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一聽這話,也是愣住。
什么她的手怎么了?
她順著姜時湛的目光看向被他抓住的左手,這一看也是嚇了一跳,她手腕處竟然紅了一大片!
姜時湛:“怎么回事?”
蘇璽一臉發懵地搖頭。
姜宴這會也是不安地在喊“媽媽”,甚至想要重新過去……
姜時湛將懷里的姜宴抱好,神色嚴肅:“先進去再說。”
話是這樣說,但姜時湛一進別墅門,便讓林媽去打電話,請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蘇璽下意識拒絕。
因為雖然看著挺嚇人的,但她完全不痛。
哪知道林媽一看到她的手,“哎喲”一聲后,便小跑著去打電話了。
蘇璽哭笑不得。
結果她剛轉身,姜時湛便又拉著她走到沙發邊,按著她坐下,姜宴也在第一時間靠在她膝蓋旁,一臉哭相地看著她。
蘇璽連忙俯身過去拍拍他的后背:“我們小宴不怕哦!媽媽沒事的!真的!”
蘇璽倒是有心想將泛紅的左手藏起來,但姜宴的雙手卻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指,也就不好硬拿出來。
蘇璽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腕,怕他真的嚇壞了,便將額頭湊過去,抵著姜宴的額頭,柔聲地安慰道:“媽媽真的不痛,不騙小宴,真的沒事。”
姜時湛這會也拿著醫藥箱過來。
他將手搭在蘇璽的手臂上,說到:“我看看。”
姜宴一聽這話,立刻就松開,蘇璽的手便被移到了姜時湛眼前,姜時湛仔細看了一會兒,一邊拿酒精棉片給她擦手一邊問到:“真的不痛?”
蘇璽搖頭。
不痛也不癢,就是泛紅,看起來嚇人而已。
蘇璽想了想,她下午都沒事,晚上也沒做什么,就剛剛出去了一下:
“可能是蚊蟲一類的吧。”
她以前就遇過一只不知名的飛蛾從她手邊飛過,她的手臂因為沾了飛蛾身上的粉末,當時就發癢發紅。
姜時湛沒說話。
想著家庭醫生應該很快就會到了,便沒有給她隨意擦藥。
蘇璽見他已經擦完酒精,便將手收了回來,她自己翻手看了看,“好像不怎么紅了。”
姜時湛聞言看了過去。
蘇璽也抬高手給他看,“對吧?”
兩人的視線碰到一起,蘇璽眨了一下眼睛,姜時湛卻仍舊一副嚴肅模樣:“等醫生看看。”
蘇璽:“……好吧。”
回過頭來,看到姜宴仍舊抿著唇,眼巴巴地盯著她的左手看,蘇璽心里是又感動又好笑:
這父子倆也太緊張了吧?
她是真的沒事!
蘇璽伸手想要將姜宴抱上沙發坐著。
但姜小宴卻害怕自己會弄疼媽媽,短促地“啊”了一聲后,躲開了蘇璽的手:
“小宴,自己!”
姜宴說完便自己走到邊上,手腳并用,十分利索地爬上沙發。
蘇璽見了,連聲稱贊。
姜時湛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呵。
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
都這個時候,還不忘要擠在他和蘇璽之間。
姜宴卻是完全不管姜時湛,甚至他爬上沙發后,便整個人背向姜時湛。
姜宴伸出兩只小小手掌,小心翼翼地扶著蘇璽的左手,他又問:
“媽媽,痛嗎?”
蘇璽搖頭,“不痛。”
姜宴卻恍若未聞,輕輕地對著手腕呼氣,認真地說到:
“小宴給媽媽,呼呼!”
蘇璽怔然片刻后,倏地一笑,眼睛彎彎如月牙一般,“媽媽謝謝小宴吖!我們小宴怎么這么乖呀!”
蘇璽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愛憐地摸了摸姜宴的頭發。
而姜宴也是抬頭,害羞地對蘇璽笑了笑。
另一邊的姜時湛,視線卻落在前方的茶幾上,那里有一條銀飾手鏈,“這是你戴的?”
蘇璽跟著看過去,點點頭。
那是她下午和唐琤琤在第二家‘摯愛’選的手鏈。
當時挑選的時候有試戴,之后買單了就沒摘下,直到剛剛回來,為了看手腕,她才摘了下來。
突然間,一道念頭閃過。
額……
該不會是……
姜時湛:“過敏?”
蘇璽:“過敏!”
兩人齊齊說出聲。
蘇璽自己是沒有什么過敏癥狀的,但原主卻有,她對一般的銀飾品過敏!
可如果純度較高,比如說925銀,她還是可以佩戴的。
這也是當初蘇家媽媽重視‘摯愛’的原因。
蘇璽有些尷尬。
因為她先前真的忘記這件事了……
畢竟,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佩戴過銀飾品了。
不過讓更她意外的是,姜時湛竟然知道她對銀飾品過敏?
姜時湛拿起茶幾上的手鏈,他看了一會兒后,低聲問到:“怎么突然帶起銀手鏈了?”
蘇璽也沒多想,“下午去了‘摯愛’,順手買的。”
不對呀!
‘摯愛’是他們蘇家的!
而蘇家媽媽因為蘇璽的過敏,所以材料一直都是選用最好的,要不然以前怎么敢給蘇璽佩戴?
也就是說……
現在的‘摯愛’偷工減料!
蘇璽震驚地看回姜時湛,而姜時湛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出聲寬慰道:“現在下結論還太早,等醫生過來先。”
蘇璽卻覺得這事幾乎是板上釘釘。
因為她的手,就是最好的證據!
看來,‘摯愛’很有問題,包括每年的虧損……
蘇璽正想著要怎么處理‘摯愛’,突然又想起一個人來,連忙找出手機,給唐琤琤撥打了個電話過去。
雖說唐琤琤對銀飾品不會過敏,但這手鏈的質量卻還是個謎,所以還是先不佩戴為好。
唐琤琤雖然答應得麻溜,但也說了:“這樣的話,嫂子你可就又欠我一條手鏈了!”
蘇璽:“………”
同胡攪蠻纏的唐琤琤說完,掛了電話后,林媽也領著家庭醫生進來了。
姜家的家庭醫生,從姜兆紀開始,便是由以蕭老爺子為首的醫生團隊負責,目前也是。
而姜時湛從老宅搬到別墅區后,一是因為路程問題,二是蕭老爺子年事已高,所以別墅這邊便由蕭老爺子的孫子蕭杰來主要跟著。
這一跟,也快三年了。
但前幾次,來別墅的醫生,并不是蕭杰。
他這段時間正好出去進修了。
誰知道,以前只需要每個月定時過來一次的姜家別墅,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蕭杰一進來,便同幾人問好。
姜時湛見到是他,也是出聲說了一句:“回來了。”
蕭杰笑著回答:“是的。”
姜宴這邊卻已經著急得不行,“看媽媽!看媽媽!”
蕭杰看向姜宴,心里卻是想起小家伙上次的驗傷報告,眼里不由流露出疼惜之情,不過他很快又收起情緒,轉而面無表情地看向蘇璽:
“太太。”
蘇璽對蕭杰也算熟悉。
主要是因為她懷姜宴的時候,孕檢都是由蕭老爺子和他負責的,兩人不僅醫術高,也很負責,如果最后不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的話,姜宴也不會早產……
蘇璽收回自己的亂想,伸出手給蕭杰檢查。
蕭杰望聞問切后,確診為過敏。
因著癥狀不是很嚴重,開個乳膏,每天涂抹三次即可。
一聽結果,場上除了蘇璽和蕭杰,連著林媽,個個都是松了一口氣。
蘇璽見狀,不由笑了笑,“我就說沒事吧。”
也不是她心大,因為確實是不痛不癢,蕭杰再晚來一會兒,她估計泛紅都能淡下去呢。
哪知道蕭杰聽了這話,卻是搖搖頭,“太太,能否再伸一下左手?”
蘇璽奇怪,但還是伸手過去。
蕭杰接過,開始按捏起來,從手指到手掌再到手腕。
蘇璽初時還沒什么感覺,某一刻,不知道手腕被按到哪一個地方,突然就傳來一刺痛感,她不自覺便將手縮了一下。
姜時湛在一旁看得分明:“蕭杰,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問題?”
蕭杰點了點頭:“太太這左手腕看著有點勞損。”
勞損?
怎么可能?!
蕭杰沒錯過蘇璽眼中的質疑,但他也沒多解釋,只問到:“太太最近有做什么手部鍛煉或者是提什么重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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