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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又去紅袖招


更新時間:2021年09月25日  作者:卻無嬌ky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卻無嬌ky | 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贏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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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以李氏搞的那一樁事情,成功的將秦苒和秦柔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對秦曦的貶損上頭去,但秦寧沒有。

這人不惜自己的尊嚴也要轉移話題,尤可見其心虛。

為掩藏過去的真相,秦曦不惜買兇殺害段郎中,通過李氏誘使秦老夫人深入寒山寺中,深夜會見私生子,那么還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的。

秦曦不會知道,段郎中并沒有死,如今正在她的手中。

她更不知道,她自以為是她將來最大依靠的謝益,如今對她是滿滿的仇恨。

事已至此,秦寧與秦曦,其實已經是站在了兩個對立面上。

所以,她不妨好事做到底,查一查當年云蔚然死去的真相。

一個時辰后,馬車緩緩行入城內,又至秦府中。

秦寧領著秦哲皓去見了小云氏,說起途中碰到云老夫人的事情,并道:“外祖母讓我回來有空便去看看她,按理我也該過去一趟的。”

小云氏平素是個樂觀的事情,當下里聽到云老夫人,也是面露愁云。

“我又何嘗不想讓你過去。”小云氏并不是個不知道禮數的人,因而道:“實在是你幼時常同你蔚哥哥一道兒玩耍,你外祖母瞧見了你,少不得要想到你的蔚哥哥,給她原本就不好的身子雪上加霜。”

“不過眼下既然碰到了,那你不妨且等你外祖母她們回來了,母親陪著你且過去走動一趟。”

秦寧便點頭應了。

小云氏又說:“以著皓哥兒的年紀,其實也能開蒙了,寶伊是今年入的學,但她是女孩子,皓兒自然該早一些。”

秦寧知道,秦府是沒有族學的,所以秦哲皓想入學,要么是到跟秦家親近的人家里的族學去,要么就是去外頭的書院里。

至于原主未曾出嫁前,就是到馮家的族學里上的學,那時候馮大人就已經是同知了。

“馮家那里是不好再去的。”小云氏就尋思著說,“因著他們家在你小叔的婚事上坐地起價,與咱們家說的不太痛快,將皓哥兒送到他們家的族學里,萬一他們欺負皓哥兒,就不美妙了,所以我與你父親想的是,將皓哥兒送到外頭的書院中。”

鄞縣雖然只是一個縣城,但占地廣,經濟繁榮,發達程度比之有些省城還要好上許多,城內有許多的書院,其中最最有名的自然是縣學,次之則是由私人開辦的樂和書院。

“縣學自然是最好的去處,但想要進去縣學,得先經過考核,這些考核倒不是太難,但皓哥兒從前應該是沒怎么讀過書的吧?”小云氏這話雖然是疑問,但其實已經很肯定了。

因為原主秦寧從前待字閨中的時候就是個學渣,后來嫁給謝文卓忙著家里家外的事情,更是將從前所學的那些給忘了個一干二凈,指望原主教孩子,倒不妨指望小哲皓天賦異稟呢。

秦寧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小云氏當然不是刻意的挪榆自家女兒,不過是想把事情說清楚罷了,又道:“這樂和書院就不同了,是你四叔的至交好友創辦的,咱們家也有從中入的股,進去一準沒問題不說,里頭的先生還會格外的關注咱們家皓哥兒。”

秦寧對秦哲皓的教育還是很上心的,雖說小哲皓今年才三歲,但這是周歲,更何況這也快過年了。

至于去何處上學,依著秦寧所想,自然是哪里好便去哪里。

若是可以,秦寧想將秦哲皓給送到縣學中。

于是她便問道:“距離縣學下一次開學還有多久。”

小云氏道:“到明年開春了。”

“母親,我想把皓哥兒給送到縣學中,且還有這幾個月的功夫,不妨且趁著這幾個月讓他去樂和書院中認認字什么的,等到了明年開春,再將他送到縣學中。”

反正這樂和書院秦家有入的股嘛,就相當于現代的大股東,塞個人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依著秦寧所想,就小哲皓這么點的年紀,入學考能考些什么,無非就是認字嘛。

小云氏之所以想讓秦哲皓到樂和書院,主要因為覺得這是自家人開的,旁人看在院長和他們秦家的面子上,也不會在秦哲皓的耳邊胡言亂語——別瞧著都是小孩子,道起是非來也不短。

但最終其實也還是看秦寧的意思,實在考不進去,他們家找人走走門路也就是了。

說起上學這事,小云氏就一臉感慨道:“這人生在世,別看你多有錢,最終還是當官的最大。”

秦寧聽罷就問小云氏:“母親為何這樣說,可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是不是與小叔的婚事有關?”

小云氏原不欲與女兒說這事的,但秦寧既問起,她自然而然的便倒起了苦水,“馮家人心知你祖母偏寵幼子,一心想給你小叔找個官家千金,于是坐地起價,想要摻和到咱們家的生意里頭,一毛不出便想占股份。”

“其實咱們家原就不是什么摳門的人,更何況你小叔也是你父親看著長大的,原就打算將幾個鋪面莊子送給馮家小姐做聘禮,可誰知人家看不上這鋪面莊子,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當時馮大人就放話說,會給咱們家一點眼色瞧瞧。”

“所以近來咱們家開的飯館里經常有官兵上門來找麻煩,不是挑剔這個就是挑剔那個,然后就讓關門整改。”

值得說道的是,衣食住行,秦家做的就是“食”這一塊的生意,光是鄞縣中就有開了六家大型酒樓,省城也有。

真要在這里頭占了股份,那馮家就剩下在家中坐等著收錢了。

可誰也不是傻子。

秦寧當即就詫異的說:“這事好辦呀,你告訴我黎堂哥,讓黎哥哥出面說一下馮大人不就好了嗎,總歸馮大人只是同知,黎哥哥卻是知縣。”

在秦寧看來,這事情分明就如此簡單,小云氏怎么就沒有想到?

小云氏沒想到也就罷了,秦大爺不該想不到的呀!

迎著秦寧那仿若看傻子一般的目光,小云氏也有些面紅道:“是你父親不想讓這些事情煩擾到你堂兄,以免給你堂兄造成困擾,馮大人他京中有人......”

秦寧狐疑道:“那馮大人在京中的靠山是誰,再大能大得過四叔父的妻兄?”

需知她叔父可是孟閣老的妹婿!

小云氏道:“雖說馮大人已在鄞縣中任同知有十幾年了,可其實他并不是鄞縣本地人,這么些年一直都有傳言,說馮大人出自京都里馮太師家,所以馮大人家眷平素里行事駭浪,也沒人敢說什么。”

“你四叔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咱們家也就出了一些銀子,往后是再不能給你四叔什么幫助了,沒的說還要拖累他。”

如果說旁的人家教養兒女,是想著兒女往后成才了,能夠幫扶家里人一般,那么秦家大爺和大夫人就不同了。

秦大爺是真心疼愛底下的幾個弟弟,只想看著他們往后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其中尤以四爺為最,自是因為秦四爺是幾個兄弟里頭最懂事,最懂得心疼大哥大嫂的人。

就是所謂的施恩不圖報。

秦寧雖然理解秦大爺和小云氏的這種心態,但也還是蠻無語的,放著現成的人不用,人家馮大人還當秦家好欺負呢。

“不過馮家千金是真心喜歡你小叔的,馮大人也想結成這一門親事,就是對條件不滿意罷了,縱偶有動作,但也不會太過分,都在家里的可承受范圍之內。”

說到底是因為鄞縣雖然大,但不可能跟國都相比,秦家在當地立世百年,幾乎是壟斷了當地的酒樓食肆,鄞縣四大富商中有兩家就與秦家是姻親,自來抱團,即便如今被馮大人為難,也沒人敢覷著這個時機,就搶占秦家的生意去。

主要是,也搶占不了。

真正覺得難為的,其實就是小云氏,內宅中的事情是一成不變的,更何況有兒媳沈氏幫襯,花費不了多少功夫。

于是小云氏閑了下來便習慣擔心這個憂心那個。

這話她不會秦大爺說,畢竟小云氏是個很溫柔體貼的妻子,丈夫勞累了一天回到家中,就該專心歇息的。

自然她也不會跟兒媳說,說到底沈氏年紀小,眼皮子也淺,看到的只有當下里的一畝三分地。

上頭的三個女兒又已出嫁,自只能同秦寧倒苦水。

到最后秦寧確信,小云氏不是來找她出主意的,她就是想尋個人聽她說話的。

末了秦寧主動打斷小云氏,拐了個話題道:“我們去山上這一趟,倒是發生了一樁不小的事情,母親應該聽聞了吧。”

小云氏自然是知道的,畢竟早前李氏就被綁了回來,沒有老夫人發話,她現在也還是被綁著的。

“頭一日的時候,我見著你二嬸了,她只一個勁的求我替她說情,說什么都是被曦姐兒引導的,當時我一頭霧水,問了綁她回來的人才知道始末。”說起這個,小云氏就是一臉冷色,她平素是很和善的人,待底下的幾個弟妹素來都是極好的,但前提的這些人不能動她的女兒。

小云氏又說:“她既敢拿著你的婚事當籌碼設計你,我自然不會替她求情,唯恐你祖母輕饒了她呢!”

“不過我就是有些疑惑,她為什么會將曦姐兒給拉進來這事中。”

其實自從小云氏聽到秦寧對秦曦的那一番控訴之后,她對這個庶女的感覺就很糾結。

一方面,她覺得一向老實的秦曦不該做出那樣的事情,可另一方面,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是那樣有口胡言的人。

原本還想著說將段郎中喚過來,但誰知那之后不過兩日,段郎中就沒了。

秦寧回了個高深莫測的微笑,“說不得真是秦曦挑唆的二嬸母呢。”

小云氏道:“真要是那樣的話,也不能輕饒了秦曦,我將她喚過來問話。”

秦寧阻止了小云氏說:“且先不著急,再等兩日罷......”

秦寧的意思是再等兩日,大抵謝益便也抵達縣城,她很想知道謝益在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世后,會做出些什么。

屆時一并將秦曦謀害段郎中的證據拿出來,屆時秦曦想活命都難。

但不想謝益途中拐了個彎,到達縣城的時候偏好是五日之后,倒是正趕上了另一樁好事。

秦寧從小云氏這里出去,就去找了小哲皓,天色將將黑,母子二人用了晚膳便也能歇下了。

用膳的時候,小哲皓偏著小腦袋告訴秦寧說:“今兒個我在外頭和如花姐姐玩耍的時候,六姨姨過來,問我在山上住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和母親一道休息的。”

秦寧笑了笑,這便代表著秦曦當下里又急了,她也不意外,就問:“那你是如何同她說的。”

小哲皓道:“那天夜里,母親自然是和我一起睡的呀。”

在小哲皓的心中,那自然是母親說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他這樣不算說謊的。

然后小哲皓笑得一臉諂媚,面上就寫著“求夸獎”三個大字。

迎著小哲皓天真無邪的笑容,秦寧覺得這孩子,怎么說呢,真就是長了一張天使的面龐,騙了旁人旁人還要替他數錢的那種。

秦寧摸摸他的頭說:“好孩子,今兒個母親也陪著你睡,給你講故事。”

他們母子二人自是一夜好眠,但有人卻睡不安穩。

是夜,秦曦寫了一封信給謝文卓,大抵便是告訴謝益正在往南邊走,讓謝文卓的人快些過來將人給接走。

然后她又去了紅袖招,這一回自然不是買兇殺人的,她只讓紅袖招的人幫她尋一尋謝益的蹤跡。

因僅是尋人,秦曦以為對方應該不會獅子大開口,起碼不能像是上次那樣,豈料得曹靜曼卻是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曹靜曼說:“這一回的生意,一口價八百兩。”

“八百兩,你打劫吧?”秦曦驚訝的說道:“殺人不過才五百兩,讓你尋個人怎么就值當八百兩了?”

曹靜曼圓潤的臉上是和藹的笑容,“這與殺人亦或是尋人沒有關系,上一回姑娘過來時讓我們殺的乃是手無寸鐵的郎中,當下里讓我們尋的卻是個沒頭沒尾的孩子,其中所需的人力物力自不可同日而語,自然,生意這種東西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姑娘若是不愿意,門就在那兒。”

秦曦氣憤的想到,對方說不得就是看她一個姑娘家,離了紅袖招沒了旁的門路,這才敢獅子大開口。

偏偏她就是沒有旁的門路。

即便是紅袖招中,她從前也只來過一次,還是好幾年前,謝文卓帶著她過來的。

而第二天的白日里,秦寧剛剛起身,就聽到了似玉過來稟報昨兒個秦曦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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