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是融入挺快的嗎?
明明剛才還是一副不愿成為工具人的模樣。
看著逐漸融入到孩童圈子里的藥師兜,荒心中掀起寬慰的同時也不著痕跡地抽身到了圈外。
在整個忍界暗流涌動,全滅威脅逐漸逼近之際,他還無法完全地敞開心扉去嬉鬧。
不過很快就會結束了,這種貓抓老鼠的逐獵。
下一次,就是終焉!
在志村團藏合縱一切力量意欲對自己、對自己身邊同伴、對自己身后家族動手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為他做一個篩選與集合呢?
將所有對妖隱村存在敵意的人匯聚于一處,進而一網打盡!!
想到這里的時候,荒的眼底不由蔓延開一絲冷意。
當太陽沒入地平線,天光愈發暗淡的時候,正在充當扮家家酒里某位角色的藥師兜突身體一僵。
隨后,其輕輕將手中編寫的繪本合上,并溫柔地對周遭看著自己的小家伙說道:
“抱歉,大家,我得離開了。”
時間過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根本不想要從當前的分氛圍中抽身離開。
聞言,周遭小家伙的臉上頓時就掀起了清晰的不舍情緒。
不過,懂事的他們卻并沒有哭鬧著阻攔。
“兜哥哥,你一定會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的,對吧?”
稚嫩的詢問想起,是抱著毛絨小熊的小葉抬面問道。
“嗯,我絕對會回來的。”
“因為,我們已經拉過鉤,蓋過章了,朋友之間是不會有欺騙的。”
藥師兜輕聲說道。
隨后,他便在一束束不舍的目光中轉身朝著來路走去。
“這樣就可以了嗎?”
“你可以在這里繼續多呆一會,幾天也行。”
“志村團藏的行動不會那么快,我的人也有在監視。”
看著從內院走出來的藥師兜,倚在墻上的荒率先開口說道。
老實說,若不是來自紫苑的全滅預言太過于駭人,否則,其也不會想要用如此方式,去利用這個‘可憐’人。
但除卻兜,荒也確實無法再找到一個能夠勝任此任務的委托者。
畢竟,兜不僅擁有著豐富的間諜經驗與聰明的頭腦,其本人更是擁有著多種身份,包括木葉的忍者,包括大蛇丸的左手右臂等等。
如果志村團藏為了覆滅自己,連曾經給忍界帶來黑暗時代的魑魅都能夠解放出來的話,那么也就沒有理由不去索取作為昔日合作伙伴·大蛇丸的力量。
對于荒的提議藥師兜產生了一瞬的猶豫,
若可以,他自然是想要沉浸式的呆在這里,陪伴這些失去親人的小家伙長大,收容更多因為種種原因導致失去親人的孤兒。可其自身也十分清楚,這個世界并不存在白撿的饋贈,自己必須要付出相對的東西才能夠永遠的留在這里。
更何況,對方竟真的為之找到了最終的歸宿,這已經就是他傾盡所有都愿意去得到答案了!
“不用了。”
“在我之前志村團藏就已經聯系大蛇丸了,只是他不知道大蛇丸已經死了,不知道現在與之對接的,是我。”
幫助志村團藏討伐妖隱村進而伺機獲得大蛇丸所渴望的完美材料,繼續延續大蛇丸的實驗,又或者是從眼前之人的手中得到真正的存在意義,這就是他來到這里要做出的選擇。
“這樣啊.........”
“那好。”
聽到如此和回復的荒也不意外,畢竟,這家伙在此之前的本質就是游走于各方的雙面間諜。
“宇智波荒,”
“不,妖影閣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此間對話中,藥師兜的心境漸漸冷卻,恢復了以往處變不驚的睿智模樣。
且在這及近距離的對視下,他只覺得自己愈發難以看清眼前這位年輕首領的本質。
連自己,連大蛇丸都沒有能夠看穿、給予的東西,對方卻輕易洞穿。
當然,兜自己也沒有想要得到這個答案,如此言語只是其在臨行前的感嘆與情緒釋放罷了。
說完,他就繼續朝著學院外走去。
在此間,這家伙清瘦、頎長的身軀也逐漸膨脹起來,是重新偽裝成了此前中年武士的形象。
“喂,”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耳畔竟是再度響起了來自那個人的呼喚。
藥師兜依言側身,可臉上卻顯得有些許的不耐煩。
有話不知道剛才說,此刻其就是這樣的一副態度。
“拿著。”
荒自然也沒有惱怒,而是將不知何時滑入掌心的特質苦無,朝這只會對小孩子有真誠笑臉的家伙丟去。
‘啪。’
帶著月下天光的清冷折射,這柄特質苦無穩穩地落在了藥師兜的手掌。當然,他也在第一時刻就發現了這柄刃具的特別,畢裹在忍柄上的符紙實在是太過于惹眼。
“這是?”
并且那符紙上的特殊符文頓時令之眼瞳一縮。
得益于跟隨大蛇丸的經歷,他的閱歷與見識遠遠超過了很多更為年長的人忍者,所以在看到這特殊的術式后,頓時就聯想到了它的出處。
“誒,沒錯。”
“是飛雷神之術的術式。”
“我可不想我未來的孤兒院園長突然殉職于戰火中。”
荒將話接過。
“哦對了,”
“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措辭中的稱謂可就要改變咯。”
“好了,去吧。”
他繼續對著神情復雜的兜補充道。
而自己也該去迎接下一位客人了。
“呵。”
聽到荒的說辭,藥師兜沒來由地輕笑了一聲。
不過,落于其掌心里的特質苦無卻被其緊緊握在手中。
這可是讓四代目火影成名的空間術式啊,能夠讓使用者瞬間抵達術式的旁邊,連大蛇丸都對這樣的特殊術式垂涎三尺,沒想到眼前這位年輕的首領竟是連這種強大的術式都已經掌握了!
但比此間震驚更加令之深切的情緒是,在過往的間諜生活中,可沒有任何一位驅使者在意過他的性命。
“就不怕我藉此為誘餌?”
看著那對方的眼睛,藥師兜意味深長的調侃道。
能夠穿梭空間的術式可是一柄雙刃劍,只要他假意被俘,引誘對方進入志村團藏的包圍圈內,那么妖隱村可就完了。
而且不要忘了,自己可是雙面間諜啊!!
然而,對方的臉上卻沒有因此升起任何一點惱羞或是警惕,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點任君折騰的隨意淺笑。
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還是對他的信手拿捏?
煩躁,
看著視野中這年輕而強大的家伙,藥師兜的內里頓時被莫名的煩躁所充斥。
索性,他將這一切煩躁都拋諸腦后不再去想。
現在于之而言最為重要的就是手頭上的任務。
只要將這最后的任務給達成,那么其就能夠真正擁抱一直在心中苦苦追尋的人生意義。
越過荒的肩頭,那些若隱若現于建筑門口的小家伙身影令之心中的信念愈發篤定。
“可不要將接下來的事情看得太過簡單了。”
“我能夠感覺到,那頭老狐貍是動用了所有的手段,意欲畢其功于一役。”
收回目光的他壓低聲音用力說道。
“還有順便提醒你一句:砂隱村的忍者不要完全信任。”
“他們國情不同,在失去四代目風影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名府即為砂隱村唯一的玉將。”
“即便千代老太婆最近在主事,不過,上了年紀的她可不足以掌控整個村子的意志。”
“別在渴求盟友的同時陰溝里翻船了。”
“妖影閣..........妖影大人。”
最后,藥師兜又喋喋不休地補充了一條警告,且在最后措辭轉折、更迭。
聞言,荒的眼里頓時迸發出了一抹亮光。
“不愧是木葉最優秀的間諜,情報和腦子都很好用。”
“不過,私下里叫我荒就好了,千乃、白、林檎他們都是這么叫的,不然對于你,我多少還有點不太習慣。”
“哼。”
看著臉上帶笑的年輕首領,藥師兜只覺得自己的擔心與好心都喂了小狗狗,在冷哼一聲后隨之轉身離開進而隱沒在了黑暗中。
而就在這位特殊客人離開不久后,千乃悄然現身于荒的身邊:
“荒,砂隱村的使者已經在等待了,如你所料是他們兩個人。”
“嗯,我知道了,將我愛羅也帶過去吧。”
荒輕輕頷首表示明了。
沒錯,在紫苑做出預言之后,他也相應在做出應對動作。
除卻與田之國,空區,雨之國這些固有盟友、附屬的聯動以外,其還向砂隱村主動發出了信函。
因為縱觀整個忍界,五大忍村中最無需摻和到此次事件中的,就是砂隱村。
其一,他與砂隱村之間的矛盾最小;
其二,砂隱村與妖隱村相隔著火之國,鞭長莫及的情況下,它幾乎在戰役中得不到什么實質性利益。
其三,一尾守鶴,他們如果想要,那就拿回去好了。
當然,前提是我愛羅愿意。
“吱呀。”
伴隨著會議室門開闔的聲音響起,荒走進了會客室。
而砂隱村的客人已經坐在其中,且來人正是四代目風影的兩位子嗣,手鞠與勘九郎。
一段時間沒有見,對比中忍考試時期,這兩個人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了一些。
顯然,砂隱村當前的局勢在迫使著他們姐弟二人飛速成長,甚至已經開始在代表村子行事。
“見過,妖影閣下。”
在看見荒進來之后,手鞠與勘九郎便立刻站起了身子,在問候的同時目光也朝其身后看去,顯然是在找我愛羅的身影。
“我已經派人去通知我愛羅了,他很快就會過來,坐下等吧。”
二人的目光自然無法瞞過荒。
在說話的同時,他便順勢落座于主位。
聞言,手鞠與勘九郎在對視了一眼后,隨之有些拘謹地落座。
這份拘謹自然不止是因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新環境中,更是因為在二人的心里藏著巨大的秘密!
這份秘密使得整個忍界當下都意欲遠離妖隱村。
但是,當對方發來以一位人柱力為由頭的信函時,他們砂隱村又不得不入套。
局促落座后,場面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雙方一時間都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最終還是手鞠率先開口:
“當初,妖影閣下能夠幫助我們將我愛羅從曉組織手中救下,并照顧這么長的時間,我和勘九郎一直很感激且銘記在心。”
作為有求于人的一方,若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說,那未免也就顯得太沒有禮數了一些。
不過如此單薄的說辭,同樣顯得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回報。
“我也很欣賞我愛羅,伸出援助是舉手之勞。”
荒輕點著桌案,同樣說著不痛不癢的話,氣氛也因此陷入了下一個冰點。
而這樣的回應也終于促使砂隱村的公主有些坐不住了。
“抱歉,妖影閣下,我想您也已經聽說了一些事情。”
“沒錯,砂隱村是收到了木葉的邀請。”
“但是,現在的砂隱村已經不是原來的砂隱村了,馬基老師也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可那些大名們根本就不在意我們的意見,缺失主心骨的村子也是各自爭權的一盤散沙,我們無力改變什么,只能夠服從命令。”
她看著視野中的年輕首領說道。
在收到信函的第一時間,其和馬基老師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是想要用我愛羅作為交換,換取砂隱村退出由志村團藏牽頭的聯盟。
可做不到。
大名府已經應允了來自木葉聯盟邀請!
“這樣,”
“看來,我當初留下我愛羅或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對此回答,荒并不意外。
在藥師兜提醒他之前,其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
自己和砂隱村之間是沒有怎樣的矛盾,甚至在針對我愛羅方面還著一點恩情。但是其和風之國的大名府卻沒有任何關系,并且,風之國大名府對于砂隱村的態度是很失望的,在羅砂執政的時期就如此。
此言一出,手鞠和勘九郎的臉上就出現了鮮明的變化。
二人都以為前者是在嘲諷這種知恩不圖報的白眼狼行徑,甚至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我愛羅的回歸問題。
不過,就在手鞠開口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熟悉的氣息。
順著這股特殊的查克拉看去,冷漠的神態,巨大的砂土葫蘆,刻于額間的赤紅愛字,到來的人正是他們的弟弟:
我愛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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