何,難道他就真能如此殘忍,為了活命而犧牲他人嗎?
不,他不忍,不僅是因為季冉冉是他的女兒,就算是個陌生人他亦是做不到的,生而為人,不可如此自私。
姬涼婼明白季風年為何沉默,看來她得再下一劑猛藥。
“伯父,為什么?”
“我相信我所說的這些您是想過的,而現在,只要犧牲季冉冉一人之命,你就有機會親手締造美好的未來,筱筱也不至于失了娘,現下又要失了爹。”
“你不是討厭厭惡季冉冉嗎?既然是厭惡之人,犧牲了又如何?畢竟,對伯父來說,筱筱這個女兒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一番話說完,季風年已是驚得瞪大了眼,著實不敢置信姬涼婼竟能說出這么冷血的話來。
“婼丫頭,你怎能說出這番話?”季風年質問著。
姬涼婼卻對季風年略有失望的眼神不為所動,繼續道:“有何不可?”
“難道我所言不是事實?在伯父心里,不是只有筱筱這個女兒才是最重要的?而季冉冉對您來說完全就是可有可無,既然可有可無,死了便就死了…”
“閉嘴,別說了。”季風年再壓不住怒火,“婼丫頭,我感激你這段時日來的幫忙,但我季家的女兒,不是你一個外人能置喙的,你也無權漠視她的命。”
這個她指誰,不言而喻。
姬涼婼并不在意他的怒火,反而勾唇道:“這么說,伯父是承認季冉冉是您的女兒嘍?”
“我何時不承認她是我女兒了?”季風年仍是氣的很,他其實也很矛盾好嘛,畢竟冉冉他也曾經付出過,疼愛過的,但又無法面對這個愛過疼過的女兒曾經的所作所為。
無法面對,唯有逃避,只想將人趕的遠遠的,看不到就不會失望,心痛,矛盾,猶豫,糾結…
“伯父承認就行。”姬涼婼眉眼含笑說著。
“那冉冉可以回季家了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季風年愣住,看著姬涼婼眸中那層‘得逞’的笑意,總算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竟是被對方給激將了?
季風年苦笑著,不知如何形容此時心中的無語和復雜。
同樣復雜的還有季冉冉,沒人知道她心里是如何的雀躍,原來爹爹還是認她這個女兒的。
這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