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玥的臉消腫了,但還是有些紅,她化了淡妝遮掩。
上午只有兩節課,上完后她到離學校不遠的咖啡館等秦元。
她主動約的他,為了打聽誰要害她。
驕陽透過玻璃窗落在李玥的臉上。
青絲映襯著如雪的肌膚。
唇若含丹。
秦元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女人啊。
她不說話的時候,氣質溫婉,舉止端莊。
活脫脫一個大家閨秀。
他還以為自己口味變了,現在看,還是和以前一樣。
阿斌覺得自家老大的眼被屎糊了。
比李玥好看的,他身邊又不是沒有過,擁有不久后說膩,嫌棄人家無趣。
現在這個有趣?
狡獪不說,莫名讓人覺得奸詐。
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秦元走到近前,看出李玥化了妝:“是不是打扮給我看的。”
“臉上有巴掌印,不化妝根本沒臉見人。”李玥很無奈,心里既憤恨又羞惱,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打耳光。
秦元:“.....”她是不是拐著彎說他自作多情?
他清了清嗓子,端起李玥給他點的咖啡喝了一口。
“找我什么事,說吧,我什么都能滿足你。”秦元無時無刻不想在李玥面前表現自己。
“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來告訴我,指使那兩個混混的人是誰。”李玥耐著性子道。
“那個啊,已經解決了,你大可以放心。”秦元從阿斌那了解到,指使人糟蹋她的是她丈夫的追求者。
再他看來,男人魅力大才會讓女人為之瘋狂。
告訴李玥,李玥大概只會咬牙切齒的罵一句,該死的花癡女人,臭不要臉。
然后更愛自己丈夫。
畢竟別的女人搶著要的,她肯定也覺得好。
如果說是她丈夫的仇人,她肯定不相信。
所以,他才不會讓她知道誰在背后整她。
李玥道:“可以告訴我怎么解決的嗎?”
秦元沒有說,他怕嚇著她。
李玥又道:“你用不正規手段處置別人,萬一被人捉住把柄,你會倒霉的吧。”
“你在關心我?”秦元很高興,他的形象,在她這里是不是扭轉過來了?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反正我說話,你也根本聽不進去。我下午還有課,失陪。”李玥背著包走了。
秦元:“”這就走了?
他娘的,利用完就扔啊。
真無情!
“要不要追回來?”阿斌湊上前。
“老子的事,你少管!”
阿斌:“”他又錯啦?
李玥沒有從秦元那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三天后卻在報紙上,看到了那兩個混混,兩人脖子上掛著流氓的牌子墜在身前游街。
按照報紙的內容,他們綁架她的那天,在城北侮辱威脅婦女被當場抓獲。
時間是在下午八點半以后。
那時兩人應該和秦元的司機在一塊吧?
難道阿斌揪著他們找到指使人,讓他們把指使人強了啊?
針對她的人,是個女人?
李玥一下子想到司珍珠。
她在帝都,沒得罪過人。
日常生活三點一線,除了司珍珠,想不到別人。
但她又不太確定。
賈靳豫也看到了報紙。
深邃的眼眸波瀾微起,嘴角冷冷的勾起。
他下午請了假,根據司珍珠以前告訴他的地址找過去。
司珍珠是獨居,經歷過噩夢般的場景,此時聽到敲門聲,縮在沙發上渾身發抖。
賈靳豫的聲音傳進室內,她還以為自己幻聽。
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她才確定賈靳豫真的在外面。
她沖過去開門,隨后朝賈靳豫懷里撲:“靳豫,嗚嗚,你終于想起來看我了,我好怕,嗚嗚。”
賈靳豫直接推開她,抬手彈了彈衣服,好像什么臟東西沾染了他。
而后徑直進屋,反關上門。
拿出報紙扔到她身上。
說道:“你嚇死也跟我沒關系。”
司珍珠看到報紙上那兩個混混游街的情形,腦子一炸:“你難道那兩個人是你策反的?”
“我從來不跟混混打交道。”
“那你怎么知道.....”
賈靳豫眉峰一動:“我應該知道什么?”
賈靳豫一句話,把司珍珠問懵了,她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厲聲質問:“那封信,那封信是你寄給我的對不對?”
賈靳豫眸光微斂,倒也不笨。
司珍珠沉不住氣,否則也不至于等不及他從西北回來便急著跟他撇清關系。
他就是利用這一點。
寫了那封信給她,她收到信,聯想李玥的不同尋常之處,自然想盡快制住李玥實施自己的計劃。
所以鋌而走險和混混有了交集。
但秦元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唯一沒料到的就是李玥被人給打了,按照他的計劃,李玥會聽秦元的話,等秦元直接捉了那兩個混混,揪出司珍珠,然后秦元再向李玥邀功,李玥八成認定秦元和司珍珠沆瀣一氣。
從而更討厭秦元。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然真的讓秦元英雄救美了。
不過也沒關系。
李玥在他的身邊,近水樓臺先得月,她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賈靳豫收回思緒,目光一轉:“我根本聽不懂你什么。玥玥說在街上看到過你,我是老同學的身份來看看你是不是生病,僅此而已。”
賈靳豫很謹慎,司珍珠的事,一個字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要查也只會查秦元。
不過那個人在外國混了那么久,肯定不會蠢到讓人捏住把柄,司珍珠可以說是自食惡果。
賈靳豫看著發呆的司珍珠,冷酷一笑,把話題又繞回來:“原來報紙上的混混,跟你有關。這樣一來,你更比不上玥玥了,她冰清玉潔,一塵不染。”
司珍珠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李玥冰清玉潔,她是殘花敗柳?
她被一句冰清玉潔給打擊到了,心痛的無法呼吸。
趴在沙發上痛哭。
賈靳豫覺得這番言語侮辱也夠了,打開大門敞開,正好路過一個提著菜籃子的婦女,他收斂了渾身的冷意,謙遜有禮道:“這位大姐,我同學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受了點刺激。麻煩你去看看她好么?千萬別讓她做傻事,我還有事忙,得先走了。”
“噯,好。”買菜的大姐是知道司珍珠這兒發生的事情的,那天早上,樓下來了不少警察,捉了兩個光腚的青年。
好多人都看見了。
她提著菜籃子踏進司珍珠的房子。
“大妹子啊,沒有邁過不去的坎,你想開點.”