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擔憂大巽安危那是他秦致逸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沈芙玉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剛在拿一下給她震的半個身板子都麻了,天知道有多難受,“您都可以想殺就殺,憑什么換做是我就不行?您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在為秦致逸辦事吧?”
“格局小了!”
沈芙玉覺得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都大無語,懶懶的聳了聳肩說道:“至于這解藥呢……啊是沒有的。”
荊瀾曦險些跌落在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沈芙玉!
“不過呢,我這么善良的人,肯定是不喜歡看人死的啦!”沈芙玉笑的眉眼彎彎,“如果一炷香時間內,有人愿意為你運功的話,這毒就會從你的身體里轉移到替你運功的人身上。”
“沈芙玉……你夠狠!”荊瀾曦目光冷冷,“你就不怕本宮和你魚死網破!”
“我活了這么多年,就是什么都沒怕過。”沈芙玉頓時一陣冷笑,“皇后娘娘,魚死網破又怎樣?你都奈何不了我,就是大巽和云景開戰,本宮也照樣溜之大吉,誰又能殺了我呢?”
“但您真的舍得魚死網破嗎?”
抱歉,這主導權是她的了。
“您敢用您這些年的心血,還有那些沒達成的心愿,和我魚死網破嗎?”
荊瀾曦已經滿頭是汗水,毒素在她體內不斷游走,死亡也逐漸逼近,沈芙玉的話反復縈繞在耳邊,讓她心中產生了極大的恐慌!
她當然不要死!她就是因為放不下那些事情,所以才想殺了沈芙玉!
可她算錯了,沈芙玉根本不是局中人,她費再多心血,也依舊奈何不了她什么!
“公主!”金笙已經決定好了為她運功療傷,將毒素全部收入自己體內!
模糊之際望著沈芙玉離去,荊瀾曦這一次輸的徹底,金笙替她運功,毒素逐漸消退后她稍稍恢復了些許神志,忍不住揚天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淚水從她眼眶中留下,她不是輸給了沈芙玉,是輸給了她的自大和理所應當!
她認定了沈芙玉是喜歡秦致逸的,認定了沈芙玉一定會全心全意為秦致逸著想,她的想的太局限,想的太有利于自己了,她甚至沒有摸清沈芙玉的底細,就已經出手了,荊瀾曦有些脫力的坐在地上,看著因為替自己運功而被毒藥奪走生命的金笙,暗暗握緊了雙手,金笙的實力她是清楚的,比她從前派去的那些殺手要優秀太多,可就是這個在云景幾乎天下無敵手的金笙,被沈芙玉一劑藥殺的輕輕松松!
“娘娘!”
東凌許久不見動靜,再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著荊瀾曦坐在地上,慌忙去扶道:“娘娘您這是……”
抬眼再見金笙的尸體,東凌頓時身子一抖,輕輕觸碰發現金笙已經沒了氣息:“……娘娘。”
“是本宮太自大了。”荊瀾曦扶著東凌的手,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她太強了,強的本宮以為必定讓她必死無疑的手段,都奈何不了她分好。”
緩緩走了兩步,她有些恍惚道:“東凌,攤上了這樣一個對手,你說本宮真的還做得到嗎?”
“娘娘,來日方長。”東凌道,“最起碼,您如今也知道賢妃的手段不是嗎?”
怔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荊瀾曦道:“你先去叫人,把金笙的尸首收一下罷。”
冷風吹過,荊瀾曦從容的取出帕子擦拭掉了唇上的血,她還不能放棄,而且她的背后還有云景,可惜不知道兄長如今如何了,最近都沒有消息傳來,三年前她來大巽時候,父皇已經病了,這幾年算算時間,應該也快不行了吧?
她要在兄長登基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沈芙玉趁著蹲茅房的功夫,把右手放在靈溪水里泡了泡,那一下確實夠嚴重的,但好在她也不是一般人,這泡一下的功夫,也就滿血復活了!
“娘娘,這事兒咱們要不要告訴皇上啊?”銀鈴在門口顯得頗為局促不安,“這可不是第一次了。”
“短時間內應該沒有第二次了。”沈芙玉伸了一個懶腰,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告訴皇上干嘛,他又不頂用。”
銀鈴:……
這么看不起皇上真的好嗎?
“怎么,你怎么還替他不服氣起來了?”沈芙玉拍了一下銀鈴的腦瓜子,“他自己都束手無策還在等待時機,本宮告訴他了也沒用,何況皇后視本宮為眼中釘的原因何嘗又不是因為皇上,她不希望皇上好,自然就會一力斬斷能幫到皇上的臂膀。”
但尷尬就尷尬在于,她是來賺怒氣值的,不是來給秦致逸打工的。
所以荊瀾曦一開始的出發點就錯了,才會屢次失敗,倘若她真的只是給秦致逸打工的,必然就會因為諸多限制而不敢動手,如果是這樣的話,荊瀾曦就會成為占據優勢的一方,怎么看都會是她敗局已定。
“娘娘厲害,這點奴婢知道,”銀鈴只說自己看法,“就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么?皇后想殺本宮,哪有那么容易。”沈芙玉并不覺得有什么好擔心的,“本宮很強。”
就是這么自信!
“何況,要解決這一現況,除非就是殺了皇后,要么就是讓云景向咱們低頭,本宮倒是做得到半夜摸去鳳鸞宮宰了她,問題是云景那邊難辦,等著皇上自己一步步來吧,著急什么。”
反正荊瀾曦活著,她還能再撈點怒氣值,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她這人優點就是不挑!
銀鈴知道這也不是自己能插嘴的事情了,于是道:“只要娘娘沒事就行,奴婢就放心了!”
“聒噪。”沈芙玉笑了她一句,正準備回去,就聽著拐角處樹葉作響,霎時眸子一擰,她道,“是誰?”
一個健步沖了過去,女子的身影想要逃,卻被沈芙玉一把攥住了手腕,向后一用力的那一瞬間,女子幾乎尖叫出聲!
“本宮當是誰,原來是汪美人啊。”沈芙玉很是貼心的扶住了對方,看著汪美人驚慌失措的那張小臉,她笑了笑道,“怎么?美人是有偷聽墻角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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