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一個站在祠堂內,一個站在院里。
一個笑著一個皺眉。
“我和你開玩笑的。這么久過去有多少怨多少恨都已經隨著落氣的那一刻消失不見。說起來,她不愛我。怪不了任何誰,只是她不愛我。”
留在世間的最后一絲掛念也不過是怕她一個人活著太孤單、太寂寞。
“這一生是我對不起你,你也不必受苦為了我留在這里的。要是當初那封休書你……”
“我都還沒說什么你倒是先解釋起來。你說得對,我沒必要為你受苦。我怨你恨你到最后也還是沒有后悔為你生兒育女。反倒是因為有郁家免了我在那個年代生活平庸,該知足的是我。從開始你就和我說的很清楚,不愛我。是我自信了,以為陪伴久了自然就會有感情。”
他說的對,過去有多少元氣多少恨都已經隨著落氣那一刻消失不見。
“我也是不知道臨終前隨口的一句話竟然會有這么大的能量。”深深的影響到他們往后的每一代。
“再有下輩子啊!可千萬別在相遇了。”
“再有下輩子,我一定不會愛你,會先好好學會愛自己。”
兩人同時出聲,相視一笑。
竟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老板,聞小姐還是沒有回來嗎?要不我們找找。”
說是找找,不過是個安慰人心的說法。
“要不您看看聞小姐的定位。”
老板自從回家后心情不佳,明明宴會開始時他還挺高興。歐哲跟了他這么多年,這恐怕是郁時盛最為期待的一次生日。
可以把聞卿介紹給眾人。
只是臨到宴會結束聞卿也沒有出現,甚至不知去向。
中間肯定發生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關烈還和他說是不是聞小姐卷珍珠跑路了。
歐哲才不相信聞卿會是那種人,要不然郁時盛還會這么淡定。
定位。
不說還好,一想到她是去的哪里,他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不用陪著我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點去公司。”
不過是先前一直看著時間實在是難捱才叫了歐哲過來。
還有十分鐘
他不想再等了。
等歐哲離開以后,穿上外衣拿上鑰匙離開公寓。
電梯到了一樓。
整個小區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厚厚的雪覆蓋一整層,走在寂靜無聲的小道上,腳下踩著咯吱咯吱的雪。
他去哪兒呢。
有能去哪里。
一直心慌,聞卿是不是當真了郁榕說的那些話。不然她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去郁家祠堂。
對,去祠堂。
她在那里。
郁時盛的車就在不遠,掃開車身上的雪,剛要拉開車門坐進去。
身后傳來一聲迫不及待的聲音。
沒等他回頭,聞卿如一顆小炮彈重重的撞擊進他的懷抱。撞的他身體往后緊貼在車框架上。
“郁時盛郁時盛郁時盛。”埋在懷中的人不停叫著她的名字,隔了一會兒仰著頭看他。“你是要去找我嗎?”
小小姑娘眼亮晶晶的,該掛著濕潤的雪水。
“沒有,我是餓了出來買東西吃。”話雖如此,看她穿的這么單薄下意識拉開大衣的將她裹進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