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一幕讓經紀人腳步遲疑。
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才邁步出去。
半條走廊都是黑的,所以他得打開手機手電筒,一直到病房前,周圍都安靜的像一座巨大的墳墓。
但他剛剛從樓下上來,樓下還是有聲音的。
推開病房門的那一瞬間,經紀人眼前一花,臉色一熱,有什么東西潑到他臉上了。
與此同時,還有郗學林痛苦至極的呼喊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經紀人下意識循著聲音望去,看到在地上躺著的郗學林,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可是腹部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汩汩鮮血染紅了衣裳。
經紀人忽然意識到自己臉上是什么,他抬手摸了一下,摸到了一手的血。
經紀人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而最詭異的是,這房間里除了他們,并沒有別的人了!
“陳哥,陳哥,救救我,救我......”
郗學林手捂著腹部,趴在地上,掙扎著朝經紀人伸出一只帶血的手。
經紀人剛要走過去,便聽到“嘻嘻”一聲詭異的笑。
他腳步頓住,看到在窗戶上坐著一個黑乎乎的小孩,瘦小得像只猴子,純黑的眼珠看著他們,面前憑空漂浮著一把刀。
刀刃上還有滴落的血跡,在地上形成一灘。
經紀人:“......”
他已經徹底懵了,這到底是怎么詭異的一幕啊,他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陳哥,救救我......救救我......”
經紀人“咕咚”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問:“這是怎么回事?你,你又是誰?”
鬼曼童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經紀人雙腿發軟地走到郗學林面前,努力平靜地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行嗎......”
說是這么說,他卻害怕的快要呼吸不上來。
鬼曼童只要敢動手,他就會立刻逃跑。
但鬼曼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小手一揮,那刀就插在了墻上。
經紀人嚇了一跳,看到刀柄還在不停地顫動。
再扭過頭去,窗戶上已經沒有了鬼曼童的蹤影。
而病房內不知名的暗紅色光芒也漸漸地消失,門外也有了正常的燈光。
經紀人愣了一會兒,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陳哥,救命,幫我叫......醫生......”
猛地被一只滑膩的手掌抓住,經紀人本能地打了個抖,然后反而過來,連忙去叫醫生。
護士嚇了一跳,趕緊把人送到急救室。
她則是很奇怪:“你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沒看見你?他的傷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腳骨折嗎?不會是你劃的吧?”
經紀人趕緊撇清關系:“當然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來他就這樣了!”
護士還有些半信半疑,但也沒說什么。
經紀人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也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郗學林的傷口還得縫合,經紀人也沒回家,直接在病房等著,中間睡了一會兒。
等郗學林回來,他麻藥勁還沒過,正在睡。
經紀人只好也再瞇會兒。
等郗學林醒來之后,他立刻就問:“現在是不是還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郗學林臉色蒼白,眉頭緊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陳哥,幫我個忙,你去幫我請硯靈兮硯大師。”
經紀人當然知道這是誰。
先不說硯靈兮本身就有名氣,圈子里好多大佬都對硯靈兮恭敬有加。
“你到底惹到什么東西了!”
郗學林說:“陳哥,你先幫我去請。”
經紀人無語地說知道了。
郗學林說:“陳哥,一定要請到,我能不能活下來,就指望她了。”
這么嚴重?
事有輕重緩急,到底是帶了他好幾年,經紀人也沒法做到不管不問,按照郗學林給的地址,經紀人來到了小區。
登記的時候還不能寫硯靈兮——這是郗學林告訴他的。
經紀人:“......”
怎么跟變態似的啊!
按了門鈴,沒多久便開門了。
“莫先生嗎?你好,我找硯大師,請問她在嗎?”
莫玄淮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有事?”
經紀人卡殼了一下:“是的,我有事情想請她幫忙,當然不是白幫忙。”
“誰呀?”硯靈兮走過來。
“硯大師你好,我是......”
“郗學林的經紀人,對吧?”硯靈兮說。
經紀人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是的是的,是這樣的......”
“救不了。”硯靈兮直接說。
經紀人:“可,可是,學林他說只有硯大師你能救他了,畢竟是一條人命......”
硯靈兮說:“并非是我見死不救,而是他自己作死。”
經紀人:“啊?”
“你不知道他養小鬼的事情吧?”硯靈兮問。
經紀人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什么?!”
他被嚇出一身冷汗。
前幾年凌雅雅的下場瞬間在他的腦海中蹦出來。
娛樂圈誰不知道,凌雅雅就是被她養的小鬼給反噬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郗學林竟然也養了小鬼!
“所以我說我幫不了,這是他和他養的小鬼之間的愛恨情仇。”
“可,可是......”經紀人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硯靈兮想了想,說道:“不過我還是跟你去一趟。別急著高興,我不是去救它的,我只是怕鬼曼童無差別殺人。”
啥啥啥?還會無差別殺人?!
經紀人謝天謝地:“那就多謝硯大師了!”
硯靈兮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去了醫院。
郗學林一見到硯靈兮就咧嘴笑了,還扯動了傷口,然而硯靈兮的話卻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
“不用急著高興,我不是來救你的。”
郗學林一僵,急了:“硯大師,你到底怎么樣才肯救我?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說求你救救我!”
“我的話你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啊。”硯靈兮說,“與其讓別人來幫你,不如先審視自己。這已經是我說的第三遍了。”
郗學林:“我真的不懂。”
“你和鬼曼童是契約關系,可你卻單方面毀了契約,還想找人滅了他,鬼曼童對你下手很正常,情理之中。”
“現在的你還有機會,祈求鬼曼童的原諒。”
“否則,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硯靈兮神情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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