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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迄今,你活了多久了?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暝天想睡覺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暝天想睡覺 | 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 


讓逝者靈魂重返!

陰陽師大人承諾實在讓花鳥卷頓時出現了一瞬的恍惚,

她眉目未眨,目光怔怔地看著身前的陰陽師大人。

少頃,其朱紅色的薄唇才緩緩吐出一個‘好’字。

不過,她并沒有立刻就要求身前的陰陽師大人兌現如此承諾,而是默默將這個承諾記在了心里。

這個承諾是否使用、何時使用,其都會交給遠山秀一去決定。

但這份超脫的恩情,她將由自己去償還。

墨筆憑空輕點間,一道花鳥虛影便輕輕躍然在了前者右手背上。

與荒一樣,花鳥卷顯然同樣不喜歡平白的虧欠下恩情。

若是拒絕了這超越恩情的承諾也就罷了,但既然選擇接受,她就會通過自己的方式去將這份恩情償還。

在將自身的妖力分出一些寄宿在身前陰陽師大人的身上后,花鳥卷也順勢看向了一直跟在前者身后的小丫頭。

“對了,聽說你也喜歡畫畫,要不要和姐姐留在這里呀。”

“姐姐會一筆一劃教你的哦。”

其溫柔的聲線似春天的微風,這自然是花鳥卷自身意愿,與此間‘交易’沒有什么關系。

聞言,天井下的眼睛里瞬間就躍然出了難以遏制的欣喜。

她很清楚,眼前的妖怪姐姐就是這座畫中世界的主人,這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其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妙筆。

若是能夠隨著對方學習,那在作畫方面必然將得到最好的指導。

可是,這份欣然往之在天井下即將脫口的前一秒停頓了下來。

只見,她眼角的余芒在偷偷摸摸看了一眼身邊的陰陽師大人,并沒有發現對方有任何的干涉態度,大抵是任憑個自己選擇。

但卻也正是這份態度,令之眼中有了一丟丟的低落。

“十分抱歉,漂亮姐姐,我已經決定要和鞍馬老師學習畫畫了,所以不能跟你繼續留在這里。”

“請你不要生氣。”

天井下滿目歉意的回應道。

言語中的怯生,讓人升不起任何的責怪念頭。

事實上花鳥卷顯然也不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生氣,甚至她還在這小丫頭的小小動作中找到了一些與自身相近的端倪。

是不想離開自己的陰陽師大人吧。

其心中想到,

不過卻沒有直接點明。

“這樣,”

“那就等你學成歸來我們再切磋切磋咯。”

回應間,花鳥卷探出手掌輕拍了拍這個可愛后輩的腦袋,以示自己并沒有生氣。

“嗯。”

“一定。”

聞言,天井下旋即露出了一抹堅定的神色。

而花鳥卷也隨之將視線落在了一側的年輕陰陽師身上。

“想來,荒大人在外界一定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就不再多留,讓我送你們出去吧。”

“嗯,麻煩。”

聞言,荒輕輕頷首。

雖然秘境中時間與現實世界的流速、節點都不同,距離源氏祭典的時日基本停留在了他解決掉作惡‘山神’、找回黑童子靈魂的那天。

但算算時間也確實該到了回去的時候了。

隨后,在花鳥卷輕輕一筆中,荒和天井下便在一道白光中從這座畫中小鎮傳送了出去。

與這白光相伴的,是一道柔聲的祝福:

“祝君萬事勝意。”

“神明,”

“是神明大人嗎?”

“神明大人顯靈了,神明大人真的顯靈了,我們的祈禱奏效了!”

“快通知村長,神明大人蒞臨我們村子了!!”

當荒和天井下堪堪顯露出身形,甚至還沒有站穩之際,耳畔就響起了一連串激動的呼喚,視野中也豁然多出了黑壓壓一片的人類村民。

且在如此激動的氛圍下,不知是誰起的頭,又或者是眾人意志所向,開始有人‘撲通’一聲就朝著二人的方向跪拜了下來。

這一情景著實將天井下給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縮在了自家陰陽師大人的身后,連個小腦袋都不敢露出。

要知道她本就怕生,在此前的畫中世界里,也經歷過遠山秀一被同村居民所排斥、咒罵的惡劣回憶。

對于本身就是妖怪的她來說,與感同身受無疑。

因此,一見到這副如同‘洪水猛獸’的大場面瞬間就害怕得躲了起來,連那些人類口中呼喚的稱謂與做出的動作都沒有分辨清。

神明?

荒同樣被如此突然的莫名仗勢給弄愣住了。

回首,除了躲在其身后瑟瑟發抖的天井下以外,就是一道狹長的山澗,并沒有其他人存在,而依這些村民的動作方向來看,也確實是對準的自己和天井下。

不過,在這短暫的時間里,他也隱隱搞明白了眼前這出‘戲’的成因。

自己與天井下是在幫助黑童子奪回靈魂之后,就直接前往了花鳥卷所在的秘境,因此對方將他們傳送回來的位置也還在這座被妖怪‘山神’肆虐的村子中。

想來,是有前來供奉、或是行他事的村名看到了洞口被封堵,散落一地的骸骨被掩埋,所以才聯想到是有神明降臨,為這片土地滅除了盤踞在這里的‘山神’。

“我不是神明,”

“還有,你們擋住我的路了。”

對于這里的村民,荒雖然有一些同情心理在內,但更多的還是排斥、乃至厭惡。

用獻祭幼童去換取村子的‘風調雨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評判這種行為,因此并沒有什么想要交流的意愿。

至于神明?

呵,他可不是神明。

甚至在高天原的法令下,還是四處被通緝的弒神者。

說著荒便牽起躲在身后的天井下要從聚集至此的人群中直接走出去。

如此回答顯然是完全超乎了村民們的意料。

雖說,眼前二人并不如他們所想象的金光燦燦、佛法無邊,但霍亂此地的‘山神’居所被掩埋是事實,這兩人在己方的祈愿聲中應聲而現也是真!

但在那年輕人如此冷漠的話語中,一時間無人敢于接話,更無人敢阻攔,下意識地就分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

不過,就在荒領著天井下走過跪拜在地的人群,意欲直接離開這個令之不舒服的村子時,一道蒼老的呼喚伴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

“等等,神明大人請您等等。”

又是這樣的稱呼。

荒的眼底掀起絲絲縷縷的不悅與厭惡。

被如此一個獻祭孩童換取安寧的村子視為神明、稱作神明,這是要將之與那個食人的‘山神’給劃定于一線嗎?

惡心。

荒根本不管這蒼老聲音的主人是誰,又有什么想要對自己說的話,徑直拉著天井下朝著來路走去。

興許是見到‘神明大人’離開的態度沒有絲毫改變,從遠處匆匆趕來的人也急了。

不僅走路的腳步聲加快了一些,就連呼喚的聲音里也多了一些劇烈的咳嗽音。

但即便是這樣,荒的心中也沒有任何的動容。

當他們憑借孩子們的性命過活下去的時候,又是否聽見了那些孩子們的絕望,聽見那些小家庭的悲戚。

可荒能夠做到鐵石心腸,小天井下卻是在那焦急的呼喚中出現了動容,頻頻朝著發出那懇求般呼喚的人看去。

尤其是在一聲‘撲通’的聲音響起,出聲呼喚的拄拐老人跌倒在山路上的時候,更是令之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村長大人,”

“您沒事吧,村長大人。”

一時間,圍聚的人群出現了躁動,所有的人都關切、急迫的朝著那位老人跌倒的位置圍攏過去。

顯然,這位老人至少在這個村子里還是有著一定的威望。

“陰陽師大人.........”

也就在這時,天井下對著意欲將之帶離的陰陽師大人發出了弱弱的請示般呼喚,腳下的步子也放慢了下來。

哪怕她也能夠隱隱感知到自己的陰陽師大人對這些團聚在此的人類村民有著不喜,乃至說敵意。

但是,當在意到滿頭花白的老人因為‘追逐’他們而摔倒在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升起了惻隱之心。

感受到來自小丫頭的懇請,荒在心里也不由嘆了口氣。

生性單純且沒有經歷過什么特殊事情的天井下,終究不如丑時之女那般通曉人性險惡,也不如小松丸那般鬼靈精。

哪怕是在經歷過畫中世界那般感同身受的謾罵,也沒有能夠將之心中的善良給磨滅,依舊想要自己回應那些‘追逐’著他們的村民。

源氏說要肅清天下之妖,

可這樣無害的小妖怪何錯之有?

真正需要滌蕩的,是那些假借神明之名,糊弄偏遠愚民的邪惡妖怪!

“我說了,我不是神明。”

荒回應了天井下的懇請,停下了步伐轉面對焦急趕來的老人。

但只一眼,其的眼神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起來。

視野中的老人真的已經很年邁了,蒼蒼白發如覆蓋在雜草上的白雪,滿是褶皺的松垮皮膚似老樹的樹皮,佝僂的身形是骨頭萎縮的表現。

不過!

就是這樣一個表面上已經半個身子入土的老人家,卻有著一對并不渾濁、乃至說是明亮的眼睛。

尤其是跌倒在地后的他,竟在被周邊村民攙扶起來后,又主動推開了那些青壯們的想要繼續攙扶的手自行獨立,說著‘沒事的,我沒事的’。

或許,這在外人眼中這是老人尊重出現于眼前的‘神明大人’的表現。

可在荒的眼中,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再又一次否定掉自己是神明后,于之眼底悄然泛出了一點幽幽猩芒,一對漆黑的三勾玉亦浮現在了他的眼瞳上。

呵,果然是這樣。

任何的貓膩都在寫輪眼之下無所遁形,荒瞬間就明白了這老東西身體所藏匿的貓膩。

“神,”

“不,這位大人,”

“敢問,這山中的‘山神大人’是您驅逐的嗎?”

推開身旁人攙扶的老人,在接過后生遞來的拐杖后,又哆嗦著朝著荒所駐足的地方行了三兩步。

似是想要靠近一點說話,又或者是要突出自己身為村長的特殊性。

同時,其說話時的言辭也十分巧妙,不僅不再稱呼眼前的年輕人為神明,同時仍舊將那頭食人的惡妖稱作是山神大人,其他人所歡呼的抹除,其也只是說驅逐。

他真的活得太久了,

聽過的傳聞,經歷過的事情,比村子里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多。

如此小心翼翼就是生怕眼前的年輕人是藏匿于山澗的那頭惡妖所幻化而成。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真的很低、很低。

“將食人的妖怪視為山神,我還是第一次見。”

荒可沒有留面子,

如此愚昧且仍舊想要左右逢源的一村之長,也不值得他留面子。

果不其然,

在聽到如此回應后,老人臉上的情緒有了一瞬的凝滯。

就像是在疑惑這看似風度翩翩的年輕后生,為什么會對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說出如此粗獷、不留情面的話語一樣。

但是很快,于之臉上的僵硬之色旋即融化,并化作了一幅悲憫之態。

最重要的是,通過進一步的靠近他已經在心里確定了一件事,對方并不是那個賜予自己妖血的山神大人!!

“是我愚昧,是我無用,無法庇佑村里的所有人。”

“這一切,都是我這做村長的無能。”

對于荒的諷刺,他倒是全盤接受,更是在老淚縱橫間就扔下手中的拐杖要再度跪地請罪。

不過,這一番動情的自責瞬間就引起了周邊的村民的維護,圍攏在其身邊人無不七手八腳不讓自己村長大人跪地謝罪。

“村長大人,您無需將所有的罪責都包攬下去。”

“是我們無能,無法庇佑下自己的孩子。”

“您能夠據理力爭,為我們爭取到村子的風調雨順,能夠調配出讓孩子們在走時不那么痛苦的藥劑已經足夠了。”

“也算是那些孩子為村子造下的福。”

他們說著老人的‘豐功偉績’,

就連天井下臉上的動容也愈發清晰。

于此間,她仰起小臉,有想要對身側陰陽師大人說些什么的沖動。

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因為其清楚的知道,由于自己的緣故讓陰陽師大人停下腳步就已經很是越界了。

“不,”

“我的罪責無法洗滌,”

“大人,您要怪罪,那就怪罪我吧。”

“只是希望,您能夠留下庇佑這座可憐的村子。”

“這里的人們生活得真的太苦了。”

與此同時,那聲淚俱下的白發老人,終于揭開了自己的意欲。

但這份意愿在下一秒就被荒冷聲岔開:

“苦?”

“村長是吧,冒昧的詢問,迄今為止,你活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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