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很少跟人求什么。
以她的能力也不需要求什么。
而現在卻為了郁時盛踏足郁家祠堂,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郁家先祖竟然還留有一絲殘魂在人間。
“聞卿。”
她在發呆、在失神。
郁言喊著她的名字,聲音清澈好聽。“聞卿,你想跟我說那一年的話不作數是因為你先食言了嗎?”
在聞卿眼里,對方就是個小孩。可她卻不能用看司謹睿的目光去看郁言。
他是郁時盛的祖先。
明知道就算不用做這一切,郁時盛也會毫無顧忌站在她身邊。她還是不想因為這些東西成為阻隔在他們之間的嫌隙。
落人話語。
“對,我食言了。”
誒,來時想的是看看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順便解決一下什么亂七八糟和姓聞的談戀愛就活不過三十歲的詛咒。
沒想到撞見正主,相當于在線抓包啊!
還能不能好好去投胎了。
“喜歡上了郁家的孩子?”他待在祠堂里太久,早已不知人間過去多久。只是瞧著聞卿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很久了吧!
“對,我要郁家的這個孩子。我會把他帶在身邊讓他永遠陪著我。”
她用的是‘永遠’。不是一輩子。
人這一生的一輩子和她的永遠比起來簡直是太渺小。
“你想給他長生。”
聞卿不語。
落在對方眼中就是一種默認。“還真是讓人羨慕呢?”
“我能見見他嗎?”
“你不能。”
“這就護上了,我沒想對他做什么。好歹也是郁家的后代,有你在我又能做什么。”
說的有道理,只不過在郁時盛的事情上聞卿謹慎了些,甚至不如平日淡定。
他自知自己最后在這世界上最后一絲掛念也會在不久后消失,時日不多。
“聞卿,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不太好。”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絕情。”少年啊在祠堂里轉了一圈,看著那些牌位,一個又接著一個。“郁家,現在應該很好吧!”一代又一代,枝繁葉茂。“既然你選擇來見我,說明你在意。你在意,你就輸了。我只是想見見他這個要求不過分吧!”說完他看向桃樹旁的女人。“你也該看看我們的后代。”
他愛慕聞卿一輩子,對不起另外一個人。
直到今天才發現她為了他也留在這里,化為了執念附著在院里的桃樹上就這么飽經風霜的陪了他幾百年。
“再說吧!現在這個盒子已經對你沒有束縛,你們可以在祠堂里自由活動。”
聞卿離開。
桃樹下的女人側身望去,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消失的方向。
“她就是聞卿。”
說起來,她的一輩子都沒有和她打過照面。就連僅有一幅畫也被他好好的珍藏著,直到去世后她才窺見了屬于他的光。
“是啊!她就是聞卿。”從開始就知道她不喜歡他,也不屬于任何人。“沒想到,她竟然也會有人愛人的一天,愛的還是郁家人。你說,我若是也有和她一樣長生的本事,一直陪著她的話是不是現在陪在他她身邊的那個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