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贏了第一百四十四章:秦曦之死(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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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秦曦之死(終)


更新時間:2021年09月30日  作者:卻無嬌ky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卻無嬌ky | 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贏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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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朝自文帝上位伊始,便重修了律法,平素里若非十惡不赦之人,也不會被判死刑,而這些人里又多為男子。

秦曦是少見的女子,這些人可并不懂得什么叫做憐香惜玉,更何況秦曦的容貌連清秀都算不上。

數十名長相丑陋的男子無視秦曦的求饒,對秦曦動手動腳,察覺秦曦有一絲反抗的意思,便是拳打腳踢。

這些人與秦曦會在同一日被處斬,皆都沒有幾天活頭,因著死亡的臨近,徹底將內心的罪惡因子給施加到這唯一的女囚犯身上。

當秦寧再度見到秦曦的時候,便是秦曦這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她渾身上衣裳僅剩下了幾塊破布,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盡數是青一塊紫一塊,夾雜著觸目驚心的血跡。

一抬眼,看到秦寧過來,秦曦眼中驀然閃過一絲希望。

她向秦寧爬了過去,因著看到外頭有人進來,這些死囚犯中終于沒那么肆無忌憚,但依然虎視眈眈的盯著秦曦。

秦曦爬到秦寧的腳邊,隔著鐵柵欄,秦曦站起了身,她抖了抖自己身上僅剩下的幾塊破布,想盡力的裝作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但很可惜,她實在是太過狼狽,因此偽裝失敗。

“想知道害死云蔚然的幕后真兇,便給我換一個牢房。”生平頭一次,秦曦抬頭頭顱,與秦寧平視,不再是尋常畏畏縮縮的模樣,目光坦然中帶著一絲無謂,她試圖與秦寧講條件。

秦寧面上一片冷寂,“這里是存放死囚的牢房,你該乖乖的待在這里。”

秦曦又說:“難道就沒有放置女死囚的地方嗎?”

秦寧道:“有或是沒有,我不曉得,不過即便是有,我也沒這個權力。”

秦曦皺眉看向秦寧。

“你是信王妃剛剛收養的女兒,只要你同信王妃說一句話,我定能離開這兒。”秦曦自以為抓住了秦寧的把柄,“除非你不想知道真正害死云蔚然的人究竟是誰,想讓這個隱患一直存留在云家人的身上,讓深深疼愛你的外祖母與舅母表兄弟皆有生命之憂。”

“除了離開這里,我還要你替我翻供,我不想死。”

她甚至要求的更多了一些。

“不,我不僅僅不想死,我還想重新擁有秦家嫡出姑娘的身份,至于那個不肖子,他膽敢陷害我,也不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你將他給帶到我跟前,我要親手殺死他,不能帶給我絲毫利益反而拖我后腿的兒子,不要也罷!”

想到謝益,秦曦隱隱的有些癲狂。

她這些年之所以要忍氣吞聲的待在秦家,而不能嫁給云蔚然,都是托謝文卓與謝益這一對父子所害。

后來知曉謝文卓中了狀元,娶了公主,方才存了期寄,也許她忍上個七八年,等謝文卓步步高升的時候,她便能苦盡甘來。

是的,秦曦忍耐的極限也就是七八年,至于謝文卓的正妻是個公主,那又有什么,她的手中有著謝文卓的把柄在,稍加威脅,便能讓謝文卓親手設計殺死公主,讓她上位。

但她沒想到,她養了個白眼狼!

“對,我要親手殺死他!”

而與之截然不同的,則是秦寧自進來伊始便始終如一的冰冷神色,她冷靜自持,似完全不為秦曦這種癲狂的狀態所擾。

秦寧低眉淺笑,露出口角兩側的兩顆小虎牙,在陰森森的牢獄中,頗有幾分嗜血的味道。

“你以為,如今的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亦或是你覺得我當真有那般傻,會信你曉得這背后之人是誰?”

“你若知曉,自是會連那人也一同殺了,但你沒有,只能說明你也不知道。”

秦曦深深的錯愕。

秦寧又說:“能翻出幾年前的舊案,一手將你的所有罪證呈現在人前的人,你覺得會那么愚蠢癡傻嗎?”

“倒是你有些過于天真了。”

秦曦錯愕過后,再聽到這些話,便覺無端嘲諷,這一瞬,她面色灰敗,徹底的敗下了陣來。

但很快,秦曦又抬頭,不死心的說道:“我也不是全都輸給了你,起碼謝文卓最先喜歡的是我,后來你們成婚后,我不過略說了些話,他便背叛了你,從這方面來說,你秦寧就像是個笑話!”

她這一生都在與秦寧比較,從前的時候秦曦覺得很不公,因為秦寧除了出身好,容貌好一些,旁的都不如她。

后來秦寧以“棄婦”的身份歸家,秦曦想,自己總算能有一樣勝過了秦寧,畢竟她雖然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也比棄婦好上許多。

甚至于秦曦暗地里蠱惑秦家二房三房的人作難秦寧。

然而不料,秦寧她突然長了腦子!

秦曦這會兒真的很憤怒,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跨過這個鐵柵欄,出來打秦寧一頓。

她不想再輸到秦寧的身上了!

只是秦寧半點不為所動,她甚至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你就與我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枉我從前還覺得你挺聰明的,但如今瞧著,你也是個看不穿的。”

“謝文卓喜歡的是你嗎?不過是你身為秦家庶出女兒的身份,后來謝文卓會被你勾引,又是因為愛你嗎?那當然不,是因為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可笑的是總有女人就是這般有自信,覺得自己會是一些薄情男人唯一的例外,這種自信在我看來著實是可笑的很呢!”

秦寧以近乎殘酷的語氣說出這些秦曦也知曉不過裝作不知道的真相,終是將秦曦那殘留的一點點自尊給踐踏在了腳底下。

“更何況我還要謝謝你。”秦寧的態度終于變的溫和了起來,她的目光看向秦曦,就像是在看向自己的好姐妹一般,“若沒有你,我便不會嫁給謝文卓,若不嫁給謝文卓,便不會被謝文卓拋棄,若不被謝文卓拋棄,我便不會孤身去到咸陽城中去,若不去咸陽城,我便不會見到太后與信王妃,被封為鄉主,被信王妃認作養女,某些程度上來講,倒是六姐姐成就了我呢。”

“啊!不要說了!”秦曦突然痛苦的捂住了腦袋,“這不是真的,我才是秦寧,是秦家嫡出的姑娘,被太后封為鄉主的是我,被信王妃認作養女的也是我,通通都是我,對是我,哈哈哈,是我......”

她不斷的重復著這幾句話,口齒中溢出機械的笑聲。

秦曦瘋了......

意識到這個事情,秦寧猛的上前,隔著鐵柵欄抓住她的手,“所以,在幕后行兇,害死云蔚然的究竟是誰?”

但此時此刻的秦曦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了,她不斷重復著這些話,然后唇角突然溢出源源不斷的鮮血來,最后直接暈倒了過去。

顧昭連忙令人打開囚牢,然后一觸秦曦的鼻息,這人竟已死了!

然后顧昭喚來就近的獄卒,問道:“近日來秦寧所用吃食可還有剩余?”

即便秦曦被刺激的癲狂了,也不可能會直接死掉。

獄卒回道:“這死囚犯中的人所用膳食都是大鍋飯,大家一擁哄搶而上,一般都不會有剩余。”

秦寧忙道:“請仵作來。”

但不巧,近日的仵作恰好請了假。

秦寧又讓顧昭去請了段郎中前來,郎中與仵作雖不互通,但這人中沒中毒,郎中應該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很快,段郎中便過來了,他只一瞧秦曦的模樣,便斷言道:“秦曦這是中毒了,至于中的是什么毒——”

他掀開秦曦的眼皮子,又瞧了瞧秦曦的手心,方才道:“是大劑量的銀珠粉,這種東西少量服用只會使人上癮,但大劑量的服用卻會讓人至死。”

聽罷這些,顧昭的目光便投向了這一座死囚牢里。

因著這里的死囚眾多,所以毒不會下在食物里,那樣造成的轟動會過大。

便只會是這些能與秦曦近身接觸的死囚。

只是該如何辨別這些死囚呢?顧昭腦海中頓時靈光一現,然后吩咐道:“將這些人行刑的日期提前兩天,便定在明日午夜。”

然后又看向那眾多的死囚,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些什么。

顧昭與秦寧一前一后出了牢獄,示意春和和景秀緊緊的盯著這群死囚,瞧著他們中間誰會有異動,便立即來報。

因沒了春和和景秀,如今又是深夜,所以顧昭堅持要送秦寧回去,這次秦寧便沒有推拒,與顧昭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不過剛剛行駛,秦寧便與顧昭說:“且在就近的一個小巷子里停下吧。”

馬夫看向顧昭,顧昭遂點點頭,“聽秦姐姐的便好。”

這位馬夫顯然也是受過訓練的,很快便將馬車七扭八拐的駛進了一個特別隱蔽的小巷子里。

秦寧看向顧昭說:“方才昭弟做的很好,在最短的時間里,想到該如何試探出真兇,昭弟的聰慧令我很是驚異呢。”

她這話是發自真心的,因為原著《庶女謀》中主要敘述了女主孟秋知的一生,對顧昭的描述其實很片面,主要說他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不配做一個君王,最后之所以登基,純粹是撿漏。

從前的時候秦寧也是這樣認為的,但近日來顧昭的一些舉動,讓秦寧覺得,他之所以能做皇子,并不僅僅是因為撿漏,他一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的,不然為什么是他撿漏而不是旁人撿漏的。

畢竟文帝膝下的兒子還是很多的。

他雖是少年,但也逐漸的擁有了承擔事情的能力與勇氣,懂得庇護自己所在乎的人和事。

并且,他是真的很聰慧。

如果能摒棄人性中優柔寡斷的弱點,也許他會是一個好皇帝。

顧昭聽到這話,心中泛起淺淺淡淡的喜悅,這一絲喜悅隨著時光的流逝并沒有消失,反而逐漸擴大。

秦娘子是頭一個真心夸贊他聰慧的人呢。

從前的時候父皇與母后也會夸贊他,但他們只會說他懂事,其實顧昭想做個不懂事的人,但他怕他那樣做了,父皇和母后會更加的不喜歡他,畢竟他們除了他還有很多的兒子。

顧昭努力收斂笑意道:“是嗎,這法子最是簡單不過,秦姐姐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孩子,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是的,昭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少年。”秦寧復又說了一遍,“就只怕這幕后之人藏得太深的,畢竟能在北郡的死囚牢里動手腳的人,身份一定不會太低。”

“北郡離鄞縣是一天的路程,即便是日夜兼程,有人將秦曦的消息給傳遞回北郡,到決定要暗害秦曦,還需要走郡中的門路,再到實施殺害秦曦的計劃,這中間可不僅僅是兩天一夜可以做到的。”

“偏偏這人做到了,便只能說明,背后這人的關系網之廣,更直接一點的,這人與北郡的某個大人物一定有關系,更有甚者,是北郡的某個大人物指使幕后人這樣做的。”

細思極恐。

背后的人倘若是北郡的某個大人物,然后大人物何必要針對并不起眼的云蔚然,需知云蔚然死的時候不過剛剛及冠,他才剛剛接手云家的生意。

生意......

想到這兩個字,秦寧大膽猜測道:“云蔚然雖然彼時還并不起眼,但他究竟是北郡中第三大富商云家的繼承人,云家富饒,倘若背后的人是想讓云家的財產為他所用呢?”

聽到秦寧這話,顧昭也覺這猜測有些道理,只得又說:“鄞縣的人和事你熟,還望秦姐姐回到鄞縣后能夠替我明察暗訪一番。”

事到如今,已不是事關秦曦一人的小事情了,它更甚至涉及到北郡中的大人物,更甚者,很有可能還會牽扯到北疆之事。

正在顧昭心事重重之余,景秀來報,“皇子,先前奴才奉命監視監牢,果真有人同獄卒悄悄的遞紙條,令人快放了他。”

“讓誰放了他?”顧昭忙問道。

景秀道:“這人顯然是有防備的,并沒有說那人的名字。”

顧昭道:“帶我過去。”

秦寧道:“我也去。”

“不,你別去了。”顧昭忙說:“免得因為此事讓你成為有心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真要將秦姐姐給置于危險的境地,便是我萬般不是了。”

秦寧卻堅持要跟上去,“或許從五年前云家表哥被人害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成了背后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我這不是幫昭弟,也是在幫我自己。”

她的口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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