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學林忽然靈光一閃,驚訝道:“硯大師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硯靈兮說:“只略知一二,談不上很清楚。”
郗學林有些激動地往前一步,甚至還想抓硯靈兮的手。
硯靈兮皺眉,躲開他的手,心中有些不悅。
郗學林沒有在意,而是說道:“硯大師,既然你知道發生了什么,能不能幫幫我?”
硯靈兮冷冷地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與其讓別人來幫你,不如先審視一下你自己,你們直接的問題,完全可以靠你自己去解決。”
這番話可以說是語重心長了。
然而郗學林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硯大師,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我努力過,可是他完全不聽我的,我跟他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我真的沒有辦法......硯大師,請你幫幫我吧!”
硯靈兮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啊,幫不了。”
郗學林激動道:“為什么幫不了?硯大師,我都打聽到了,你是雁城最厲害的大師,別人幫不了,但你一定可以,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愿意幫我?!”
硯靈兮痛快承認:“對。”
郗學林:“......”
說罷,硯靈兮就要關門。
郗學林急中生智,把腳抵在縫隙里。
硯靈兮低頭看了一眼,本來想直接關門的,但又怕把他腳給夾斷,到時候讓她賠錢可怎么辦?
于是思索片刻后,她把門拉開了一點。
郗學林心中一喜,還以為她是改變主意了。
硯靈兮猛地抬腳踩了上去。
“咔嚓”一聲。
郗學林的臉色頓時就疼得扭曲了。
他那五位數的鞋子都變形了。
“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腳!他的腳!肯定骨折了!他剛剛都聽到了!
這殺豬一樣的叫聲不僅把正在晾曬衣服的莫玄淮給驚動了,連隔壁房的周奇他們也又嚴肅又好奇地走了出來。
“啊!啊!啊——”
郗學林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腳,疼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人誰呀?”
“不知道啊,他腳咋了?不會是碰瓷來的吧?”
“應該不是,他穿的還是名牌呢。”
“他好像是個明星,叫什么......什么‘稀巴爛’的。”
硯靈兮:“......”
莫玄淮皺眉問:“他怎么了?”
硯靈兮知道,這話并不是真的關系郗學林怎么了,而是問他做了什么惹怒了自己。
“有事求我唄,不接他還不愿意。”硯靈兮聳了聳肩,“我就給了他點小教訓。”
郗學林嘶嘶地抽著冷氣,這他媽叫“小教訓”?他的腳都骨折了!
可他沒敢把這話說出來,因為硯靈兮旁邊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很嚇人。
不是明晃晃的兇狠,而且如深海一般的暗涌,看得他后背發冷。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硯靈兮揮了揮手,也沒再管郗學林,拉著莫玄淮就把門給關上了。
愛走不走,如果還敢敲門,她就直接報警。
至于郗學林是怎么進來的,硯靈兮也能猜到,這小區住了這么多人,總有他認識的。
莫玄淮說:“下次再遇到這種人,直接關門。”
硯靈兮好脾氣地點點頭。
“你衣服搭好了嗎?”
莫玄淮說:“還沒。”
硯靈兮拉著他一塊去陽臺:“我來幫忙!”
其實也用不著她幫太多,就只剩下一張床單了。
而門外的郗學林難以置信地看著被合上的門,一陣無語。
周奇他們蹲在郗學林的面前,肆無忌憚地交談。
“這男的看著不想個好人吶!”
“是吧是吧?你也這么覺得吧?”
“能讓咱們老大生氣的,能是個好人嗎?”
仗著沒人看到,郗學林對著門呸了一聲:“神氣什么,遲早有一天,讓你求著我!”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也相信會有這么一天。
以前他地位多低,不還是成了頂流嗎。
就在這時,臉上突然“啪”一下,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郗學林瞪大眼睛捂著臉,臉上發麻,說明不是幻覺。
什么情況?!
正愣神之際,肚子上又跟挨了一拳似的。
“唔!”
郗學林疼得渾身發抖,腳也疼,臉也疼,肚子也疼,疼到腦子發懵。
他感覺這地方有點邪性,不敢多待,踉蹌著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趕緊跑了。
“呸,他大爺的,敢對我們老大不敬,揍不死他丫的!”
郗學林腳疼得走不了路,只能給經紀人打電話。
經紀人趕過來問道:“你來這里干嘛?”
郗學林冒著冷汗但說:“別問了,快送我去醫院。”
經紀人嚇了一跳,趕緊發動車子。
到了醫院一查,腳果然骨折了。
經紀人拿著片子,皺著眉頭問:“你這腳怎么弄的?你過兩天還有通告呢,現在怎么辦?”
“能去就去,不能去就請假。”郗學林不耐煩地說。
他最近真的處處都不順。
經紀人嘟囔:“說的倒是容易,都談了又說不去,不僅是違約,還會影響你的口碑。”
郗學林沒有吭聲,他在想鬼曼童。
前些天他和鬼曼童徹底撕破了臉皮,因為他找了大師想直接把鬼曼童送走。
但沒料到的是,他竟然早就有所警惕,直接逃了。
這些天大師和鬼曼童一直在斗法,沒想到大師竟然落了下風!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又何必去找硯靈兮自討苦吃!
見郗學林又在出神,完全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經紀人也是一陣無語,他攤上他也是倒了大霉。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和合作方說一下你的情況。”
郗學林點了點頭。
經紀人離開了,但他沒想到,自己在凌晨三點又接到了郗學林的電話。
而電話中,郗學林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讓經紀人去醫院救救他。
“陳哥,你快來,快來救救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救救我!”
經紀人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可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經紀人再撥回去就是無人接聽。
他放心不下,立刻掀被下床,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就開車去了醫院。
郗學林所在病房的那一層,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郗學林的那間病房,散發著幽幽的暗紅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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